都離這麼近了還怕傳染,要傳染早都傳染了。
到這地步還做這種無謂的堅持,譚淼被勾得神不守舍,但他不願意,她也不能霸王硬上弓。
“……好吧。”
譚淼依依不舍地後退,想着離周納川遠點,卻忽地捕捉到耳垂上濡濕的觸感,她陡然激靈。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不是平常捏在手裡那種,現在變成了用舌尖細細把玩。
“你——”
又不讓她親,又要來捉弄她。
譚淼忿忿不平,都能想象到自己臉有多紅,真有種一把推開他的沖動,但聽到耳邊急促不平穩的呼吸聲,她還是沒骨氣地投降。
周納川将人禁锢在懷裡,不讓她動彈,但凡她有想要逃離的迹象,他都會收得更緊。
可懷裡的人沒有,一點都沒有。
他放過她可憐的耳垂,轉而去吻她細膩的脖頸。
心髒“砰砰砰”地極速飙升,譚淼發現周納川最愛折磨的就是她的耳朵和脖子,每次都能鬧她個大紅臉,她快要心律失常了。
空調運轉了一段時間,屋子裡的濕冷氣息早已消失殆盡。
暖熱的溫度,單薄的睡衣,還有親密相貼的身軀。
譚淼被刺激得也想去碰周納川,她向來行動比腦子快,手從他的睡衣下擺鑽進去,爬上他光滑的後背。
手下背肌霍然僵硬,脖頸處的喘息也停頓住。
譚淼找到自己最愛的區域,指尖上下移動,劃拉那節堅硬的骨骼,這還是第一次沒了衣料的束縛肆意接觸。
氣息漸漸恢複,周納川縱容了她的動作。
譚淼像受到鼓舞一般,一步一步擴大範圍。
暧昧濃到快要蒸發,讓屋子升了溫,甚至比空調的作用還大。
周納川的背有點潮,譚淼轉移陣地,手指換了方向從他後腰挪到前面的腹肌。
他的反應還是很大,繃着肌肉就像是在故意向她展示。
而她,像個揩油的女流氓。
譚淼被自己的想法幽默到,差點笑出聲。
其實幾分鐘之前,她沒想做流氓的,她隻是想親一口他,但現在……
這應該算是天賜良機吧。
譚淼一身是膽,手繼續往上,剛一碰到,周納川仿佛被電擊似地弓起背,快準狠地逮住她兩隻為非作歹的手,從他的睡衣裡拔出來攥在自己掌心。
細細感受,他的手甚至在微弱地抖。
沒法再用手去擁抱,但周納川的頭還是沒有離開譚淼的肩膀。
好半晌,兩人都不說話,隻沉沉地喘。
“哪個是你的房間?”他終于擡起頭,望進她眼睛裡。
譚淼尚在迷糊,有種做錯事被當場抓包的難為情,她避開他的臉,轉頭面向主卧的方向,“那……那個。”
周納川松開她的手,攬住她的膝彎和腰背,一言不發就站起來。
譚淼吓得“啊”了聲,在強烈的失重感裡環住他的脖子。
周納川抱着她直往主卧去,譚淼眼睜得大大的。
她仰頭,視線自下而上,經過他滾動的喉結,再到線條淩厲的下巴,最後定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
難道,她的想法要成真了?
譚淼緊張得内心打鼓。
一手推開卧室門,周納川按開開關,依舊是暖黃的燈還有滿屋子的HelloKitty。
他把譚淼放在床上,單膝蹲下,經過剛才那一通,她被暖風烘幹的頭發變得亂糟糟的,周納川以指作梳耐心地幫她捋順。
“不早了,該休息了。”
然後他站起身,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出房間,還善解人意地關了門。
譚淼呆呆地坐在床上,過了幾秒,後知後覺。
就知道是她想太多,但心裡這隐隐約約的小失望到底是怎麼回事?
把自己摔進柔軟床鋪裡,譚淼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不自覺地癡癡笑起來。
差點就得手了。
但很快就笑不出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周納川還在生病呢。
譚淼傻眼了。
她可真是……太可怕了。
***
可能是昨晚太跌宕起伏,譚淼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起來。
剛打開門就聞到飯菜的香氣,她趿拉着拖鞋跑進廚房,果然看到圍着圍裙的周納川。
“生病了還做飯?”
周納川看到她,“沒事。”
譚淼無可奈何,墊起腳摸他的額頭,不燙,看來沒有反燒,“一會兒去醫院再看看,今天還得挂一天水。”
周納川沒什麼意見,尹夏把她的行程都彙報給了他,所以他計劃今晚回安城,到時候和她一起去機場。
譚淼擔心兩天時間不夠,“要不你過幾天再回去吧,就住在我這裡,等完全好了再走。”
周納川看向她,“不用,你都走了,我呆在這裡沒有意義。”
譚淼:“……”
他現在好聽的話可真是張口就來,讓人難以招架。
“那你一定要好好吃藥,如果反複了就馬上去醫院,不能硬扛。”譚淼從背後抱住他。
周納川按住她的手背,“好。”
吃完飯已經快中午十二點,兩人出發去醫院,譚淼這才發現玄關處多了很多東西。
“這是你買的?”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