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剛才打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些人手上并沒有光腦，顯然他就是有錢也未必能轉賬過去。

既然這樣，“營養液吧，用了真的植物食材提取的，保證質量不錯。”

“那也行吧，客人打算付幾支？”對着外來人，他們是不會自己開價的，萬一就能多拿點呢？

雁沉想了想，從保護嚴密的包裡拿出一支抛過去，“隻是帶路就給你三支，後面要是還有别的事再加。”

這人絲毫不客氣，說自己正好餓了，直接打開營養液往嘴裡倒。

雁沉猜他是想試一試營養液的成色，他在礦星時就知道，營養液也是有檔次之分的，隻說味道，他們造的這款就比他以前喝過的好多了，還能說有一股植物的清新。

“味倒是還行……”果然那人沒說什麼，讓到一邊開始帶路，“走吧。”

這一路的确沒什麼波折，不過等到雁沉說想加入在這裡資格攤子賣營養液，他就又遇上了找麻煩的人，此時雁沉已經有了準備，帶了人來以武德服人，加上僅僅售價三塊一支的營養液，倒也很快打開了局面。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掏不起這個錢。

雁沉察覺到貧民區的奇怪之處，這裡患病人口的比例太高了，以至于他們的錢都換成了藥物，即便是維生必須得物資，他們也表現得分外吝啬。

對此，當地人也有話講。

“當然選藥啦！吃得差一點用得差一點又不會立刻死，不吃藥很快就死翹翹了！”

他隻好将為他宣傳營養液的報償定為營養液，藥他是沒有的，但起碼可以讓這些人不用買營養液，幸好宣傳這種事不挑人，不然病人都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偏偏他們才是最深入貧民區的。

雁沉又雇傭了帶路的幾個人幫他看地方賣貨，這樣折騰了七八天之後，他們産的營養液就有了一點名聲，質量好又便宜，反正貧民區從來不管什麼傾銷，當地的居民十分自然的接受了這款标着綠葉的營養液。

雖然廉價，但因為設備和種子都算不上什麼本錢，隻說生産的成本，他們倒沒有虧本，成功在明面上也在努力和醫院等地方談生意，即便沒有成功，但演個铩羽而歸毫無問題。

“五十箱？那也不算多了，貧民區出貨量越來越大，賣完我們就走還是怎樣？”雁沉和小刀商量。

小刀皺着眉，“醫院确實很不對。他們都不管換營養液是否對自己有利，一口就回絕了合作，而且醫院附近有很多貧民區特征的人，或者換句話說，每個大醫院附近都有類似的貧民區。”

“每個？”那的确很不對了，真的有這麼多治不起的病人嗎？

混迹在貧民區數日，雁沉自然知道這裡居民的由來，最開始自然不是這麼破，但随着患病人口比例的上升，就沒人顧得上環境好還是差了。

這很有悖常理，如果說外星球求醫的人聚集在醫院附近，還能夠理解，但是本土人口患病的比例為什麼也居高不下？難道營養液的壞處已經在飛羽星體現了？

“再查一查！”小刀做下決定。

于此同時，貝巫老太太家，雁展捏着手裡的營養液包裝聽老太太說話。

“這營養液不錯，這兩天換了這個，喝下去胃都不怎麼疼了。”

“那我多換點。”雁展随口道，這是和她交易的人給出來的，說是最近進入貧民區的一個牌子，是外地人做的，好像有直接售賣？

看來外地人還是比飛羽星的良心點。

漫不經心的嘲諷了飛羽星之後，雁展疲憊起身去打聽詳細消息，她有些厭倦這個嚴防死守不許處境的星球了，沒有錢比礦工都不如，起碼在礦星時她沒覺得人心如此可怕。

次日清晨，綠葉營養液售賣點。

雁沉正帶着人關門點貨，外面忽然傳出一陣敲門聲。

“有人嗎？綠葉營養液是不是這裡賣？”

年輕的女聲有些耳熟，雁沉空着手，自然就想着自己接待這個生意，“你們繼續，我去開門。”

門扇打開，适應了光芒的一瞬間，裡外兩個人都能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