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看着白毛貓和紫毛狐狸好像放棄生存希望一般開擺,兩個人像秤砣一樣下沉。
不是等等,你們就這麼水靈靈地準備淹死在海裡嗎?
被海淹沒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化龍妙法都有力沒出發。
好無奈,有一種名字被人叫錯并且下面學生寫了一篇史卻把導師名字寫成我的無奈感。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D。
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着兩個人淹死,我熟練了一下虛數力用法,然後瞄準方向甩出綠色樹藤把倆人抽陀螺似的抽上去。
謝謝你豐饒,好用愛用,五星好評。
而且左眼眼罩下面和胸口也沒進水,原來那片星空是保護膜嗎。
貓貓頭轉圈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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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道熟悉的綠色,随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景元:“???”
稍等,我怎麼變成陀螺了?
費勁地扭頭一看,旁邊還跟着一個紫的。
好,破案了,是那位被他們撞下去的倒黴路人大發善心把他倆也一起撈上去了,雖然撈的方式可能很粗暴吧:-D。
薄荷綠發色的青年率先離開水裡,見兩個人噗一聲沖出水面後揚了揚眉,手指輕輕一敲。
樹藤編織的小平台突兀出現,穩穩接住兩人。
景元捂着鼻子坐起來,厚重的白發沾了水,濕哒哒地貼在臉上,像一隻被迫淋濕的貓。
他甕聲甕氣地道謝:“多謝閣下出手相救,請問閣下的名字是?”
我把腦子裡詭異的貓塑甩出去,涼嗖嗖地道:“阿那克薩戈拉斯,以及詢問别人姓名前不應該先報出自己的嗎?”
很好的陰陽怪氣,使我心情愉快。
生人勿近熟人滾開,前面忘了後面忘了總之每個人一巴掌。
堅信死者為大!
自從得了精神病,整個人精神多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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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并沒有在意,在他看來這位路過的倒黴人士沒有趁機對他倆痛殺下手已經是人家素質比較高了。
他揉了揉鼻尖,軟綿綿地回應:“抱歉,是我冒昧了。我是雲騎骁衛景元,這位是飛行士白珩。這位阿那薩……阿那克……”
呃,什麼來着?
“阿那克薩戈拉斯,這個名字有這麼難記嗎?”
我皺起眉,略微不愉地重複。
未來景元将軍威靈這麼長的名字他都能記住,神霄雷府總司驅雷掣電追魔掃穢天君,比他名字長九個字呢。
如果景元知道肯定會喊冤,仙舟的取名長歸長但是有規律,你這個名字就是純拗口。
景元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阿那克薩戈拉斯先生。”
雖然念得磕磕巴巴,但是起碼念完了。
不錯,挺好,比那些上來就叫我那個夏老師的家夥們強。
景元的聰明才智讓我心情好了點,看他的表情也溫和了一下。
正盤腿坐在小平台上擰尾巴的白珩順溜地念出那個名字:“阿那克薩戈拉斯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這個星球目前全宇宙都知道在打第二次豐饒戰争,仙舟封鎖了周圍的星域禁止出入,按理說是不會出現無辜路人的。
而且……
白珩摸了摸坐着的樹藤平台,感受了一下上面附着的濃厚生命力。
這位的力量展現附着了濃厚的豐饒力量,顯然是一位實力不低的命途行者。
其實是因為豐饒比較好救人,拿不熟悉的毀滅力量現在三個人都已經變成飛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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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兩個人的眉眼官司不感興趣,雙手抱胸冷笑一聲:“被某個人強行迫降到這裡了。”
真該死啊阿哈,不僅降落地點不對,降落時間線都提前了七百年。
那我問你,我要怎麼樣才能再活七百年活到列車啟航,蹭他們的車去翁法羅斯?
阿哈:死人不會再死一次的,放心吧,你肯定能接着活。
是嗎,那很有生活了。
拍飛在腦子裡打騷擾電話的歡愉星神,我掃了眼耷拉着耳朵的狐人,提醒道:“馬上有人來接你們。”
白珩耳朵一下支棱起來,眼睛發光:“那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好像聽起來太冒昧了,她急忙補充:“你救了我倆的報酬還沒付。”
不,隻是想搞清楚我是不是豐饒民請的外援吧。
淺色眼瞳掃過各懷鬼胎的兩個人,我自無不可:“好啊。”
反正阿那克薩戈拉斯這個名字在此間時代并無罪行,他們再怎麼查也隻能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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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低頭鼓搗了一下玉兆,苦着臉擡頭:“不好了白珩姐,我玉兆進水開不了機了。”
沒法給丹楓發定位,茫茫大海要找到什麼時候。
白珩掏出自己的摁了下開機鍵,不出所料的黑屏。
“嗯……”
這下苦着臉的變成兩個人了。
所以你們兩個迫降進海裡時完全沒考慮過後面的問題嗎?
吐槽欲噴薄而出,我隻覺得頭疼:“我已經發出消息了,二位,希望下次你們不會變成海上求生。”
總有一種在撈學生的痛苦,而且你還要幫他改錯誤數據:-D。
白珩擡頭,眼神放光:“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阿那克薩戈拉斯先生我會一直贊美你的。”
“……沒必要。”
我扭過頭不去看,這種熱情洋溢的直球選手還是太難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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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沒有手機怎麼發出信息,我隻能說博識尊自有辦法。
——對的,那群星神把瑟希斯也捏活了,我嚴重懷疑他們是撺掇浮黎去翁法羅斯把人偷出來的。
我:地鐵老人手機。
這對嗎,真的不是妮芙聯合虛構史學家捏出來的假史嗎?
【人子,汝似乎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瑟希斯在我腦子裡幽幽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