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誇張嗎?
應星不解。
要他說景元和騰骁還是太謹慎了,直接沖上去問不就行了,願意的肯定會松口,不願意你再怎麼求也沒辦法。
景元見他沒動,以為是動力不足,他又比劃了一個數字:“騰骁将軍許諾你能成功就從自己私庫裡摳東西,随便挑。”
應星瞬間直起腰闆:“一言為定。”
這麼好,那這事幹了!
/
短短半天,本人的暫停地就被關顧了兩次,實在是有點太頻繁了。
這次來的不是景元,是百冶。
對方在門口猶猶豫豫,我看不下去,自己挑開帳門發問:“有什麼事?”
應星沒料到學者會自己出來,還在打腹稿,現在被一吓直接話從嘴裡沖出來:“我能申請研究一下那個機巧鳥嗎?”
好,完全沒提到景元圈的重點。
應星欲哭無淚。
這麼冒昧,感覺要涼。
我隻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來向我申請,我說過把那個東西送給景元,那處置權就在他手裡。”
再怎麼說也沒必要跨過主人來找制造者要申請吧,你們仙舟這麼注重禮儀嗎?
應星一拍腦門,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百冶幹脆利落地供出主謀和主要目的:“他們說想問問機巧鳥能不能大量制造,讓我來問問能不能授權。”
他不擅長這些彎彎繞繞的政治鬥争(?),還是直來直去更适合。
我:?
所以那兩個号真的是騰骁将軍嗎?
/
“你的意思是仙舟有意想我申請制造權,大量制造機巧鳥用來進行物流速運嗎?”
我翻了翻應星傳過來的文件,裡面寫着相關條件和機巧鳥應用範圍,以及仙舟承諾不會用在歪門邪道上。
太長了,各種法律專業名詞看的頭疼。
我擡頭确認一件事:“你們要知道機巧鳥無法在星海中航行,我沒給它搭載這個功能。”
所以别把它想的太好用,萬一哪天連鎖自毀就完蛋了。
應星看起來比我還迷惑:“不是啊,我們是準備每艘仙舟建立不同的物流方式,每個機巧鳥隻會在本地仙舟上進行運輸,走星際航線有專門的運輸飛船的。”
沒人會讓這群看起來軟趴趴的小鳥去太空裡漂流送貨。
原來如此。
我不想看這些法律條文,幹脆甩鍋:“你們可以去聯系博識學會,官網上有寫每個方面負責的人,相關專利運用有專人負責。”
“對了,那隻機巧鳥可能會有一點自己的意識,如果你們想要純生物機器我也可以改造。”
應星把學者的原話原封不動地轉發給景元,然後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他盯上了半露出來的,在桌子上搭了一半的模型,眼神渴望:“我能進去看看嗎?”
你這一副表情有點像餓狼見到骨頭。
我無所謂:“可以。”
/
景元把應星發的一大串轉發給騰骁,讓專門的人去處理。
和博識學會扯皮還是讓仙舟将軍親自出馬吧,博識學會的學者們不管事,聘來的律師管啊。
總得讓将軍在這件事上有點參與感。
騰骁翻了一遍一起交上來的未來展望,沉吟片刻後決定接着上交元帥。
這個物流未來在每艘仙舟都要設立的話,就不單單是羅浮去談判,總得把其他人拉下水。
都不白來,不白來昂。
/
未來接待仙舟元帥的律師:?這對嗎?
/
政客們的談判和我沒關系,我正和應星一起研究拼到一半的星槎模型,旁邊的白紙上鋪滿淩亂的線條,是對一些相關改進措施的猜想。
應星慷慨陳詞,感覺像是憋了三天:“這邊可以加固,把右邊炮管的一部分拆卸裝到左邊,空餘的地方拿新結構補上!”
我一邊嗯嗯嗯一邊下筆畫結構,在腦子裡飛快過着有關材料要點和承重量。
“這個生物方面能改進嗎?”
應星端着現場組裝的迷你炮管湊過來,詢問道。
我大緻檢測了一下設計方案,肯定道:“可以,就是有點為難制造者。”
高精度儀器需要時刻盯緊制造進度,某個步驟出錯就會全報廢。
應星手一揮,表示這個不需要擔心:“工造司那群人天天閑的沒事啥也不幹,淨做些垃圾出來污染我的眼睛,直接讓他們來打零件,别繼續他們那些屁用沒有的改進了!”
工造司上上下下幾百号人天天端上來難以入目的改造零件,他們還很驕傲。
作為百冶還得一個一個看過去,早晚要看出來工傷。
現在給他們找點事幹,别整天想這想那的了。
也是個被學徒折磨瘋的老師。
這麼一瞬間,我單方面和應星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