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工造司應星:我已經收拾完了,在去客棧的路上。】
哦對,在回來路上我把暫居地告訴他了。
另一隻手還撩着濕哒哒的頭發,我單手回複【那刻夏(不動産):知道了。】
回複完,我騰出手掏出櫃子裡的吹風機,又回到洗手間。
等我折騰完人模人樣地出來後已經過了半小時,應星新消息在一分鐘前。
【AA工造司應星:我到宣夜大道了。】
哦,那就是快到了。
我把吹風機放回原位,準備下樓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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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順着大路一路找到客棧門口,正巧碰到那刻夏從裡面出來。
他迎上去,高興地分享昨天的見聞:“太好了,他們沒把工造司炸掉,現在每個人手底下都要帶幾個學徒一起打螺絲,我終于能清閑一陣了。”
你們造個東西還能炸工造司的嗎?這是在煉炸藥嗎?
我不是很理解:“怎麼炸掉的?”
應星語氣随意:“噢,一般來說是配比正确但是火焰控制不對導緻炸爐,然後連帶着那一片都炸,最後一起爆炸了。”
居然還是連續劇,你們的生活還是太水深火熱了。
“這個不重要,現在已經工造司修好了,我們今天就可以開工。”應星突然激動,仿佛在看到超級大金人在向自己招手,“我專門申請了造化洪爐的使用權限,今天做完明天還能趕上慶功宴。”
造化洪爐?
我提起了興趣。
據說是工造司的核心裝置,裡面封印着歲陽充當燃料,火焰源源不斷,是鍛造的絕好地方。
有點好奇造化洪爐的火能不能燒掉這個身體。
百冶不知道旁邊這人在想什麼危險事情,他還在展望美好藍圖:“等把模型燒出來我們就去燒之前畫好的重炮,我已經把零件準備好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生物學者,不是工匠,還有煉金術不是拿來搓金人的。
我欲言又止,被帶着起飛。
我:?
不是哥們,這具身體是個空殼難道是你把我當氣球放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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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生種工匠的臂力還是太超過,他帶着我一路飛奔到星槎停放的位置還不帶喘氣的,我對此大受震撼。
見他坐進來,我遲疑地問道:“你不累嗎?”
應星捋了一下被汗水粘在額頭的頭發,聞言疑惑地哼聲:“不累啊,隻是有點熱。”
果然還是太超過了,們短生種都這樣嗎。
我沒接話,陷入沉思。
難道當百冶的必須要這樣嗎?長生種靠天生短生種靠變态。
星槎速度很快,沒等我想出來個所以然就到了目的地。
工造司看起來比遊戲裡壯觀許多,大門打開,正眼看去就是龐大的造化洪爐。
我看着上面燃燒的三道黃光,終于沒忍住提出疑問:“有這麼一個發光體,工造司晚上是什麼樣子的?”
應星回憶了一下,遲疑道:“亮如白晝?”
那很好了。
我摸了摸眼皮,真心實意道:“你們的作息還好嗎?”
應星:“挺好啊,一般下班後往床上一躺就暈過去了。”
他嚴謹地把睡改成暈。
不錯,一步到位。
“不說這些,我們要從哪開始?”
我選擇停止這個抓馬話題,将對話引回正軌。
“進門直走就行了,兩邊都有樓梯。”
我們兩個沿路直走,路上解決了三隻婁金兩隻奎木,掉落數個永壽天華。
應星把掉落物收起,以防萬一。
我沒再把槍收起來,防止後面出現什麼其他豐饒孽物。
“這個數量不太正常,有什麼催化了他們的形成。”
我仰頭看向上方的造化洪爐,眼睛捕捉到一絲微妙的綠光。
應星拍拍身上的灰塵,也跟着分析:“一般來說造化洪爐附近都有機巧守衛巡邏,如今一點影子沒見着。”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加快速度。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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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爬到平台上我們才意識到不止出事,恐怕造化洪爐内部有了異化。
蔓延的藤蔓鋪滿地闆,交錯縱橫難以下腳,應星隻覺得崩潰:“我就離開了一個時辰,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這工造司是離了百冶就轉不了嗎?
我餘光掃到一點紅色,是工造司統一制服:“這邊有人。”
藤蔓被割開,露出下面的人影。
公輸師傅眼淚汪汪地撲上來抱住應星大腿,嚎了一聲:“太好了百冶大人,你終于回來了——造化洪爐已經暴動半個時辰了,整個工造司和外界失聯,我還以為我們要一起被炸上天了。”
應星抽了抽自己的腿,沒抽出來。
他心平氣和地試圖談判:“要不你先放開?”
公輸師傅:“蹲太久腿麻了……”
這邊在演久别重逢,我盯着爐子裡跳躍的火苗,語速飛快:“小心,爐子現在不穩定,它——”
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