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日。兩日。三日。不知多少日。謝靈之才漸漸有些倦怠。

看到他倦怠了，微微子暗松了口氣。終于結束了。

不過，回想起來，心裡又隐隐的有些不甘。憑什麼自己要被他如此捉弄。眼下雖然完事了，等哪天他又發情了，豈非一樣遭罪？

“這個事非得一次解決了不可。”微微子在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師尊，你累了麼？”謝靈之摟着人，心滿意足。這些日子，師尊不反抗他了，非但不反抗，還非常配合。兩人交流着各種姿勢，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

“我的發/情/期好像結束了，多虧師尊的幫忙。”

“嗯。”微微子随口應着。

“好累。”謝靈之打了個哈欠，抱着人閉上了眼。

微微子聞言，擡頭看向他。謝靈之可能真累壞了，很快就睡着了。微微子看着看着，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絕妙的馊主意。這個主意要是實施起來，起碼讓這孽徒很長一段時間——劃重點，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想着這事了。微微子勾了勾唇。

打定主意後，他也閉上了眼。

等兩人再次醒來，也不知白天黑夜。這段時間過的，的确昏天黑地。

謝靈之醒來之後，自動自覺起身出去烹茶。

外面正好是早上，美好清新。

日出東方，光照萬物。山野壯麗，生機勃勃。

謝靈之立于洞口，左手拿着茶壺，右手捏了個劍指，将四周樹葉上或草叢裡的露珠收集起來，注入茶壺之中。待其裝滿之後，将其放到爐子上去烹煮。微微子的唯一愛好，就是茶。為着他這個愛好，謝靈之也學會了些烹茶之道。

早上用這無根之水，烹煮出的茶極好，微微子很喜歡。還特别誇贊過。

烹好了茶，端進來孝敬微微子。

微微子喝了茶，潤了潤嗓子，打算跟他的好徒兒說說他的計劃。

微微子躺在那裡向他的好徒兒道：“你這段時間，日日折騰為師。為師的身體吃不消。今後，你要助為師盡快恢複身體才是。”

“嗯，我會的。”謝靈之忙不疊地答應。

“此前一直說雙修，也未能成行。”微微子眼睛瞥向頭頂的山洞，那裡黑漆漆沒什麼光亮，微微子也不甚在意，“如今正好，可以雙修了。”

“怎麼雙修？”謝靈之問。

“原本我想象的雙修，是兩人面對面端坐一起，掌心相對，心意相通。我借你陽氣，你借我陰氣，剛柔并濟，陰陽互補。便可通天徹地，萬物化生。隻可惜……”微微子說到這裡頓住。

“可惜什麼？”

“可惜被你的發/情/期給毀了。”

“……”

謝靈之沉默了一下，問：“那怎麼辦？”問完又不解，“不能再那樣修煉嗎？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呢。”

“不能了。”微微子看向他，道：“不過沒關系，我想到了另一種雙修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或許是之前我想岔了。”微微子自顧自地道：“這才是真正的陰陽雙修。”

“怎麼做？師尊告訴我。”

“你想知道？那你過來一些，我好告訴你。”

“哦，”謝靈之像隻大狗一樣，聽話地湊近了來。

微微子見他湊近來了，不由伸手勾了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慢慢坐了起身。謝靈之見狀，一手撐着地，一手摟了他的腰，将他扶起來。微微子的衣服自從某人的發/情/期開始以來，就沒穿起來過。

此刻他靠得極近，又不着片縷，讓謝靈之很是心動。微微子越靠越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隻聽微微子用低啞而魅惑的嗓音對他道：“我要你，日日像之前那般對我……”

聞言，謝靈之忽的睜大了雙眼。他仔細打量着微微子的神情，那神情極是認真，不似在開玩笑。雖然謝靈之很受用，但是想到“日日”，還是有些為難：“可是，我的發/情/期已經過了。”由于做得太多了，他已經不太想做那事了。

“怎麼，你不願？”微微子蹙眉看他，語氣有些冷。

“不，不是。”謝靈之見他生氣，忙解釋：“我願意的。隻是怕有心無力。”

微微子冷笑：“你之前不是勁勁的嗎？每天生龍活虎的，可把為師折騰得夠嗆。” 現在換為師來折騰折騰你吧。

“之前那是因為，發/情/期……”謝靈之的聲音越來越低。

“這麼說，你還是不願？”微微子冷峻的目光看過來。

“沒，沒有，”謝靈之忙道：“我願意。”

“嗯。”微微子勾了勾唇，可算滿意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向他道：“那等為師休息好了，便開始吧。”說完，他又緩緩躺了回去。

謝靈之看着人，不由咽了咽口水，一顆心砰砰亂跳。沒想到，師尊說的雙修，是這樣（不正經）的雙修。謝靈之一想到“日日”，就頭皮發麻。這可怎麼辦？滿足不了師尊，會不會被打死？

謝靈之忐忑不安地等着微微子“休息好”，不敢跑，也不敢睡。和微微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會兒，他倒是害怕師尊一睜開眼就把他給吃了。

“師尊應該隻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變成那樣吧？”謝靈之在心裡暗暗想。畢竟師尊的身體每每也是承受得非常痛苦。他怎麼會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但是師尊也說了，這是雙修。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