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勤暴言(閑聊版本)@wffh
食堂換了另一個牌子的咖喱粉,牛肉太甜了好難吃。
十三樓的電梯門真的修好了嗎,每次打開都有超可怕的聲音。
而且,到底是誰一直把洗完的衣服忘在公共洗衣房?
13:5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七海一直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說是消化一件難以理解的重大事件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因為即便她仍然會在看到父母的名字時,不可避免地回憶起那些關于自己這個完美實驗體的論文,她也可以平靜地抛出硬币,閉上眼祈禱一切平安。
新年的龍甯神社比往日要熱鬧得多,一直到了午後,臨時的車輛管制區才被撤除,從鳴海的公寓步行過來大概需要三十分鐘,一路上七海都覺得鳴海像是在夢遊似的,若是松開拉着他的手,這小子就走不了直線。
雖然同樣玩了通宵遊戲的七海沒有等來理應降臨的睡意,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思考速度比平時慢了半拍。
其實她原本的計劃裡并沒有和鳴海一起參拜神社神社這個項目,她隻是想避開早上擁擠的人潮,過來和家人打個招呼,然後再回基地跟小此木廣之交班,總得讓人家趕回家在正月第一天吃個年菜。這年頭像小此木家這種三世同堂,一家六口一個不缺的幸福家庭已經很少見了。
結果卻成了現在這個情況,她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的鳴海,兩手合十放在胸前,含糊不清地碎碎念着:“初次見面我是鳴海弦……”
很便被喧鬧的人聲覆蓋過去,七海也就沒再留心繼續聽,而是摸出了什麼東西用繩子卷起來,趁其他人不在意的時候踮腳放到了父母的名字後面。
半睜着眼的鳴海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隻是什麼也沒說,而是撓了撓後腦勺又打了個呵欠,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走了,送你回基地。”他說道。
“疲勞駕駛會死人的,我帶着咪咪坐電車,它會乖乖待在背包裡的。”七海拒絕得十分果斷。
剛要轉身走下台階,突如其來的刺痛感穿透了隔音的耳機,她的眼睛陡然間睜大,嘴唇立刻變得青紫,一段又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如同針刺一般進入了她的大腦,眼前的日常景象被什麼東西抹去,她眼前是一隻隻睜開的眼睛還有一顆顆閃着奇特顔色的核。
抱起失去意識的七海走到了人少的地方,鳴海将她放在石墩上,她就這樣呆呆坐着,眼神空洞的樣子好像陷入了另一個空間,就像被奪走了身體的功叔,慌張與無措讓鳴海一時間連通知總部求救都想不起來,他隻是跪在地上緊緊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直到七海冷不丁将他拉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左眼,柔軟的嘴唇觸碰的瞬間,怪獸一号的視網膜不受控制地啟動了,瞳孔中的印記變了顔色,他們就這樣共享了同一段畫面——那一頭又一頭完全陌生的怪獸正在這片土地上蘇醒。
驚訝得向後跌坐在地上,鳴海擡頭看向面前的七海,她應該是慢慢緩過來了,正按着太陽穴在調整呼吸。
“終于還是……一次比一次看得更清楚了。”七海的聲音虛浮,大約是又沒了體力。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鳴海爬起身拍了拍褲子,“你是不是故意沒有吃抑制藥?”
她愣了一下,哈哈笑出了聲:“鳴海,我總是忘記你跟我一樣都是滿分考進防衛隊的。”
“回答我的問題,七海隊員。”鳴海質問道。
“隊長都看過那些資料了,就不用再問我這種問題了吧。”七海長舒一口氣兩手按在大腿上艱難地站起來,“放心,我有自己研制另一種……”
邁出一步就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七海破罐子破摔似的又坐回石墩上,摸出能量棒撕開包裝,咬了一大口一邊咀嚼着一邊看着鳴海說:“我知道沒有上報是我的問題,偷你的賬号看機密文件是我的問題。”
鳴海看着故作輕松的七海,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明明在醫院門口的時候發抖成那個樣子,明明成天說着不想死。
“但你也知道這個項目本來就是四之宮長官在主導,我不知道它被誰接手了,萬一把我送去做什麼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七海見鳴海沉默便繼續說着:“再說了,活到快三十歲發現自己成了最後一道讨伐防線,跟三十歲突然簽訂魔法少女契約有什麼區别。”
“在做人體實驗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吧,怪獸狂人!”鳴海可算憋不住了,上手扯住了她的臉,捏得七海幾乎吃不了東西。
“嗷!”沒氣力的七海象征意義上甩了甩頭以作反抗。
“還有上報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你不會以為伊丹那群老頭子能對你有什麼仁慈心吧,項目根本就不是功叔主導,是他壓下來的。”鳴海撇了撇嘴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提讓你進部隊的事情了……”
“所以我進部隊這件事果然就是你害的。”七海開玩笑似的翻起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