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珩皺眉：“你腦子壞了？”

“沒有。”顧清曜搖了下頭。

“那你問這傻逼問題。”趙瑾珩推開顧清曜，覺得自己腦抽了才會在這聽他胡咧咧。

顧清曜挪了挪屁股，趴在沙發扶手，看着趙瑾珩動作兇猛地射着飛镖：“第一段感情，舍不得很正常，可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的，你才20歲，人生那麼長沒必要糾結于小情小愛。”

趙瑾珩動作一頓，糾正：“我22。”

“我沒記錯你應該還沒過22歲‘周歲’的生日。”顧清曜故意加重了周歲兩個字，走到靶盤前，拔下飛镖針：“大多數情況，同齡的女生會比男生成熟，孟熹甯比你大四歲，她考慮的點，你可能根本get不到，她會分手很正常。”

“上次你還說她愛我。”

“……請不要腦補，我從來沒說過這個字。”

趙瑾珩心頭煩悶，用力地扔出手裡的飛镖針，針尖正中靶心，他覺得顧清曜說的不對：“我要找她問清楚。”

飛镖機上的分數減了20，顧清曜擠開趙瑾珩，側身站立：“你是不甘心被甩，還是認真了。”

“有什麼區别。”

“區别大了。”顧清曜晃了晃手腕，扔出手裡的飛镖針：“不甘心，你可以在找一個更漂亮的，認真，你認真在哪。”

“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我們談戀愛很開心啊。”

顧清曜淡淡啧了聲：“沒有不開心時候？”

趙瑾珩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有次我叫她去見外婆她生氣了。”

“你了解過孟熹甯的家庭嗎？”

“她有姐姐。”頓了下，趙瑾珩又補了一句：“我們一起吃過飯。”

“然後呢？”

趙瑾珩面色難看，沉默着不說話。

顧清曜又問：“她問過你的家庭嗎？”

趙瑾珩搖頭。

“你别怪我說話難聽，她可能就是玩玩你，根本沒想過以後。”

“不可能。”趙瑾珩立馬否認。

“沒什麼不可能的，樂顔在我們剛談的第二天就說要生個像我一樣的小孩，孟熹甯說過？”

趙瑾珩：“......”

顧清曜勢要打死趙瑾珩的想法，之前他會那樣說，隻是想給趙瑾珩一口氣，确保萬無一失的赢下比賽。

他不會分析感情，今天說的這些都是和張樂顔閑聊時她說的，她說這段感情明顯是孟熹甯占據主導，說分手就分手，擺明了沒認真，趙瑾珩再糾纏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必須承認年齡是你的短闆，是，四歲不是差距，但你才二十歲，你的承諾在對方眼裡可能就是一個屁，放出來就散了。”

話糙理不糙，顧清曜十分滿意這個比喻。

“你現在要做的是成長，等你到了三十歲，回過頭來看，可能會覺得現在的你就是個傻子。”

“我不會。”

“我信，可孟熹甯信嗎？”顧清曜話鋒一轉：“确定要退了？”

趙瑾珩恹恹地點了點頭：“我答應外婆，拿到冠軍就回去讀書。”

“挺好的，你還年輕，是要多學習。”顧清曜拍了拍趙瑾珩的肩膀：“這兒沒意思，咱們去下面玩。”

...

霓虹的燈光突然暗下，宋逢蘊停下搖骰子的動作，繞過蘇道北幾人，站在玻璃圍欄往樓下看，一束藍色的燈光照亮舞台中央。

宋逢韫眼神一亮，轉頭招呼孟熹甯：“蹦迪去。”

孟熹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拽着往樓下跑。

舞台四周圍了一圈人，七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從地闆下緩緩升上來，宋逢韫跟着衆人起哄尖叫，在氛圍渲染下，孟熹甯玩得有些上頭，不知不覺也放開了性子。

顧清曜勾肩搭背地攬着趙瑾珩下樓，正瞧見舞台上七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扭得起勁，他們個個寬肩窄腰，腹部肌肉塊塊分明，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so cool。”

趙瑾珩随意瞥了眼，就收回視線：“你不能劇烈運動。”

“啰嗦。”顧清曜撇下趙瑾珩，兩個跨步下了樓，直奔吧台，要了一杯酒，他背靠在吧台上，目光看向舞台，拿出手機錄了段視頻發給張樂顔。

音樂高·潮時，七個男人齊齊跳下舞台，人群一陣躁動，透過縫隙，顧清曜看到他們貼着選中的女人們跳舞，還嘴對嘴傳牌。

他咂舌，胳膊肘搗了搗趙瑾珩，示意他往裡看：“城裡人真會玩。”

趙瑾珩原本不在意，可目光掃到某處，他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金色的長發，濃豔的妝容，可直覺告訴他，她就是孟熹甯。

一旁的顧清曜自顧自地說道：“你别說，他們真會選，一點都不吃虧。”

趙瑾珩砰地放下酒杯，臉色陰沉地朝人群走去。

孟熹甯臉頰爆紅，她真受不住眼下的豔福，男人的大腿貼着她的恥骨，挑逗般的上下晃動，傳遞過來的紙牌，她想用手拿下來，他卻握住她的手腕，腦袋湊近，非要用嘴。周圍起哄的聲音，孟熹甯眼一閉，嘴巴微張湊了上去。

突然，嘴巴被人捂住，孟熹甯下意識睜眼，一股淡淡的酒氣萦繞在鼻尖，不等她反應，腰上多了一雙大手，她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She is my girl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