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默轉回去,揉懷裡的胖弟弟:“行,你姐叫小遠,你以後就叫小近。”
陳近洲:“…………”
方遠默仿照着他的口氣:“怎麼了,你很讨厭近字?”
“不讨厭。”陳近洲說,“但你不覺得,小近有點難聽?”
“有嗎?我覺得還行。”方遠默呼噜呼噜圓肚子,“小近小近小近。”
陳近洲:“叫‘很近’吧。”
“也行。”方遠默看向貓,“那姐姐叫很遠。”
“我不喜歡太遠,叫不遠吧。”陳近洲說,“‘很近’和‘不遠’。”
方遠默抱起狗,“方很近,記住了,以後你姐叫方不遠。”
陳近洲摟着貓,寵得像哄孩子:“方不遠,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不遠咕噜了兩聲,爪子墊着陳近洲的肩膀,衆目睽睽之下,仰頭親上了陳近洲的嘴角。
方遠默:“……”
流氓貓。
陳近洲嘴角的笑分明挂不住,還反過來告狀:“你的貓搶了我的初吻。”
“……哦,節哀。”方遠默說,“那你制裁它吧。”
“明天請給它吃鳕魚味貓條。”
“為什麼?”
“它最不喜歡那個味。”
方遠默:“……”
比我都清楚。
身子裡裡外外擦幹,兩小隻跑去寵物娛樂區撒歡,床邊隻剩兩個成年人。
屋内燈光昏暗,無人說話的空間,心突然亂了起來。
方遠默坐在床邊疊浴巾,嘗試數次,兩個角始終對不齊。
陳近洲撐床坐另一邊,打破了安靜:“今晚回去嗎?”
方遠默捏緊浴巾角:“我、和舍友說了,不用幫我留門。”
陳近洲:“嗯。”
方遠默抖開浴巾重新疊:“你呢?”
陳近洲:“一樣。”
疊到最後,方遠默才反應過來,浴巾還潮着。
他起身去陽台,又返回拿陳近洲手邊的那條:“我去晾幹。”
腳下慌張,語速變快,人沒走成。
方遠默身體一彎,被陳近洲握住手腕,拉回了床邊。
“你急什麼?”陳近洲說,“又不是第一次了。”
“沒急。”方遠默站在床前,褲邊蹭着陳近洲的膝蓋。
卧室的燈開得暗,方遠默垂下眼睛,比坐着的陳近洲高出半個頭。
“手,洗幹淨了嗎?”
方遠默記得昨天的暗示,也能聽懂今天:“你松開,我就去洗。”
陳近洲沒有松,抓得更緊:“方遠默。”
“嗯?”
陳近洲撥開擋在眉毛下的碎發:“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沒吧。”方遠默避開視線,爸媽不在,姥姥看不清了,哪裡還會有人。
“這麼擋着,誰能看得見。”
方遠默收攏下巴,又把頭發撥回去:“我習慣了。”
氣氛回歸安靜,方遠默仍被他抓着,隻敢往下看。
陳近洲搓搓他的手腕:“想什麼呢?”
“你不想知道。”
“我想。”
方遠默今晚喝了一大杯鮮榨桃汁,微暈的感覺,讓嘴動的比腦袋快:“你有幾塊腹肌。”
“管我有幾塊。”陳近洲仰颌與他對視,“不是嫌我身材遜色嗎?”
“給我看看,也許就不遜色了。”
“想得美。”陳近洲靠近了點,逗人似的,“就不給。”
“不給就不給。”方遠默把頭别過去,“小氣。”
陳近洲将下巴挑過來:“方遠默。”
“幹嘛。”方遠默在為看不到腹肌而賭氣,還想把頭别過去。
“你接過吻嗎?”
方遠默仿照他的語氣:“管我接沒接過。”
“哦,那就是沒有。”陳近洲頂開他的膝蓋,“真慘,貓都不親。”
方遠默:“…………”
“試試嗎?”陳近洲向他靠近,用潮濕的聲音,“接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