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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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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幼槐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無助過。

從前她被傅伯山拿着宋府要挾,以宋翰之的前程要挾,有的也隻是恐懼。

可現在看着鴻安在她面前低着頭,掩飾着自己這些日子來受到的虐待折磨,她的心就像被生扯着,血和肉被殘忍地剝離開,除了痛還是痛。

鴻安自幼失去雙親,是在宋府被撫養長大的,許是出身艱難,所以凡事都比别人機靈謹慎,也正因如此,溫幼槐才開始重用他,卻沒想到會讓他落得如此境地。

他并不會武,身量比别的男子要瘦弱些,可他面對傅伯山這樣的人物也沒有屈服,她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她。

可她對他哪有那麼重的情分啊......

溫幼槐流下淚來,酸澀堵在喉間無法散去,于是都變成了對那一人的恨意,諸數刻在心底。

傅伯山一拂手,讓人退下了。

雅間内隻剩下她和傅伯山二人。

溫幼槐手心掐出了血印,她忍着一腔悲憤,垂着眸,思緒百轉千回。

那人卻神色自若地拿起玉箸,夾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魚肚肉放進瓷碟中。

溫幼槐終于明白過來,她做什麼都毫無作用了。

她想逃,想救宋翰之,想讓他放了鴻安,為此她不惜舍棄一切,付出所有的努力,但對傅伯山來說,她無異于壓在他五指山下的一株草,隻要他想,随時可以将她連根拔起,可他偏偏不這麼做。

他隻是輕輕動一根手指,就能讓她乖乖服從他的所有安排。

她隻能順從他。

溫幼槐擦了眼淚,雙眼緩緩閉上,艱澀的聲音幾乎從喉間擠出:“我可以嫁給你。”

傅伯山用銀針挑着魚尾中的小刺,聽到這話面無波瀾,似乎隻是專注地挑刺。

一顆淚又從濃密的睫羽中顫抖着滾落,唇瓣微張,重複道:“放了他們,我可以嫁給你。”

“......放了誰?”傅伯山慢條斯理地繼續低頭挑刺。

溫幼槐深吸一口氣,指尖用力按着掌心說:“放了鴻安,還有......”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傅伯山扔掉銀針,終于轉頭看向她。

“還有誰?”他唇邊含笑,聲音貼着牙縫擠出。

溫幼槐渾身上下都繃得很緊,她咬着牙,額穴一脹一脹地往外跳,那人的視線如同熱油一般濺在她臉側、鼻間、耳後,牢牢封住了她的呼吸。

“怎麼不說了?”傅伯山輕笑一聲,臉色霎時冷得令人膽寒,“不是想為宋翰之求情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又不敢了?”

“看來他在你心裡也沒那麼重要,不然求情算什麼呢......”他語氣中分明帶着狎狔,沒說出口的話也給人無限遐思。

溫幼槐臉色憋得漲紅,許是今日在歙雲齋聽到的消息太過驚心,許是方才鴻安的模樣令她絕望,又許是這一刻傅伯山對待她的态度實在輕浮,這些情緒彙聚起來湧上心頭,她幾乎是嘶啞着吼出聲,擡起手來朝他的臉重重落了下去:“禽獸!”

傅伯山沒有躲開,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他依舊淡笑着看着她,臉色仍如方才一般冰寒。

可與此同時,他握住她的手,大掌仿佛陰冷的蛇信一般緩緩往上,攀扯住她的小臂,将她的手心翻過來,緩緩地揉。

“不是求我放了他嗎?”傅伯山邊揉邊道,“你這個樣子,是求情該有的态度嗎?”

溫幼槐想掙脫他,用指尖拼命地掐他,但他絲毫不為所動,在她通紅的手心上用指腹揉.弄。

傅伯山揉夠了,捉住她的手突然往懷裡拉,溫幼槐下意識抵抗,小臂擋在了他胸前。

“告訴我,這一巴掌是為誰給的。”他抓着她的手腕,眸底的陰鸷一閃而過。

溫幼槐不想說話,更不知該怎麼回答,事到如今,她反而生出一種破罐破摔的解脫感。

她就是不想和他說話,不想靠近他,她就是要利用成親之事求他放了宋翰之和鴻安,不管他答不答應,她已經這麼做了。

“你不想說,我替你說。”傅伯山摩挲着她瑩白的小臂,面色淡了下來,“你覺得我為了你設計宋翰之下獄,很生氣,很憤怒,所以用成親之事要挾我,甯願舍棄自己也要我放了他,但沒想到我是這個态度,所以才惱羞成怒,打了我……對嗎?”

溫幼槐咬着唇,側對着他,他說得似乎都對,可她不想回應。

“那你還是沒想明白。”傅伯山從鼻間悶出輕笑,“你覺得自己獻身給我,答應和我成親,我就會放過他,但是溫幼槐——”

他突然加重力道将她翻轉過來,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相對,“你給的遠遠不夠。”

“如果你想讓我放過他,至少要放下自尊,心甘情願聽我差遣。”

“但你太看重自己了,也太看輕我了。”傅伯山語氣笃定,“這樣的事,你做不到。”

她是做不到。

溫幼槐仿佛被雷電擊中靈魂,他披着溫善的皮囊,惡魔一樣的人物,卻比誰都要懂她。他早已将她看得無比透徹。

這令她從裡到外的發冷,他輕易将她讀懂,便可以輕易折斷她的脊梁,在她最脆弱也最在意的東西上遊刃有餘地控制她。

可她不覺得他要這麼做。

偏偏他不這麼做,反倒像一把利劍懸于頭頂,比他做了還要有警醒作用。

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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