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的火折子,可以存着急用。她用剩餘的材料做了五個。
雲霜在洞口收拾幹淨後回到小窩裡面對着牆壁磨爪子。
元芷把用裝火石的陶罐拿出來,把失去熱量的鵝卵石掏出來丢進火堆裡,拿空陶罐去洞口裝水放在火上燒着。
她早就垂涎雲霜洞裡唯一一個像模樣的家具了。之前被雲霜的收留她也不好意思拿人家最貴的東西搗騰。
怕把裝火的工具弄壞了,雲霜可隻能空手運火石了。
現在她想到了新的辦法,把石頭丢在火堆裡就能吸取火,獸人的石頭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熱度散得慢,第二天還能用,也可以大大減少木柴消耗。
畢竟……元芷擔憂得看着外面,洞外延綿不斷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新撿來的木頭需要放置幾天,濕透的木頭燒起來都是煙,可嗆人了,洞裡不通風,她們在裡面遭罪。
陶罐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元芷抽掉木柴。
這是她穿越來第一次喝熱水,燒開後的水燒着喝更放心。
她把開水在一邊涼,起身到牆壁邊的物料堆邊。
元芷沒來前,這一塊還是空地。自從她來了以後,這塊角落裡堆放着各種看似無用的東西。都是她們撿的。
比如一堆用獸皮包好的木屑,還有堆放整齊的木頭,用來打磨滕蔓的兩塊石頭;雲霜順手撿來的一對打蚊子的透明翅膀;以及各種野獸的牙齒等等。
本就不大的洞裡更加擁擠了。
元芷從裡面拿出另一個還沒雕琢的野豬獠牙。
之前一直放着沒用,現在她想好用來做什麼了——小刀,可以用來割肉,也可以用來近距離攻擊和自保。
野獸的獠牙很大,可以做成一大一小,大的刀給雲霜,小的留給自己用。
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截一節,打磨需要的耐力,她已經熟練掌握技術。
她坐在洞口重複着同意的動作。山洞裡隻有滋滋聲,有了事情,時間便會在指尖悄悄流逝。
手在用力壓着,大拇指下有些發紅,長時間低頭她的肩膀有些發痛。
開水已經涼了,水面上發出淡淡的煙,平靜的水面是一頭銀發的女人側身背對着她,修長的手臂懸在圓形貓窩外,勻稱的曲線一覽無。
“雲霜,要不要來喝水,你看我新燒的水。”盡管雲霜聽不懂,元芷會同她說。
記憶會忘記,時間會把她才星球磨滅,隻有語言和文字可以留傳下來。
鏡面中的人沒動,耳朵動了,就是不轉過來。
又不理人,雲霜的小心思不難猜,無非是她想要的沒得到。出去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也就是粘着走路的事。
她把溫水倒入礦泉水瓶裡,摸上床。她拍拍雲霜的手臂撲上雲霜的腰肢。
她還沒來有其他動作,視線從牆壁落到洞頂,上面倒影着前藍色的光影,長着毛毛的影子。
春季一直下雨,空氣太濕熱,洞頂長青苔了,真是讓人感到全身濕哒哒的。
視線中來了一隻白色,耳背上有一個黑色斑紋的虎耳。
雲霜已經将她撲倒,她在雲霜的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獸人從來不喜歡被壓制,不管是遊戲中還是捕獵,經驗告訴她們,身處下位可是緻命的。
雲霜所有動作都是來自本能。
“你故意的,”元芷望着那雙發光的眼睛,伸手摸上雲霜的左眼。
雲霜閉上左眼,她又去摸右眼,右眼遮蔽了光,像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她玩得起勁,就看到雲霜低沉得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來喝點熱水,”她擰開瓶蓋喂到雲霜的嘴邊,大貓頭嗅了嗅,很給面子得喝了一口。
“真乖”元芷摸摸她臉頰,大貓很受用眯起眼,抱着她閉眼酣睡。
又陸續下了五天雨,雲霜的小刀終于做好了,木頭刀柄,磨得尖銳的刀身,足以割破野獸的皮毛。連雲霜都對它很感興趣,時不時過來看看。
元芷有獸皮做了個刀鞘别在腰間。
雨稍稍停下來,最近森林裡有暴動,野獸時常在夜裡嚎叫。
雲霜一大早就跑森林裡去了。陰天容易讓人心情煩悶,元芷打掃了一下山洞,就去溪邊清洗衣服。
水面冰涼,她站在水邊擰幹衣服,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她吓得停在原地。
一隻黑發黑耳朵的貓科獸人,她站在離元芷不到五米處的下遊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