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不會進入這裡,因為這裡太陰深,還有毒蟲。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水分。
濕冷讓元芷打了個寒戰,她們停在森林邊緣,元芷看向前方激起一聲雞皮疙瘩。霧氣散去,她看的地上有大大小小的鼓包。這裡的就是獸人的墓地。所有死去的獸人的屍體都在這裡。
滿山哭魂花搖曳。
朱迪雅與衆人刨坑,她們很默契,絕不的影響到其他的墳包。
元芷想上前幫忙,雲霜把她推到一處的小鼓包處按下。她心裡發怵,彈跳起身,對着墳包拜了拜。
地球人骨子裡對神鬼傳說着敬畏之心。坐人墳頭和墳頭蹦迪都是很作死的行為。
元芷:“這……這、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過去幫忙。”
雲霜把她按在鼓包旁邊搖頭。“我就在旁邊。别怕,她不會傷害你。”
“她……她是誰呀”元芷說話有些顫牙。在墳墓說這些話,比看恐怖片還刺激。
她頓時出了一身虛汗的,腦袋也清醒多了。
雲霜彎腰栽到墳包上的雜草,又撿了地上的石頭的跌放在墳頭。
“她是我阿嬷,她不會怪你的。”她拉着元芷拜了拜
“……”
好一個戴孝子。
雲霜在旁邊挖出大坑,又把貝蒂尼亞的屍體放進去。“貝蒂尼亞和我的阿嬷是舊時,她們一起在天上也不會寂寞。”
元芷上前抓過一把花種子灑在屍體上,又把哭魂花放在貝蒂尼亞的胸口。又一一為幾個屍體放置花朵和撒上泥土。她用普通的話為亡靈送行。獸人們歌唱起不知名的旋律。
曲閉,她們才把屍體一個個埋起來。
一場災難帶走了獸人的鬥志,部落裡鮮少聽到她們的交談聲。元芷回到領地後又發了一次高燒,兩日才退燒。雲霜一直不敢離開,隻在她身邊守着。
一周後天氣終于放晴,朱迪雅興奮在洞外喊她。“祭司大人,伊莉絲生啦!”
這麼快就足月了?才三個月不到吧?
元芷爬起來往外跑。“你說真的?幾點生的?怎麼都不叫我。”
朱迪雅:“……”
祭司真奇怪,獸人生孩子怕引來豺狼虎豹,所以都是悄悄的,哪裡會大張旗鼓。“我們覺得你操心的事情太多的,該好好休息一下。”
“這算不得什麼,部落裡有寶寶是一件喜事,快去看看。”
都怪她生病不是時候,睡太死,錯過伊莉絲生寶寶。
元芷往伊莉絲的洞穴跑,跑到門口她又停下來往回走。
“你在找口罩?”雲霜提着一個獸皮口罩遞到她面前。
元芷伸手去接,雲霜躲過她的手,撩開耳邊的發絲,幫她帶上。
“别急,孩子不會跑,”
台風後的第一件喜事,新生兒誕生預示部落昌盛。
元芷迫不及待把另一隻口罩綁在雲霜的嘴巴上。 “你一直和我待着也得帶上。可别感染伊莉絲和孩子。”
她拉着雲霜的手往伊莉絲處跑去。
山洞裡很悶熱,彌漫着奇怪的羊水氣味。青藤草編織床上已經換了幹淨的獸皮。
伊莉絲躺在床上,見元芷幾人盡量起身打招呼。
“别動、别起來,你好好休息。”元芷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語氣中滿是溫柔。
“感覺怎麼樣,想吃什麼盡管和我們說。”她邊說眼睛床上亂瞟。
伊莉絲:“謝謝祭司大人,我不會客氣的。祭司大人……你在找什麼?”
元芷:“孩子呢?”
伊莉絲一愣随後笑了,眼睛落在身邊獸皮包裹的孩子身邊,“……在這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好小!
小到她要用顯微鏡找。
“您要抱抱她嗎?”
“不、我不會。”元芷拒絕,看到遞過來得孩子,她還是伸手摟住。
軟啪啪的,好小好軟。這小崽子以後怎麼長的那麼大。
忒神氣了。
“皮膚好嫩,元芷你要摸摸嗎?”
雲霜伸出手指。
元芷:“你指甲太長了,不能摸。”
雲霜:“……”
新生兒都自帶新手保護,能輕而易舉捕獲别人的喜歡。回去的路上元芷還有點意猶未盡。
雲霜沉默不語與她并排而走,眼睛一直盯着她上揚的眉眼。
“元芷,你喜歡布蘭琪嗎?”
小嬰兒的名字叫布蘭琪,寓意這新的希望,是災難過後的新生。
“喜歡,那麼可愛誰都喜歡。”元芷擡腳往山洞裡走,進入山洞,陽光消失兩人的臉上。
“可是怎麼辦?我們好像不能生呢。”
涼飕飕的話裡帶着酸意。身體被人緊緊抱住,雲霜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幽幽道:
“也好,你隻能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