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琳:“别動,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失誤化破你的脖子。”
她看着面前細皮嫩肉下有經脈在跳動。咬下去一定會鮮血四濺,溫熱的鮮血一定着比獵物更加想甜。
她有原始沖動,想将要住這隻瘦弱的兔子的脖子。
她冷哼一聲,加重力道,手裡的兔子輕哼一聲痛苦閉上眼睛。
“你住手!”愛勒貝拉上前一步。
雲霜拔出腰間的骨刀指向衆人,被血脈壓制的獸人立刻不敢前行。
雲霜:“都别靠近。刀無眼,容易誤傷人。”
獸人們都不敢前進,她搬來一塊樹樁讓元芷坐下。
這是一場不平等的談判,看似兩族對質,實際局面完全傾向元芷。
元芷挺直腰闆,坐在樹樁上,她擡手示意雲霜也給對方一個座位,“老祭司請坐。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老人家冷哼一聲,站在原地。“我們沒什麼好談的,隻請你們離開。”
元芷:“老人家可否拿下面具一見”
老人家不為所動,維娜琳加重力道,惹得安妮痛苦呻吟,愛勒貝拉才拿下面具。
愛勒貝拉的中下庭偏長,臉頰凹陷,看起來很不好相處。她對她們毫無掩飾的厭惡。
“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你不要緊張,我們明早就離開。”
“和火打交道都是邪門歪道,獸神會發怒吞滅森林,我們都得死。”
老人家很激動,舉着手對着雪山神神叨叨。
“你用邪神之力,獸神會給予你懲罰,獸神在發怒,大地會被掩埋。”
她的身影哆嗦,手上不知名的果實殼手串發出唰喇喇的聲響。
“獸神即将覺醒,她已經給世人預示。”
雲霜的臉色變得凝重。獸神的懲罰?是指元芷嗎?之前她就擔心元芷運用神的力量會收到懲罰。
她的心中惴惴不安。
她想起前不久的風雨中,元芷跪在地上對着雪山祈禱的模樣。她知道自己的懲罰嗎?
愛勒貝拉的話語讓人脊背發涼。
她看着元芷挺拔的背,瘦弱的身子始終還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樣。
面對愛勒貝拉在詛咒,元芷表現的十分從容。
“雪山被爆發,您說可有事實依據?”
她需要确定休眠火山何時爆發,這樣她才可以做好完全準備。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往下遊走。
她看過地圖,過了附近的部落就是海邊。她想過出海躲避還是……
她還拿不定主意。
愛勒貝拉很是頑固,手指着元芷的臉控訴,“大膽,你妄想揣度獸神的意願,不怕引起獸神的憤怒嗎?我等蝼蟻隻能接受神任何決定。”
将命運交給不存在的神,生死由天定,她們真的甘心嗎?
一片落下掉落在元芷的肩膀上。它是無法決定自身去留的葉子,春來生長,時間到了枯萎歸根于泥土之中。
元芷擡手用無名指彈去落葉問道:“既然沒有依據,你又憑什麼斷定我是偷的。”
愛勒貝拉的手都快元芷氣得發抖。“五十年前,有獸人妄圖攀岩神獸的居所,神獸震怒降下天劫,地動山搖,神力摧毀半個雪山,山埋段成南山和北山。這樣的教訓還不夠嘛。 ”
“預警多久出現一次?從第一次警告到降下神罰時隔多久?回答我”
元芷聽了這麼久,始終沒從老祭司的口中聽到。火山爆發前,地震過多少次,有多劇烈,數據無法量化。她有些失望。
愛勒貝拉聽她的問話,義憤填膺緊緊盯着她,幾乎要在元芷身上釘出兩個窟窿,她沉默良久搖頭。“時間隔太久了。沒有記錄,我不知道。”
元芷指了指火堆問道,“你們就是為了……這個?”
老祭司見她冥頑不靈,氣紅了臉好厚,“你們還栽了我們種的蘑菇。這一片蔬菜都是我們種的。”
她們從來不與外界來往,看菜園子的獸人慌裡慌張跑來報告。說幾隻會吃兔子的獸人來到領地,偷了她們的蘑菇,把她們吓壞了。
元芷沉默半響,起身理理衣服,招呼維娜琳放人。
維娜琳使勁嗅了嗅,“就這樣走了?那多沒面子”她還行沉入大起來吃一口呢,到嘴的獵物飛了。
元芷撲抽掉火中的木條,踩滅火源。“那咋了,你還想全殺了不成?”
維娜琳拉來‘不好吃’,繞着安妮走過,“也不是不行。”
安妮的尾巴抖了抖挺起胸膛。
維娜琳寵沖她呲牙轉身跟上元芷。“要我說就該奪了她們的地盤。”
元芷:“啊,對對對,奪了她們的地盤就為了吃蘑菇。”
維娜琳聽出了她的諷刺。“獸人争奪地盤也不是沒有過。”
元芷有點感興趣:“然後呢?”
雲霜偷去不贊同的目光:“然後獸神降下神罰,地動山搖,獸人們才又不成文的規矩。不得發生大規模領地争奪戰。”
獸神的誕生有了意義。
維娜琳妥協,“那我隻抓一隻。要那隻立不起耳朵的兔子。”
元芷/雲霜:“不行!”
她們去上遊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了一個位置,元芷撿了木柴生活時,雲霜按住她的手猶豫。
“還是不要生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