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琳雙手環抱胸口,一直守在門口,看到元芷出來,她的尾巴下垂搖了搖。“哦,祭司大人出來,快去旁邊躲起來,它可不是你能解決的。”
她邊說邊把元芷往後擠,耳朵立起了變得十分警覺。
透過她的肩膀,元芷看到遠處在橋墩上笨拙過橋的大黑熊。
它弓着身子在橋墩上試探,木質的橋墩還沒有它的熊掌大。黑熊試探着,一手按着橋墩,一腳踩在同一個木墩上,又退回去,擡頭望着此岸的獸人們。
岸邊的伊莉絲和其他獸人都拿着手裡的石頭朝河中丢,阻止黑熊不要繼續前行。
它看起來很笨拙,動作十分緩慢,模樣有些憨憨。
“祭司大人,你帶她們躲起來。”朱迪雅擋在她的身前,本來翹起的尾巴也吹落下來。耳朵立起飛機耳,颔首眼眸變得兇狠。
雲霜的尾巴也有些微微炸毛,見元芷出來,她繞去山洞,從裡面拿出弓箭遞給她。“小心點,不要逞強。黑熊不比熊遺。黑熊的腦袋比獸人大,甚至更聰明。”
“它背上的皮毛很厚,攻擊腹部和屁股更容易得手。”她在教她如何抓取獵物的弱點。
溫和過分的聲音是雲霜平時不會輕易流露的。維娜琳牙一酸立起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她像看魔鬼一樣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
“嘶,新出的葡迦果都沒你酸。”
一向不愛搭理人的雲霜,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她怕不是被遠處的黑熊吓破了膽吧,轉了性子了吧。
咦,惡心。
“寶貝兒,你别聽她的,黑熊可危險了,你可得躲遠點,别讓它傷着你。”
元芷挑眉看了維娜琳一眼,背上箭簍,低頭壓拇指試了試箭鋒。低頭吹去箭上的灰塵。
她看着維娜琳的保護,揚起笑容一笑,哼出一口氣不屑,跨步往前走去空地上。“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她拉弓,鋒利的箭直指黑熊的方向射去。
黑熊正笨拙的爬着橋墩過河。箭射中了它的腹部。黑熊一頭栽進河流裡,它的爪子緊緊抓住橋墩,清澈的水裡染成紅色。血水順勢從流入下遊,低吼聲在河中的低吼。
先下手為強,元芷奪得了獸人們的歡呼,鼓舞了氣勢,河岸上她們在呼喊。
元芷收起弓箭回眸看了一眼,眼眸中流露出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傲氣與自信。了。
“啪、啪、啪、”維納琳鼓掌,悠閑得像在午後看她練習一樣,評判家模樣鼓勵元芷。“不錯哦,越來越有準頭了。”
她扭了扭手腕,活動筋骨上前,“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主場,你還是靠後站。”說完,她向朱迪雅和雲霜投去挑釁的眼神,朝河邊跑去。
朱迪雅立刻搖着尾巴跟上。
雲霜用手打在額頭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她的瞳孔立刻圓潤遮住大部分的碧綠色的眼睛,整個人變得無害。
元芷:“你不去嗎?”
“不需要我動手。讓她們打頭峰,等差不多了,我再動手也不遲。”她眺望着遠處的衆人,尾巴僵直,身上的毛已經也開始收攏。她低頭看向元芷,臉上立刻流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最大的責任就是保護你。”她貼上元芷的後背,用臉去蹭她的腦袋。
元芷輕笑給她一個栗子,心裡去十分受用。“那隻熊好像不太對勁,她們可能應付不來。”
河中的大熊身中一箭,卻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模樣,隻是在河裡撲騰着往橋墩聲爬,它似乎隻是想着要過河,外人看來必定會以為她們一群人在戲耍一隻獸。阿加莎拿着一隻木棍上橋墩敲打大熊的腦袋。
“打它,快把它……捅下去。”漢妮在河邊喊着,她的身體壯,從河邊搬起巨大的石頭從河裡扔。“噗通”石頭砸在黑熊的河邊,濺起沉悶的水火,黑熊一身皮毛被打濕,後背露出一道疤痕。
朱迪雅和伊莉絲的臉色流露出的憤怒。
黑熊抓着木棍與阿加莎在橋墩上拉扯。它的力氣太大了,阿加莎被巨大拉力拽下水,她立刻丢掉手裡的木棍,在橋墩上艱難平衡了兩下,跳下河。
黑熊向她撲去,阿加莎沉入水裡,躲過它的爪子,在它身邊噗騰。
糟糕,距離太近了。
她心道不好,水裡有阻力,她沒辦法與它拉開距離。巨大的黑色熊掌朝着她的命門襲來。她轉身往外遊。
“快跑,阿加莎”岸上的獸人在呼喊她。阿加莎噗通兩下拼盡全力。眼看河中的黑色身影落下,她深吸一口氣全力。
一道破空聲,她看到一道箭穿透黑熊的熊掌,是大祭司的箭救了她。阿加莎趁機沉入水滴,像魚兒一樣借着水的影子躲過黑熊。
熊掌受了傷,黑熊放棄抓她,浮着腦袋往岸邊遊去。它抓着河岸爬上去。黑溜溜的眼睛在人群裡掃視一圈後,直立起身,近乎兩米五。
獸人們的身高也隻有它的胸口處。
“快躲開,快躲開,不要靠太近。”朱迪雅高呼。這隻就是那年冬季遇到過的黑熊。它背上的傷痕是她留下,它品嘗過獸人的血液味,越長越邪性,一雙小眼睛在她們的身上徘徊。
突然它俯身四肢朝漢妮跑去。
漢妮的朝她丢石頭,轉身就往橋段上跳。“哇……哇哦,快……快救我。”她快速往河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