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元照星一番交鋒後,華九回到自己屋中,元照星那個邪神自身的情況不容樂觀。
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邪神的負擔,已處于崩潰垮掉的邊緣。
她還沒想好如何是好,倒好在她是個樂觀灑脫的人,愁了一瞬便抛至腦後,管它明日太陽從哪裡升起,先睡飽了覺再說。
真是巧了,她今日尋到了邪神,身體小周天通了一竅,在夢中她又夢到了那個奇怪又神秘的老頭。
“怎麼樣,老朽說的你可信了?”
華九皺眉:“你想入夢便入夢,這可不好,萬一我在夢裡頭沐浴,豈不是都被你看見了?”
老頭一愣,這人的關注點簡直偏得離譜:“我豈是那等卑鄙小人?”他越說越不滿,“況且你有什麼好看的?我若想看,西施貂蟬,趙後楊妃,誰看不得?”
華九點點頭:“原來你是地府的鬼。”
老頭一愣,曉得她敏銳,再不肯扯别的,話音忙轉了回來:“你尋得了一個邪神,這身體就修複了一層,若想徹底修複好這具身子,就該多花心思,将另外兩個邪神都尋到,你若拿下他們三人,待到身體完全恢複,你還是那個叱咤風雲的華九真人!”
“第二個邪神就在萬源宗附近,事不宜遲,實該早日前去。”
見華九不做理睬,老頭扯開嗓子,拿出拿手本事:“挽救蒼生這等奇世大功德,一旦功成,就能得獲飛升成仙的機會,到時與天帝把手言,同三清肩并肩。我給你信任,你還我奇迹,今日你叫我一聲神仙,明日我喚你一句仙君!”慷慨激昂,唾沫四濺。
......他應該蹦不出來吧?感覺立馬要跳出來咬人似的。
老頭喊得激情四射,華九撇撇嘴:“得了得了,你也不用費勁給我畫什麼大餅,我如今一天三頓吃得飽飽的,什麼餅也吃不下了。”她懶懶一笑:“有這功夫說什麼虛無缥缈的得道飛升,你不如給我些直接的好處。”
忽悠大法不見成效,老頭頓了頓,想起華九先前的名聲,聽說她最喜調戲美人,飛素宗裡全是她掠奪過去的美男子,整日裡尋歡飲酒,浪蕩度日,說是個□□也不誇張,聲音裡立馬含了幾分警惕:“你想要什麼?先說好了,看我真身可不行,我雖年歲大,卻不是沒羞沒臊之人,你萬萬莫打我的主意。”
華九簡直能氣笑:“你一把年紀了,腦子裡都想的什麼東西。”她也不啰嗦,直接道,“我素來喜歡研丹制藥,雖說窦玉羅病了一年,私庫裡藥材最多,但大多都是補氣益血的,種類太過單一,我想制些保命的藥丸卻苦無材料。”
“窦玉羅本身也不過才入築基,又傷了根基,身子廢了,若還沒點子保命之物,我怎麼替你拿下邪神,拯救這天下蒼生呢?”
老頭忽略掉她最後一句帶出來的陰陽怪氣,細思有幾分道理,問:“你要什麼藥材?”
華九道:“想做些血封喉,你替我送幾斤葫蔓藤來。”血封喉,這是一種極烈性的毒藥,見血封喉,咽下即死。
“幾斤?”老頭大喊,“你做毒藥當飯吃的嗎?”他又想了想制做血封喉的材料,手指着華九,驚道:“制作血封喉有玉堂霜最佳,你不會也想盜取玉堂霜吧?”
華九微微一笑:“瞧你這話說的,我既然已成了窦玉羅,拿自家的東西怎麼能叫盜。”
老頭子吵她不過,又被她挑戰了認知,正要敗走,又被華九叫住:“窦玉羅的母親李珍,跟我上輩子的母親,好像有些相似之處?”
她想問,又不由自主有些害怕,所以顯得小心翼翼。
老頭倒是幹脆:“她正是你上輩子的娘。”
華九得了答案,頓時安了心,放他走了,自己又睡了會兒,這才到天亮。
李珍早早來到她房中,替她張羅洗漱梳妝。若不是家中還有事要料理,李珍恨不能時時刻刻守着女兒。
華九親昵地靠在她懷中,李珍不愛熏香,不同于旁人身上多有熏香氣味,李珍身上隻有好聞的皂角味道,此點亦跟前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