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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下第一太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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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昨暮等三人去拜見了太威派柳掌門,将彼谷嶺代家村的事一說,柳掌門忙命人去換回審旦支二人,且囑咐去的人務要仔細查探,搜集證據後依律将為首為惡的呈交官府。

而後又命人替他們設洗塵宴,三人推辭不過,隻得赴宴。

柳掌門并衆長老事繁位高,自然不會出席,便指派了太威派大弟子郁舸并三個得力的弟子款待他們幾人。

霍川雷愛酒,十壇酒有五六壇皆進了他的肚子,他喝了個爛醉,倒是林昨暮還端端正正坐在那裡。

對面太威派亦有些意思,萬源宗幾人不論是敬大師兄郁舸還是旁人的酒,皆落到了旁邊弟子的肚中。

幾番下來,郁舸不過才喝了幾盞酒。林昨暮等人都看出來這些人故意不讓郁舸多喝酒,也不便多問。

反倒是郁舸郁悶時久,終忍不了,甩開師弟的手,怒道:“不讓喝酒不讓喝酒!這還有什麼意趣!”

被斥那名弟子微露尴尬,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師兄忘了師尊的叮囑了?”

郁舸饞酒又不得,本就氣得不行,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更氣了,嚷道:“你莫拿師尊壓我,我喝點酒怎麼了?喝了酒舞劍舞得更快!”他推開擋在身前那名弟子,兀自拿過一壇酒,拍開蠟封,就咕咚咕咚對着喝起來。

直到一壇酒下肚,臉上微微泛出醉紅色,這才滿意:“痛快!今夜到這時才算痛快!”

這郁舸也算是個奇人,聲若洪鐘,他隻要一張口,方圓一兩裡應當都是能聽見他說話的。可見其中氣十足,修為應該也不低。

華九皺皺眉,她如今耳力敏銳,郁舸一說話,正常時還好,若激動起來,聲音更大,她耳朵便跟着嗡嗡響。

郁舸哪裡曉得,又喝過一壇酒,就晃晃悠悠站起身,含含糊糊大喊着要找柳師妹。

吓得其他人趕緊攔他:“師兄喝醉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黃湯灌了滿腹,酒意上頭,哪裡肯聽别人的,借着酒意大吼道:“我對柳師妹一片癡心,她卻隻惦念着段升那個賊子魔頭,我…我有哪兒比不上他?”他說得又心酸又委屈。

旁邊的師弟吓得一個個面如土色,師尊不讓他喝酒,就是怕他喝醉了在外頭胡說八道。這下好了,他這一嗓子嚎出來,現在不僅康裡鎮的人都知道大師兄癡戀柳師妹,就連數百裡外萬源宗的人也都知道了。

太威派幾名弟子垂頭喪氣,今夜是又要挨闆子了。

華九擡眼看了郁舸一眼,段升雖不是個東西,可他那副皮囊卻是極好的,柳媞與段升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那可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連養育之恩尚可抛之腦後,何況所謂的癡心。

“段升原與華九妖女不清不白,如今又來诓騙柳師妹,實在是無恥至極!”

華九不悅,他罵段升不打緊,可她什麼時候與段升不清白了?簡直是造謠。

“華九同段升清清白白,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造謠。”

郁舸酒醉朦胧之際,腦子不清不楚,見她是個姑娘,開口就道:“你們這些人,看那厮生得比别人白淨一些,就以為是個寶,其實就是塊渣泥,”他打了個酒嗝,“一塊騙柳師妹的渣泥!”

渣泥這話華九倒是頗為認同。

林昨暮蹙起眉頭,非禮勿聽,雖說郁舸癡戀柳媞早有傳聞,但君子不言是非,本可以當作不知道,可如今他當面吼叫了出來,就不适合再坐下去了。

林昨暮忙拱手告辭,太威派其餘人面露尴尬,直說要幫忙送霍川雷。

林昨暮忙擺擺手,婉言謝絕了。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念了兩句咒語,那東西嘭的一聲脹大開來,綿綿軟軟又可懸浮于空中。

這大棉盤一般的東西輕輕柔柔将霍川雷托起,跟在林昨暮和華九身後就飄出了酒樓。

後邊依舊傳來郁舸的大吼,一聲聲的柳師妹,回蕩在安靜的街道。

華九冷聲道:“我若是柳一語,定要把他滿嘴的牙都卸掉長長記性。”

林昨暮微微一笑:“我皇伯父在數年前納了郁舸的親姐姐,愛若非常,她又生了十一皇子,如今其勢焰燭天,炙手可熱。”

華九明白過來,感情這郁舸也是個皇親國戚。修仙界的人整日裡嚷嚷着避世修仙,可隻要有一天還未飛升,也得高喊萬歲萬萬歲。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在天邊,清冷的光輝傾灑下來,給整個天地鋪上了一層銀霜。

路上行人已不多,他們越走越遠,已聽不到郁舸的高呼,隻聽到身後霍川雷似睡得舒服,傳來的輕微鼾聲。

兩人緩緩行了一段路,林昨暮輕輕開口:“這幾日師妹似乎興緻不高?”

良久,華九輕輕問:“師兄可知華九這人?”

這兩日,華九這個名字是聽了不少,就是剛才郁舸酒醉胡言中也有提及,林昨暮點點頭:“略有耳聞。”

華九問:“師兄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昨暮微有些訝然,這幾年前已經死了的人,不知窦玉羅為何突然問起,還是認真想了想,才道:“衆人都說她是個走了邪路的魔頭,我雖不認識她,卻不覺得她是什麼妖女,隻覺得是個可憐人罷了。”

華九一怔,半晌嘲道:“可憐?一個死有餘辜的妖女有什麼可憐的。”

林昨暮笑笑:“這世間有許多事不是旁人說白就是白,旁人說黑就是黑的。世間的路有千萬條,有的人走了一條别人都未走過的路,到達了别人都達不到的高峰,自然就會有人說她不行正道。”他看了看她,輕聲道:“你年輕曆事不多,一時不明白也是正常。”

華九喃喃低語:“所以,前路何方?”

林昨暮略垂了眼看她,話不知怎麼就說出了口:“我不知旁人,你卻不用怕,縱使世間險惡,我總是在的。”

華九心潮翻湧,好不容易控制住不露出異色,她殺過很多妖,救過很多人,卻一直倍感孤獨。妖恨她,人也不喜歡她,就連她救下來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将刀刃對準她,所以她向來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撐天撥雲。

這竟算是兩世為人,第一句親耳聽到的,正面肯定華九的話語。

她想了想,灑然笑笑:“大師兄見解不同凡俗,倒是新鮮。”

林昨暮見她明明嬌俏可愛,又故作出一番滄桑之态,隻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愛。

林昨暮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對她已是喜歡得不得了,如何看都喜愛,頓時微微一愣,而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别開眼。

兩邊商鋪已熄燈走人,卻仍有門戶未閉的,看來有太威派坐鎮且官府治理有方,此處治安極好。她剛做此想,忽然身後小巷裡竄出一匹白馬。

白馬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若是在平時,華九見着定要誇一句好馬,可如今那馬像是發了瘋,徑直對着她沖過來。

電光石火間,華九靈巧地一閃身,避開了白馬的沖撞,卻因倉促不意撞到了身旁的林昨暮,身形踉跄。

林昨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免其跌倒。隻是這樣一來,二人距離挨得極近,仿若咫尺之間。

華九幾乎被林昨暮攬在懷中,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她忽想起那日被中了毒的林昨暮占便宜一事,頓時又羞又惱,偏偏他當時是中毒迷着,要怪又不能怪,真是氣堵人了。

華九越想越氣,對着他的腳狠狠踩了過去,林昨暮本盯着發狂的白馬,突覺腳面疼痛,低頭一瞧,正看見華九面色微紅,似有羞赧之意,又氣鼓鼓瞪着他,面頰仿若天邊晚霞,美不勝收。

林昨暮亦想起那個不能訴出口的夢境,猛然間,一股熾熱之氣自腳底倏地升騰而起,直直貫向頭頂,而後又從頭頂迅速蔓延至臉頰,須臾之間,整張臉便已變得通紅似火。

他想掩蓋自己的窘迫,然而卻驚覺自己的手仿若失去了控制,緊緊地拽住華九的手臂,全然不知該如何松開。

白馬嘶鳴,奔騰而去,華九使力一推,林昨暮猛地驚醒過來,這才陡然松手:“抱歉,是我唐突了。”

這叫她怎麼說?第一次不清醒,這次是怕她摔倒還算幫她,華九撇撇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感慨過窦玉羅的癡心,林昨暮的無情,是以她萬萬也想不到林昨暮會對她動情。關于林昨暮的一切不對勁,她都歸咎于他體内的邪神,體内有邪神的人,本來就奇奇怪怪的,譬如元照星,動不動就容易發狂,又譬如他,動不動就容易發昏。

她四處看了看,寂靜的街巷空無一人,隻偶有寒風吹過,呼嘯陣陣,華九肅然道:“這白馬出現得蹊跷,左右無人,怎會突然出來一匹發瘋的白馬?”

白馬決計是撞不死修士的,況且他二人也沒有東西遺失,若是有人刻意為之,實想不明白是何目的。

遠遠的屋脊之上,坐着一個身穿赤黑色衣袍的男子,他似隐在了黑夜之中,一雙眼緊緊盯着下方的華九,面上冷靜淡然,隻是一雙手卻越握越緊,青筋暴起。

他看着下面白馬躍過,華九閃身,林昨暮伸手,兩人挨得極近,他微微皺眉,擡手招來一個黑衣人,他再一伸手對着林昨暮點了點,輕聲道:“那個人,我不喜歡。”

黑衣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微一點頭:“屬下明白。”

春日的夜間仍寒意沁人,涼風習習。客棧客堂前,兩人作别。

華九回到客房之中,面上挂着的笑意瞬間消散。她飛快換了一身夜行服,從早就探好的後門小路穿行出去。

她一路暢行來到太威派,各門各派皆有護山法陣,未知其開陣之術之人不可擅入。

華九并不是太威派的弟子,自然是不知道如何開陣的,又不能像上次萬源宗一樣,直接搞出動靜爆開就是。

好在破陣于她從來也不算難事,她再使了上回破開萬源宗地牢法陣的法子,用一塊毫不起眼的大石輕輕将陣眼微移。

就趁着陣眼改變的這一瞬間産生的縫隙,她悄然跻身而入。

先前癞蛤蟆精給的地圖,她早已記在心裡,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潞閣。

太威金殿的後頭,有一排獨立的院落,住的就是太威派的幾位長老。

其中譚三槐住的正是最後頭的一棟名喚“璐閣”的院落。

華九正在璐閣門口,忽聽一聲:“誰?”

她忙奔至側牆躲避起來。

前頭光亮處走出兩名太威派年輕弟子,一人面色狐疑四處張望。

另一人手肘輕肘他一下,笑道:“你成天疑神疑鬼些什麼,哪裡有人了?”

那人卻道:“我剛才明明看到有個黑影子站在前頭。”

“許是什麼貓狗松鼠的,你看花了眼,咱們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哪裡有宵小敢來放肆,就算有,他也進不來。”

他這話深有道理,任憑外頭是如何的血雨凄風的,太威派裡都安全不過。

那人也不好意思笑笑:“師兄說得對,應當是我看錯了。”兩人說說笑笑相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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