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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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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和硬是湊上去,露齒而笑,對侯在邊上的兩美人道:“你們能瞧得出來她有何心事嗎?”

粉裙女子提袖掩唇,偷偷笑着打趣:“這位小姐兒氣質倒像個小郡主,長得水靈靈的,想必有許多公子傾倒吧?莫非是因此苦惱嗎?”

邊上為徐景和倒酒的白裙女子,看了眼臉頰微紅的缪柟,也不禁淺笑道:“有煩心事可不能藏着。”

缪柟一頓,道:“去去!别瞎說!”

但見那三人皆是笑而不語,反倒顯得她有點着急。

不對,明明她是來監視徐景和的啊?為什麼現在聊到她自己了?!

“該不會是因為他吧?”徐景和道。

缪柟有些炸毛,道:“怎麼可能?!”

徐景和接過酒,爽快飲下,嗤笑道:“你那點小心思,寫臉上咯。”

與此同時,昏暗巷內,血腥味夾雜着冰寒在空氣中瘋狂暗湧。

踏影來時,袖尾拂屍,履留腥紅逶迤如霞雪,透着從容淡雅,實在與這遍地屍體格格不入。

“閣主.....”

沈亦秋止步,垂視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瑞钰暗使,輕啧一聲,“其餘人呢?”

暗使傷得太重,說話都有些不清:“死傷,大半...閣主,小...小心....”

話落,數數劍光刀鋒驟然撕裂黑暗,如巨浪碾來,無退路可言!

沈亦秋眼皮掀起,腕中玉镯立即幻化雪刃在手,鋒銳一出,刹那金戈縱橫,殺氣洶洶,劍路卻如素練白霜,凜冽中不乏柔韌飄逸。

一招既定生死,獨一霜刀鳴仍回響血地。

紅稠血如蛇纏綿霜刀,墜地時匍匐在長靴之下。

身後輕盈落地聲接連響起,沈亦秋随手将霜刀扔給來援助的暗使,聲音極冷極淡:“處理幹淨。”

數十暗使得令,當即掠身融進黑夜,悄無聲息。

沈亦秋擡了擡手,讓剩餘人帶着傷員回閣救治,至終隻有左右在旁。

“禀閣主,他們在半個月前就已追蹤到您的蹤迹,包括屬下及各處暗線皆被察覺并追殺。”

腳下黑影是沈亦秋留下的活口。

沈亦秋低眸,微擡下巴,二人得了示意便将半死不殘的黑影拽起來,拽住他頭,逼他仰望。

雪刃已被擦拭幹淨,主動回了他腕間。

沈亦秋袖中手摩挲着玉镯,“新的?”

“回閣主,氣息體格等方面來看,與以往大有不同,定是那些人又弄出了什麼新花樣來。”

沈亦秋凝視着黑影良久,靜默中本無懼的黑影一時竟覺毛骨悚然,在冷汗淌過眉梢前,字音一個個跌入腦海:“你們來這裡,目的在她不在我吧?”

這句話如冷水潑下,激得黑影心髒近乎停滞。

黑影顯然是身有禁令的死士,并且一心赴死得以解脫,哪會答話?心有餘悸也未表露,依舊是咬牙不言,憤憤地盯着他,雙目赤紅。

“....忘了,你們一向是啞巴。”沈亦秋臉又沉了幾分,抽出身邊遞上的細長冷刀,刀刃爍映修羅血獄,冷波泛泛,且含憐憫,“ 可憐身是眼中人。”

銳芒橫過眼珠,濁血骀蕩,若含苞花兒盛放,至終濺撒衣袍牆壁,顔色之深如枯萎。

在黑影歪身倒地之同時,冷刀再承受不住強悍的靈力,破碎成齑。

“屬下尚可跟随主子,但暗線再不可埋下了。”

沈亦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再多管其餘了,隻拿起人備有的手巾拭去臉與手的血,“你們也回去罷,目下随我,不過徒增傷亡。魔界這邊不用盯了,有那人的手筆在,沒法涉入過深。”

左右一向唯命是從,知閣主另有打算,便垂首俯身:“是。”

然而,左右尚未退下,巷外陡響一聲冷厲:

“沈亦秋,你又殺人了。”

缪瀾背着月色,負手站在不遠處,凝視着沈亦秋。

沈亦秋回視,剛好四目相對,可見缪瀾一臉肅然,偏了偏頭,擺手讓人撕裂虛空,“那又如何?”

缪瀾緊鎖眉頭,沉沉道:“我管不了你,你總要為你着想。”

昏暗中,烏發垂下幾绺,隐隐掩了眉眼,他輕笑了聲,意味不明:“着想嗎...于我而言,便是浪費時間啊。”

缪瀾緊抿唇:“你師尊也不會想看到你變成這般模樣的。一切不管來不來得及,你暫且收了罷。”

一提到師尊,仿佛觸及逆鱗,沈亦秋全身一僵,未言良久,才遲鈍道:“可師尊看不到了,缪叔,師尊他看不到我了。倘若師尊當真死于飛升,他會看到我的。”

說着,沈亦秋陡然捂唇彎腰,劇烈咳嗽,左右見狀忙扶人,對缪瀾道了聲,便帶沈亦秋匆忙離開了。

死寂空巷,殘留血腥。僅剩缪瀾一人,怔怔地望着昏暗,最終隻得道:“......不過百年而已...”

怎麼都變了呢?

深夜已至,徐景和又被逮回到了宮裡。

徐景和一屁股癱在椅上,周圍侍女急上前伺候。

她翹着二郎腿,随手揮退侍女,睨了眼埋首跪地的長老,笑道:“怎麼?又有人刁難您這大學士?”

底下的長老膽顫着,哪敢擡頭,隻将頭埋得更深,“尊上何出此言?微臣奉谕旨往西南行,所到之處,掃群蠹而清明,諸官無不拜服,百姓無不敬愛,何人敢忤逆尊上,刁難微臣?”

“是麼?”

字音清晰,深抵耳膜,充斥腦海,長老眼珠不安地動了動,心底的揣摩仿佛是個無底洞,思慮越深,心越沒底。

道在不可見,用在不可知。

徐景和懶散倚着,拿起茶盞一飲而盡,苦澀入喉,驅散倦意,悠然道:“ 該抄家的抄了,該收的稅收了?”

長老擡頭:“禀尊上,一切按旨意辦好了,抄家所得資産一半充歸國庫,一半歸了戶部,用以....”

茶盞重扣在案上,清脆碰撞聲驟然回蕩殿内。

“稅呢?”徐景和面上仍是漫不經心,語氣卻沉了一分。

長老連忙垂頭磕地:“采畜牧稅、假稅等由少府承辦,其餘鹽鐵課稅均輸等皆以佐助邊費,已記在兵部頭上。”

徐景和朝左右擺擺手,左右依令與殿内侍從一同退出。

“近些日肅清貪官污吏,朝内少了許多人,各處府衙窳陋荒廢,目下戶部左右侍郎常空着,獨獨一個無能尚書,暫且先将抄家的錢劃入内庫,由本尊親信管着。”

長老暗中一驚,呼吸逐漸沉重起來。

當今尊上雖非明主,但為人中龍鳳,對外獨裁明斷,甄善疾非,更莫說那狠絕手段,不出幾月竟将沉澱千年之久的弊端逐一清除了,引了怒,也不怕,甚至.....

徐景和心情尚佳,“别跪了,起來罷。今晚召你,确有急事,長老莫要生怨啊。”

長老剛起身,聞言一哆嗦,險些又跪下去,“苟利社稷,則不顧其身。尊上,微臣....”

徐景和覺着這老頭也經不起折騰,略微挑眉,指尖微勾,绯縷遊出,在金碧輝煌中撕裂開道道虛空。

緊接着,數個穿甲衛士押着血肉模糊的犯人們,在室外依次排開。

犯人面目皆憤恨,緊攥拳頭青筋暴起,一時間殿内充斥濃重殺氣!

長老愣了一下,身邊掠過一抹紅影,他才急道:“尊上這是?!”

徐景和從大案上拿起一封密函,上面寫着:逼則反兵,一緩再緩,以待良機。

在她上位前,整個魔界就像個破敗的空房子,早被安插滿了他的眼線,她的到來,不過是讓節點的污布輕易由她掀開,讓那些人有了正當理由行事罷了。

不是她有能力,是背後早有人預謀要摧毀他們。

不過,她并非安生之主,困頓于廊下,也不曾忘卻觀穹望雁飛。

未有垂旒掩面,那般威容徹底展露衆人眼前,她手腕垂下,點點火光染上密函,躍上绯眸,“今天我心情不錯,就由我親自動手吧。”

徐景和常服的袍袖一揮,即召殿外跪候百官入殿,“聽着,徇私舞弊者,交結朋黨者,侵占山場者,勾結豪紳者.....敗壞朝綱,蠹政害民,口嚼民脂膏,行賊盜之事!惡如梼杌,虐如貪餮,既百死而莫贖!”

“本尊今日就要讓你們好好看看,這群碩鼠的下場!”

乖乖守在她身後的長老一震,老手發抖地伸出,試圖挽回:“尊上,尊上啊...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回眸肅然,縱是渾濁老眸也看得清她的堅決。

長老手一頓,心底深谙其意,也知不可再勸,便隻得默默收回,然後與在場所有人一同跪下了。

“知道為什麼這些罪孽滔天之人都不開口說話嗎?”徐景和踱步在犯人之間,話卻是對百官言,“那個....陳太傅,你說說?”

這突如其來的問答把人吓得不輕:“那些罪人定然是畏憚天威,羞愧難當,惶恐萬分,從而不敢動半分氣。”

徐景和扯唇而笑,輕淺至極,卻響徹衆官耳際,下一秒,他們的冷汗剛墜落于地,上頭便落來一聲輕描淡寫:“本尊把他們舌頭都拔了,将其曬幹,送給了他們的族人。”

此言如雷霆炸開,白光襲卷衆官腦海,一時金殿轟動,所有人都震驚得隻剩面上煞白!

這裡面的罪人中,有被政敵構陷的好官,也有族中推出的替死鬼。

她臉上的笑意,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拔了他們的舌頭,下一個拔的就是各位看官。

果然,一下掀起陣陣冒死進谏的海潮,什麼有傷聖德雲雲,人一急眼,啥谏都翻出來了。

奈何頭頂上的主不好糊弄,陡然,如寒雨般的冷笑密匝匝砸進人心。

她說:“就在此處動刑吧?請将軍務必看好他們的眼睛。”

衆人驚駭至極!

隻聞那聲清晰,一字一語,愈發沉重;“今夜誰要是敢眨一下眼,就拖進來一并受刑!”

長老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提醒徐景和:“尊上...這次動靜這麼大,那個暗流閣閣主會不會又突然過來?”

先前血洗魔殿,恰巧碰上缪瀾入殿問候,缪瀾在原地怔了好久,與那站在屍海中的徐景和對視好一陣。

直至徐景和開口,缪瀾才反應過來,并冷聲說教她好久。

這一整夜,魔殿猶如煉獄,那慘絕人寰的嗚咽聲回蕩于内,直至第二天淩晨才消停。

晨光熹微,徐景和才知疲倦,她倒在榻上,望着天花闆,卻又擡臂壓在眼上,腦海思緒如海浪卷來——

“那就說好啦!我們三人可是要一起闖蕩天涯的!”徐景和雙手與二人擊掌着,格外歡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餘籁鳴手上纏着鞭,與沈亦秋笑了笑:“好,景和想去哪,便去哪。”

“真的嗎?!”徐景和雙眸明亮如落星辰,“那我想去後山宰豬吃,師兄們可以帶我去嗎?”

二人:“?”

沈亦秋嘴角抽了抽:“你說的豬,該不會是洛亭予養的小豬仔吧?”

徐景和瘋狂點頭,口水垂涎:“對對對!我想它想了有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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