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宗的人奮力的往孩子的方向趕去。
而另一邊我們的小佘也就是後來的陳長舒,舉着孩子,打量着。
隻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這樣一個小孩,一個人類小孩,手無縛雞之力,居然是過飛升雷劫的關鍵。
歎了口氣,卻也無不可,剛想回箐璜山脈,轉念一想,“人類小孩,好像需要一個合适的環境生活,需要光,需要水,還需要食物,真是麻煩。”
惡狠狠的對懷裡的孩子說“讨厭東西。”
小孩睡眠也是好,從方才的電光火石,到現在的逃亡,沉靜在自己的睡夢中,一次都不曾哭鬧,睜眼。
這也給了陳長舒一個錯覺——小孩一直都這麼省心。
陳長舒一路使用法陣走走停停,不算快,但剛剛好可以甩開後面的人。
約摸走了一天,陳長舒穿梭到了一個風景秀麗,光陽明媚的山谷,。更妙的是,山谷的另一邊,梅林相隔,氣溫可算天差地别,梅林那邊,溫度較低,仔細感受還有潭水的味道,深得陳長舒的喜愛。
陳長舒環顧四周,很是滿意“不錯。”
又看了眼懷裡的小孩,“以後我們就住這裡了。”
話音剛落,無數箭矢從四面八方襲來。
伴随而來的還有一道稚氣的聲音:“大膽,何人在此口出狂言。”
陳長舒輕笑一聲。
向陳長舒去的箭矢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個圈,怎麼也前進不得。
懷着的小孩似乎感受到了确實的威脅,手指微微卷曲,隻是周身氣息太過安穩,讓他感到安心,倒也還未醒來。
陳長舒輕輕的觸摸嬰兒滑嫩的臉頰,動作充滿憐惜“要是沒有我,你一人來此怎麼辦啊,毫無還手之力。”
根本沒想過,要是沒有他,嬰兒根本不會經曆這些,隻會安穩在父母身邊長大。
但是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在陳長舒到達化神期後,一句話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飛升之時,乃汝亡時,尋覓良人,方可破解。
這個念頭對當時的陳長舒來說很可笑,良人?
但事關飛升,陳長舒不得不重視,掐指一算,良人所在何處——沒有!?
陳長舒“……”
誰在暗算我,還給我植入了這麼可笑的念頭。
漸漸的陳長舒忘記了這件事,修為越來越高,臨近突破,卻始終不得其法,同時覓良人這件事,在他修為每增進一寸,就深入他的命格一寸。
陳長舒漸漸的知道了,這就是天道給自己的指示。
良人可助飛升?
如何助?
陳長舒枯坐在山林裡思考了很久。
在一個陰雨天,陳長舒看到雷本來該劈向樹旁的一隻兔子,卻被樹給引走了。
樹替了兔子,兔子得以存活。
所以,良人的作用——擋雷劫!
這可是大事,陳長舒在山中推演了三年,才堪堪算到他的位置——天門宗。
陳長舒放棄了這個生活了千年的地方,往外面去了。
當時的他想法很簡單,把人綁回來就是了。
卻沒想到,順着小溪遊了上去,指引帶到的地方隻有一個女子,一個懷孕的女子。
陳長舒沉默了,剛想往下去,就發現,手上一條紅線與女子肚中的孩子相連。
陳長舒更沉默了,不過十多年,他就要飛升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如何能擋?
陳長舒躺在水底,默默地思考着,這一思考花費了數月,最後他決定——對他好些吧。
嬰兒已經出生了,陳長舒默默地聽着他們的談話——飛升命?紅鸾星?
既如此,這自然就是自己飛升的護身符了。
趁着那男人落單,陳長舒迅速把孩子搶走。
心想:既然是我的護身符,那就在我身邊生活吧,多培養培養感情,以後好心甘情願來為我擋雷劫。
懷中的嬰孩并未察覺到身邊人的狼子野心,隻沉沉的睡着。
周身的箭矢在空中停了一瞬,變轉方向,往空中去了。
很快,一個孩子在空中顯形,孩子站在一葉扁舟上,神情倨傲的看着下面的陳長舒。
這幅讨厭的模樣,讓陳長舒想到了小時候,剛剛下山的時候,那些孩子看着自己,就是這個模樣。
陳長舒眼神微變,一道風刃打了過去,扁舟被打的粉碎,孩子落了下來。
不過在空中就被一個老頭接住了。
老頭陰毒的看着陳長舒“敢欺負我孫子,我要你死!”
更多的機關,毒藥向陳長舒襲來,卻半點不能沾身。
“啧,真讨厭啊。”陳長舒微微皺眉。
美人嗔怒,引的老頭癡了,呆呆的看着。
怪笑一聲“看你長得不錯,留你個全屍,還不謝謝你爺爺我。”
陳長舒臉上揚起了笑,如紅梅乍開,色香俱全。
周身氣息暴漲,身後一道碩大的蛇影頗為可怖。
老頭被吓得破了膽,,趕忙求饒“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前輩想住就住吧,我這就帶我的孫兒離開。”
然後腳底一滑溜,提着小孩就往谷口跑去。
那矯健程度,堪比獵豹。
陳長舒臉上的笑更溫柔了,在蛇影的照應下,卻如厲鬼一般。
微微擡起手,指甲竄出五隻小蛇,飛快的往兩人身後遊去,然後鑽了進去。
老頭和小孩都毫無察覺,眼看就要出去了,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