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莫看,莫關懷,大道可得。”
親友兄長不可以多看一眼自己,隻能默默地關懷,隻有陳長舒可以靠近。
所以陳長禧從下山那一天就知道了,自己是天道送給陳長舒的禮物。
是劫,亦是渡。
——
在蛇的懷裡哭夠了,陳長禧擡起頭,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哥哥,好看嗎?”
蛇溫柔的舔着陳長禧的臉“嘶嘶嘶。”特别好看,小乖不要哭了。
“嗯。”低下頭,袖子狠狠的擦幹臉上的濕潤,調整好狀态。
再次擡頭,就是一個陽光開朗的陳長禧了,是陳長舒往日的弟弟。
蛇看着眼前人,笑裡有着化不開的悲傷,焦急安慰道:“嘶嘶,嘶嘶嘶嘶嘶。”小乖喜歡,以後還給你做。
“那,一言為定,哥哥拉鈎。”然後伸出手指,陳長舒現在腦袋都空了,全是被陳長禧的眼淚吓得,哭的太厲害了,讓他心碎。
縱容的伸出蛇尾巴來了一個蓋章,剛想抽回來,陳長禧就牢牢的勾住了尾巴,晃了晃,嘴巴也撅着。
蛇信子吐了又吐,金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撅着的嘴,像一顆櫻桃——應該是軟軟的。
陳長禧長久的沒有得到回應,很是失落,妥善的放下尾巴尖,就是嘴角耷拉的厲害“不行就算了。”
陳長舒發出無意義的嘶鳴“嘶——”
尾巴一勾,控制住人,就湊了上去,給陳長禧來了個真正意義上的“蛇吻”,嘴唇和鱗片相碰,一熱一涼,冰火兩重。
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發出共鳴。
四目相對,眼睛一眨不眨。
這一刻,不需要多說些什麼,他們心意相通,從未有什麼時刻,像這一刻一般,真摯,熱烈。
嘴唇貼了好半響,沒有一方願意分開,沒有一方叫停。
紫藤花随風飄落,為朋友的愛情做了見證,希望此刻到永遠。
——
兩刻鐘後,體力極好的兩人,還是貼着,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保持剛才的姿勢,好像都喪失了肢體的控制。
連紫藤樹都看不過去了,不再飄花兒部了,深怕氛圍一到,兩個人就這麼貼到天荒地老。
——
又一刻鐘過去了,陳長舒有些堅持不住了,無意識的微微張開嘴,蛇信子舔了舔吻部。
陳長禧徹底呆了,頭皮發麻,也覺得有些幹渴,舌頭無意識的舔了舔唇,保持唇部的濕潤。
不過——他們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不過這次是真的有點喪失對身體的控制了。
蛇的腦袋在感受到吻部的濕潤後一直處于宕機狀态,莫名的酥麻一路從蛇腦袋沿襲到尾巴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蛇終于完全被麻痹了,身體軟了下來,尾巴勾不住陳長禧的腰,松了開來,癱倒在地上,縮成一團蛇餅。
終于分開了,不然……
陳長禧不由得松了口氣,也軟了下來,靠在蛇的身上。
微風輕輕的吹拂,秘境裡風景如畫,此時的兩人都分不出一點心思去品鑒。
蛇的尾巴緩緩的勾了上來,輕輕的觸碰上陳長禧的手背,小心的試探,陳長禧的手指倏地一下就卷曲了起來,又很快松開,霸道的勾上了蛇的尾巴尖。
小指和尾巴尖在草地上交纏,人和蛇的腦袋靠在一起。
很久很久——
一整天又被荒廢了,不過對兩個“情窦初開”的一對兒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隻需要一些簡單的肢體的相交,就可以雀躍一整天。
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他們,可顧不上什麼秘境,寶物,修為了,隻想留在這一刻。
一人一蛇就這樣,時不時摸摸尾巴尖,腦袋湊在一起,做一些普通情侶都喜歡做的事情。
如此,荒廢了整整一個月!若是再不反應過來,怕是要在這裡過上蛇耕人織的生活了。但或許對人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深愛着蛇的人又怎麼舍得讓對方失望,不讓他達成多年的心願,這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話說的好聽,但還是蛇先反應過來。
這天,一人一蛇又靠在一起,坐在小溪邊,陳長舒享受溪水緩緩流過尾巴撓癢的舒服,陳長禧靠在蛇粗壯的身體上,享受蛇帶來的安全感。
眼睛還直勾勾的看着随着流水擺動的亮閃閃的尾巴,心中無限懊悔,為什麼自己不長尾巴——想勾。
蛇嗤笑一聲,尾巴點點陳長禧的腿,安慰道“嘶嘶嘶,嘶嘶”你還有這個,不必羨慕。
不過語氣裡都是對自己的滿意。
“哥哥,你把我褲子都弄濕了。”陳長禧動了動腿,龐大的尾巴帶出來的溪水完全把衣擺弄濕了,黏糊糊的沾着腿,很不舒服。
蛇一時語塞“嘶。”換一件。
“哥哥賠我,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身了。”
“嘶。”陪你。
“那……我要貼貼。”
“嘶。”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