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日子繼續過着。
沒有靈力,他們也算是過上了蛇耕人織的生活。
清晨一同從樹上下來,陳長舒去山林捕獵,陳長禧在附近摘菜。日子過得不鹹不淡,感情也是這般,進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平淡卻動人。
——
轟隆——
星星點點的空中被烏雲覆蓋,烏雲翻滾發出雷鳴,擦出閃電。
靠在一起的他們迅速被驚醒。
陳長舒迷迷糊糊的“要突破了嗎?”
陳長禧感受着自身的狀況,和雷雲的模樣“好像,隻是下雨。”
陳長舒震驚,眼睛瞪得溜圓“下雨?這裡面還會下雨?”
“沒有過嗎?哥哥我們快去茅草屋裡避雨。”
“嗯。”
陳長禧迅速滑下樹,往茅草屋跑去。
雨下的很急,很大,四周很快激起泥土的腥濕味。
陳長禧沒感受到一點的雨,陳長舒牢牢的将人護在身下。
茅草屋很寬敞,卻遠遠抵不過現在的陳長舒,憋屈的盤成一團,窩在屋子裡。陳長禧換成了一身月白的袍子。窗外電閃雷鳴,屋内時不時地泛起一陣白光,一身月白的人被襯的整個人有些邪乎。
“哥哥,你濕了,我替你擦擦吧。”
“嗯。”
陳長禧一隻手拿着帕子,輕柔的才來,另一隻手一寸一寸的順着蛇的身體摸起來,似乎在感受擦幹了沒有。
溫柔的撫摸弄得蛇很舒服,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
蛇的身體很大,陳長禧擦了許久,久到蛇已經在這溫柔的撫摸下睡着了。
陳長禧一言不發,默默地擦着,屋内沒有燭光,隻有閃電帶來短暫的白熾。
等精細的将尾巴尖都擦完,陳長禧埋進了蛇的懷裡,粗粗的喘着氣,這麼長時間的勞動,确實很累。
休息了片刻,陳長禧湊到蛇的腦袋邊“好了,哥哥。”
灼熱的溫度很快将蛇喚醒“嗯,睡吧。”
蛇跟着陳長禧,往床邊遊去。
屋子确實太小了,床也承受不住陳長舒的重量,陳長舒隻能躺在床邊睡。
“哥哥,我不習慣。”側躺着看着床邊的蛇,懷裡有些空。
“哥哥,上來嘛。”
陳長舒并沒有動作“快睡。”
“哥哥,你上來嘛。”
蛇擡起眼皮,金燦的眼睛比白熾的閃電更亮眼,陳長舒讓床上的人認清現實“床會塌。”
陳長禧掀開被子,緩緩的朝蛇走去“那我下來和你睡。”
陳長舒“……”
腦袋一頂,将人送回床上,腦袋耷拉在床邊,眯着眼睛“睡吧。”
陳長禧無法,靠着蛇的腦袋也閉上了眼睛。
感受到身邊人呼吸已經平緩了下去,陳長舒收回了腦袋——這個姿勢真累。
換成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邊睡着。
陳長禧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蛇團”,緩緩的走下床,湊了上去。
蛇感受到懷裡來了個溫熱的東西,很熟悉,是安全的。就也沒睜眼,順從的将人裹進“蛇團”裡,很溫柔,很舒服,還貼心的留了個腦袋在外邊,防止給悶死了。
一人一蛇就這樣睡着。
直到天明。
此時的陳長禧,躺在蛇做的床裡,睡得四仰八叉。一人一蛇,你裹着我,我裹着你,交纏在一起。
外頭天光大亮,雨過天晴,青草受到雨水的潤澤,變得更加生機勃勃,泛出淡淡的幽香。
陳長舒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床上已經沒人了,吓了一大跳。
被裹着的陳長禧,感受到身下的“軟床”變得僵硬,揉着眼睛,發出疑問“哥哥,怎麼了?”
陳長舒“?”問我?不該問你自己嗎?
“你怎麼過來的。”
陳長禧縮進蛇的身體下“我想和哥哥一起。我不喜歡一個人睡。”
陳長舒“……”
動了下身體,放松開來“出來,天亮了。”
陳長禧埋的更深了“我累,昨天擦到好晚。”
陳長舒張着嘴,看着蒼白的人兒,也說不出一句重話。信子隻舔了一圈吻部,又閉上了。
屋内一片靜谧,隻有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外面太陽高懸,已經到日中了。
陳長禧黏黏糊糊的你這陳長舒,不想分開。
陳長舒“……”臉上無奈,但是動作倒是一點強迫也沒有。
陳長舒笑着“我餓了。”
懷裡迷糊着的人,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躺哥哥懷裡太開心了,全都是哥哥的味道,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了。
陳長禧迅速從懷裡爬出來,衣衫松垮的,和蛇裹纏在一起,衣帶被蛇的鱗片都刮開了,肌肉若隐若現,薄薄的覆蓋着,手臂上的肌肉很堅實,看着弱不禁風,卻可以牢牢抱住自己的原型。
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都能想象到皮肉交纏的柔軟觸感,很舒服,很誘蛇。
蛇尾巴輕輕的一挑,将衣領妥帖的合上“快去換衣服。”
陳長禧面無表情“好。”
一轉身,嘴角微勾。緩緩的在蛇的眼皮子底下脫下衣袍。堅實的肌肉,墨黑的頭發……
蛇迅速鑽出茅草屋——享受雨後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