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管家不認識江遠邢,可一見江清瑜,就識相地帶着人去了歐陽嘉休息的房間。
“阿遠,我先過去了。”到了地方,江清瑜的心也放下來了,拍了拍江遠邢,腳步匆匆進去了。
江遠邢腳步一轉,雙手揣進黑色衛衣的口袋,深邃矜持的黑眸望向管家,眼神淡到了極點,嘴唇卻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地哼道:“和你家小姐一起來的人呢?”
和我家小姐一起來的?管家心頭轉了個彎,那就是何小姐和喬小姐。
喬小姐已經回去了,那這位先生問的是何小姐?
管家低頭恭敬道:“那位小姐和程先生一起離開了。”
程先生?這又是哪根蔥?!
江遠邢太陽穴一跳,口袋裡拳頭捏得嘎嘣響,牙齒咬得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老子大老遠跑過來,怕打擾你休息,連電話都不敢打,你居然和别的野男人厮混!?
“知道他們去哪了麼?什麼時候走的?”江遠邢眼神冷了下來,嘴唇抿得死死的。
管家看了眼手表,“大約三個小時前,何小姐說要去程先生趕下一個場子,具體是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趕下一個場子?江遠邢面色一頓,暫停生氣。
據他所知,喬妍這段時間忙得昏天暗地,哪還有時間趕夜場?
“等會兒,你說誰?何小姐?”江遠邢突然反應過來,此小姐非彼小姐。
管家莫名其妙,“是何小姐啊?您不是問和我家小姐一起來的麼?何小姐确實是和我家小姐一同過來的,同行的還有喬心喬小姐,不過,她已經被送回去了。”
至此,江遠邢松了一口氣,臉上神色也好看了一些,他緊接着問道:“那喬妍呢?喬妍走了麼?”
“喬妍小姐沒走。”
“我是她丈夫,我來找她。”江遠邢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本結婚證,上面清清楚楚是喬妍的照片。
管家仔細辨認了一下,确認無誤後,帶他去找喬妍。
轉身的一瞬間,管家心道: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結婚證随身帶着...
昏暗的走廊裡,管家帶着江遠邢拐了幾個彎,繞到一間緊閉着門的房間門前。
“江先生,喬小姐就在裡面。”
管家說完,就識趣地走了。
站在房間門口,江遠邢深吸了一口氣,随手抓了抓頭發,整理好心情,才伸手擰開房門。
房間裡燈亮着,一眼看過去,和普通的套房無異。
門口的玄關處放着喬妍最常穿的那雙黑色高跟鞋,客廳裡的沙發上随手丢着一件淺灰色的女士西裝外套,桌上還有吃剩下的一些食物。
穿過客廳,由屏風隔出一間小小的雅室,裡面種植着矮叢的翠竹,依偎在流水邊。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在潺潺的水聲中,喬妍坐在圈椅上,單手撐着額頭,就這樣睡着了。
頭發随意地紮了個低馬尾垂在身後,零散的碎發順着她光潔的額頭貼在臉側,秀眉微蹙,長睫輕顫,眼底還有一抹淡淡地青黑。
夢中也睡得不安穩。
江遠邢心中歎了口氣,放低了腳步聲,輕手輕腳走過去。
彎腰,手臂微微發力,佳人便靠在了江遠邢的懷裡。
“嗯...”
突然的變動讓喬妍不安的皺起了眉頭,呓語着似乎就要醒過來。
江遠邢低頭,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了蹭喬妍小巧的鼻尖,籠罩在周身的熟悉氣息讓她很快平靜下來,眉頭舒展,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過去了。
......
清晨,喬妍在一陣窒息中被迫醒來。
還未睜眼,身體帶給她的熟悉感覺就讓喬妍皺了皺眉。
“江,遠,邢!”
“嗯...老婆...”江遠邢趴在喬妍的背上,緊緊扒着她的四肢,聽見喬妍的話,下意識地低頭在她肩上親了一下,眼睛睜都沒睜。
男人沉重的身軀幾乎壓得喬妍喘不過氣來,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攥住男人的手臂,猛地一個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呵呵...”江遠邢低沉的笑聲從裸露的胸膛發出,他望着喬妍,眼中帶笑,柔順的黑發經過一夜的輾轉,像個雞窩一樣頂在腦袋上,卻絲毫不減男人的俊美。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喬妍惱火地一把扔開他的手,起身下床。
被擠壓了一夜,她本就疲憊的身軀更是酸爽,喬妍剛想擡手揉揉,身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壓在肩頸上,擠,按、揉,男人的力道很快揉開了糾結在一起的肌肉。
喬妍閉上眼睛,舒爽地歎了一口氣。
細膩的肌膚在他的掌控下,很快就泛起了紅,大手不安于這一處,漸漸遊移到細弱的脖子上,那裡是一個人的命脈,脆弱卻重要。
他眼中眸色逐漸變暗,手下的力道也變得更強。
喬妍一無所知,隻覺得現在的力道剛剛好,一度将身體後仰,送到了江遠邢的眼前,渴求更多的安撫。
江遠邢拂開她脖子上的長發,露出細白的長頸。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