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逃訓一周的部員,毛利壽三郎今天還沒離開教室,就直接被部長前原翔太在自己班級門口當場逮個正着。
要說起毛利壽三郎這個人,自去年從四天寶寺轉學至立海大後不久,便迅速成為了正選。在全國大賽上更是憑借卓越的網球技藝而名聲大噪,一舉得名。隻是,他的逃訓行為和他的網球一樣出名,顯眼得很,讓人想裝作看不見都很難。盡管如此,二年級中能讓人叫得出名字的,似乎也隻有毛利壽三郎一人。
前原一想到要把這個位置交到毛利壽三郎手上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作為部長的毛利帶頭逃訓,底下的部員找不到部長,這不禁讓人懷疑,真的能放心地把立海大的未來交到他手上嗎?
因此,毛利似乎并不适合擔任部長一職,而他們這些三年級的前輩又即将迎來畢業。前原最近正因這個問題而感到困擾。
他希望出現一個能夠鎮住所有人的合适人選,即使是一年級的學生也無妨……
“今天是選拔賽第一天。”前原翔太出聲提醒道。為了避免毛利今天再次缺席訓練,他特意提早了幾分鐘過來攔住人。前些時間的社團招新和基礎訓練,毛利逃訓也就罷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去了,但,至少現在不行。
毛利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他知道今天是選拔賽的日子,所以肯定不會選擇在今天逃訓。隻是,他的逃訓次數過于頻繁了,即使解釋也未必會有人相信,便放棄了辯解,默默跟着前原部長回到了網球部。
“前原,今天動作還真快,可把毛利這小子給帶過來了。”和前原同班的今井慎一郎[1]隔着老遠便看到墜在前原身後的“大尾巴”了。話說,毛利是不是又長高了?隔了一個春假沒見,好像是比之前高了不少。
前原示意毛利先去熱身,而後才開口,“我要是不快點,那小子指不定又跑到哪裡去。”提起毛利,前原可謂是心情複雜。要不是毛利這性子,部長之位他去年就該把它交給毛利。以毛利的實力,說不準能帶着立海大赢得更好的成績。
“不說了,去熱身吧。”前原果斷結束了話題。
去年打入全國大賽的主要戰力今年基本都升上了三年級,目前正處在一個新老交替的狀态。
三年級的前原翔太,近藤秀明,今井慎一郎,守屋明紀[2]和二年級的毛利壽三郎,他們正式隊員的位置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餘下的人将競争那三個位置。
“前原似乎對幸村和真田寄予厚望。”率先結束比賽的守屋對着近藤說道。
“看得出來?”近藤微微挑眉。
“A組有他和幸村,C組有你和真田。B組一個我,一個毛利,D組今井和柳,我不信你們随便安排的。”守屋大概能夠明白前原他們的用意,但,“幸村他們才一年級,過早地承擔這些責任會不會不太好?”守屋不是質疑他們的能力,隻是擔憂前原對他們的期望會不會太高了,萬一……
“前年我們立海大是亞軍,去年是季軍,離冠軍始終是差了點機運,”近藤沒有繼續守屋的話題,而是平靜地陳述了一個事實,“前原他啊,是在賭一個未來。”以一個部長的身份來賭。
守屋沉默半晌,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立海大網球部沒有正式的教練,網球部所有的訓練都是由部長、副部長甚至是正式隊員共同商議來決定的。訓練和練習是很多,但都一視同仁,部長甚至依據個人水平來設定了不同的訓練菜單,要說付出心血最多的,絕對是部長無疑。
因此,前原做的任何決定,他都會支持。
“話說,那個學妹怎麼回事?”不知何時結束了比賽的今井也站到了他們身旁,注意到了場外的朝晞,問道。他們幾個一開始就沒對上正式隊員,所以比賽結束得很快。
“估計是前原認識的人吧,昨天好像我還看他們說了不少話。”近藤也猜不出前原在賣什麼關子。
“你過來了。”前原的比賽比他們稍晚些開始,因此,結束得也較晚。比賽一結束,前原剛拿着拍子下場就看到了場外的人,徑直走到她對面。
“近藤,你過來下。”沒等朝晞開口,前原便把近藤叫了過來。
“我?”近藤指了指自己,一臉困惑,不明白他把他叫過去是要做什麼。
“對,就是你,少廢話,快過來。”
“怎麼了?”近藤邁着急切的步子走了過來。
“你去和她打上幾球。”
“哈?”
“?”
回複前原的是兩張疑惑的臉。
朝晞疑惑地看向前原,沒記錯的話,昨天前原部長是邀請她觀看比賽,而不是邀請她打幾球。
前原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還需要驗證。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前原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突然了些,到底沒太過分,給了她拒絕的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