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神奈川縣體育中心迎來一場體育盛事--神奈川縣縣大會。
朝晞和網球部的部員們在校門口集合後,便跟着大部隊一同乘坐JR電車來到了舉辦地。
他們在成功抵達體育中心後,立即前往組委會簽到處辦理好人員簽到,正正好踩點到達比賽場地。
“立海大的人可真是的,每次都是壓着點來的。”參加縣大會的人很多,随處可見背着網球包,穿着各色校隊服的選手。
“你管他們呢,反正你也打不過對方。”
“聽說立海大這回有三個一年級正選,前原我是打不過了,那幾個小鬼我還赢不了嗎?”
“那可是立海大,立海大的新人也不是好對付的。”
“那又怎樣,我照樣把他們打趴下。”
土黃色的隊服忽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同伴暗戳戳地扯住他的袖子,于是乎方才還在大放厥詞的人默默地閉住了嘴。
“真有勇氣呢。”朝晞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對方還是在誇贊對方。
“是呢,”幸村笑了起來,“真可惜,我也想上場呢。”
“至少這場比賽你沒有上場的機會了。”朝晞莞爾一笑,以她對他們的了解,這場比賽隻會中止在單打三,幸村絕無上場的可能。
首場比賽輪空,因此他們前一場比賽并未參與。而眼下的這一場比賽頂多可以說是個熱身賽。
部長幸村坐在教練席上,神色平靜,隻是在參賽人員上場前偏側過頭去和他們說了幾句什麼。
朝晞和幸村離得不遠,但并未聽清他們說了什麼。她隻是雙手環臂看向場内,暗自在心中評估眼下這一局,對手實力一般,力量不足,速度太慢,靈活度不夠,看來這場比賽很快就會結束了。
前三局比賽皆是清一色的6:0,立海大以壓倒性的優勢輕松取勝,單打二甚至沒有出場的機會,這場比賽就早早畫上了句号。
作為專門報道學生網球,《網球月刊》雜志的記者井上守和助理芝紗織到達時,看到的便是以身披土黃色外套,額間戴着白色發帶的少年為首的立海大隊員們離去的背影。
“那就是立海大嗎?”芝紗織拿起相機拍了張他們的背影,向身旁的井上提出疑惑。
東京都大會大賽于上周開幕,今天方結束。井上在都大會結束後便立馬趕來,但還是晚了些,沒趕上立海大縣大會的首戰。
“對,那就是神奈川縣的霸主--立海大附屬中學。”井上微微皺眉,面上有些不解,為首的少年他看着略為眼熟,他似乎在哪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隻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立海大的部長是前原才對,怎麼會是一個看着面生的人。難道立海大的部長也進行更換制度了?
井上回想起冰帝學園聲勢浩大更換部長的那一天,再看看立海大這邊,彷佛覺得錯過了些什麼。他想想自己缺少的素材,還是決定跟上了立海大的隊伍。等站到那個少年面前,他才想起對方正是去年JR大會的冠軍,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來了立海大,還成為了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
井上頓時覺得自己來的這趟還真是來對了,看來今天他可以拿到不少素材了。
“幸村還真是滴水不漏啊。”原本還擔心幸村可能會有些問題答不上的前原也跟着幸村一起接受了采訪,但後面卻發現完全用不上自己插手。和幸村他們隔着幾米遠的立海大一衆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朝晞目光也隻是在幸村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了回來。幸村這個人怎麼說呢,場上球風淩厲,場下待人溫和,讓人忍不住去信服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為難到他的,而且,有幸村在的地方,會讓他們這些人感到安心不少。
“可不是嘛,看來前原還是太過擔心了。”今井手搭在守屋肩上,困倦地擡起眸子,止不住的哈欠從手中溢出來。
“我說你啊,口水可别滴到我身上。”守屋頗為嫌棄地拍開他的手。
“我就要擦到你身上。”今井佯裝擦到他衣服去,惹得守屋更為嫌棄了。
之後的比賽更是和意料中一樣,立海大一路取勝,成功闖入決賽,所到之處,皆是引起一片議論。
“看到沒,前面的可是立海大!”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略為激動的聲音。
“嗯?立海大?”身旁之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隊穿着土黃色衣服的學生正向他們走來,“前面的那個又是誰?是新生吧,今年立海大這麼多新生的嗎?”
“你可别小瞧他,他可是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有人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這幾天的比賽立海大可是一溜的6:0,尤其是他們的部長,雖然出場不多,但可是令人印象尤為深刻。”
話音剛落,幸村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偏過腦袋望向出聲處。雖然他此刻面帶着笑容,但被那雙紫羅蘭的眸子注視着,有種莫名的非人感,讓人一時不敢繼續說話。離他越近時,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就更為強烈。
直到那群着土黃色隊服的人走遠幾步後,才聽見此起彼伏的呼氣聲。
“真是吓死我了,他們部長氣場也太可怕了吧。”
“沒錯沒錯。”應和的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些人好像被你吓到了。”朝晞看到幸村隻是偏過頭看了一眼,那群人就被吓得屏住呼吸,會不會有些太過畏懼他了?直到這一瞬,朝晞才真切感受到,她認識的幸村與别人眼裡的幸村似乎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