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尾巴等來了神奈川縣大會,怎麼說呢,朝晞其實不太想起來去年她和這些人來到縣大會的賽場上是什麼心情了,遊離其外又伸出其中。今年,他們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緊張?那倒沒有,她絕對相信着她的夥伴們。
不出意料,縣大會赢得很是輕松,常勝立海大也不愧神奈川霸主之名,在球場上以碾壓性的勝利展現出了絕對的統治力。尤其是在部長幸村的帶領下,立海大一路過關斬将,直接問鼎縣大會的冠軍。
海帶君雖然沒有出場,但他的存在感卻是比還在場上的副部長真田還要強。場上的真田同學在與對手對決,場下的小切原在賣力地呐喊。
切原同學滿臉漲得通紅,睜大了他的那雙大眼睛,雙手攏在嘴邊,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高聲呐喊着“真田副部長,加油!”那賣力的模樣,朝晞生怕他直接沖上賽場比賽。
朝晞還記得丸井當時還湊到了她耳邊“蛐蛐”了幾句。朝晞歪了下腦袋,不知道丸井在賣什麼關子。
“瞧瞧赤也這賣力的模樣,我差點以為是他要上場了。”
朝晞輕笑了下,不做任何評價。
“不過,就赤也這樣,讓我很難想象他到底在想什麼才會一開學就直接去挑釁了那三巨頭。”要丸井說,切原實力确實是挺強的,場上場下兩模兩樣。場上嚣張到讓他牙癢癢,場下卻迷糊得很,特别好騙。先不說被仁王忽悠了幾回,還對仁王的話堅信不疑。新生會上,他也戲弄了切原好幾回。但大概是次數多吧,後面切原還和他鬧了幾次。不過,在他的請客和請去遊戲廳玩後,切原就又把這事給抛至腦後了。雖然,是胡狼出的錢來着,但也差不多啦。
“誰知道呢。”朝晞微微聳肩。要她說,部裡的人其實都是問題兒童,就誰也先别說切原了。
月中的時候吧,朝晞就聽仁王偷偷對她提過件事。幸村在聽說和植物說話可以讓植物長勢更好後,就一邊手攥成拳頭抵在腰間,另隻手指着向日葵,嘴裡還忿忿着些什麼“你們不要衣服離開了陽光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樣子!”諸如此類的話語。恰巧路過的仁王還跑了過去問部長在做什麼。得知跟植物說話可以讓長勢更好後,也跟着說了兩句,結果就聽見了幸村說的那句“不要帶壞孩子們啊!”
仁王對着她說着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抹佯裝的委屈。他騙騙赤也就算了,朝晞可不吃他這套。對着植物說話,把它們當成孩子的幸村,朝晞倒是見過。不過,順着仁王的話,她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會忿忿不平對向日葵說話的小人,到還挺可愛的嘛。
開學初那會兒的真田,還說着什麼“擾亂紀律的人不具備進入立海大網球部的資格”諸如此類的話語,現在看切原看得最緊的也是真田。果然還是幸村看得最準,那會兒便看出了真田其實還是蠻喜歡這孩子的,可惜“毛孩子”卻常常惹得“老父親”跳腳。
“赤也!太松懈了!”隔着老遠,朝晞就聽見了真田的呐喊聲,習慣性地忽略,并當作不存在。畢竟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
“副部長,我錯了。”海帶同學就差跪下了,在黑臉副部長的威嚴的目光下,麻溜地去跑圈了。
和切原幾乎是同一時段加入網球部的柳生笑着搖了搖頭,“這兩人的日常,還真是百看不厭。”仁王捋了下腦後的小辮子,半駝着身子,手壓在丸井肩上,“不過,不覺得很有趣嗎?噗哩。”
丸井嘴裡嚼着泡泡糖,小聲嘟囔着。“我說仁王,你有沒有覺得真田他好像變得有點……?”丸井想說些什麼,卻一時間想不起來那詞要怎麼說。
“你是想說真田變得滄桑了?”仁王挑了下眉。
“對,就是滄桑。國一他看着還和我們是同級生,現在嘛……”丸井止住了話語沒有繼續說。
柳悄悄從他們身後走過,沒說什麼,卻讓丸井和仁王莫名地感受到背後有股冷氣。
仁王停止了和丸井的搭話,繼續對着柳生開始下一個話題。
他們的說話聲并不大,本就離他們不遠的朝晞聽得一清二楚,她抿了抿唇,試圖止住露出的笑意,就這麼笑出來未免有些不厚道,但他們也說得不錯,真田比起去年來說,是略顯滄桑了些。
不過,變化略大的不隻有真田,還有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