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衡心中很是受用，回之一笑，幫她用筷子夾了一些蘆筍。

祁元朗左手一疊肉，右手夾着兩瓶杏花酒最先回去，把東西放在矮案上之後，向着奏樂的區域說了幾曲。那些伶人記下後，彈奏了起來。

漣漪在一旁看着林霏開道，“沈夫人不喝些酒嗎？這些喝着不醉人的，而且都是用鮮花釀成的，很适宜女子喝的。妾身覺得薔薇露很是不錯。”

林霏開微笑向她道謝，拿了一瓶薔薇露。自上回在沈霁衡面前失言之後，她就不怎麼喜歡喝酒了，但她不想拂了她的面子，又想着不醉人，所以拿了一瓶。

林霏開回去落座之後，嘗了幾塊炙鹿肉，覺得肉質細嫩，味道鮮美，很好吃。

她邊吃便聽他們閑聊，倒也自在。

祁元朗在他們還聊着的時候，去拿了幾瓶酒，回來對沈霁衡，神秘地笑道，“這酒你要不要嘗嘗看。”

“不必。”沈霁衡看也不看，拒絕道。

林霏開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看着他手中的酒，問道：“這是什麼，我可以嘗一杯嗎？”

沈霁衡在旁道：“鹿血酒。”

林霏開想到有人以鹿血混入白酒中釀制，男子喝了可以壯陽補腎。

祁元朗示意她拿杯子過來，替她倒了一杯。

林霏開看着瓷杯中的鮮紅的酒色，心中有些異樣，但還是忍不住淺抿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着清冽辛辣的滋味彌漫舌尖，滑入喉中。

手中的瓷杯酒液尚滿，她覺得味道怪，不想喝了，可放下又覺得放下不好，自己說要來一杯的。

沈霁衡看她為難的樣子，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霁衡真是愛惜弟妹。”祁元朗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