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沒有繼續說，等他喝碗粥之後，幫他把碗放在桌上。

“你說吧。”姜湛用手帕擦了嘴，不情願道，眉頭蹙起，垂眸不看她。

宋臻看着他怏怏不樂的樣子，坐在床上，拉住了他的手，笑道：“這麼不開心？”

“沒有。”姜湛低聲道，卻沒抽出手。

宋臻原本想說出口的話，被堵在心頭，沉默片刻，她從懷中掏出一根桃木如意紋簪，放到他手心道，“這是我閑來無事雕的，你可還喜歡？”

姜湛拿起那根木簪，仔細看着，又看向她道，“要真的能如意就好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她雕刻得很好，隻一眼他便喜歡上了。

“我想跟金先生的商隊去遊曆。”宋臻看着他眼中憂愁、不舍的情緒，狠心繼續道，“我一早就打算雲遊四方。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喜歡到放棄了很多，但是你不能再舍棄什麼了，這樣我也會不開心的。”

“我會回來的。”宋臻平靜道，“你也可以想想，放棄了這麼多值得嗎，會不會後悔。”

“臻臻，你值得，我不會後悔的。”姜湛認真道，“我會等你的。”他看到她的絕筆信，才知道她沒死，那信中的文字看似平常，但是卻暗含了信息。本來就失而複得，她要離開，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宋臻微笑地看向他，“我們還有五天的時間，你好好休息。”

“那麼快。”姜湛沉着臉道。

宋臻看他不滿的模樣，心中惆怅，勾了他的脖頸，與他額頭相觸，輕阖雙眸低聲道，“阿湛，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