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苦笑一聲,沒了下話。
宋一霜好奇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
沈月白沒打算細說,他打哈哈道:“你怎麼這麼好奇?還能發生什麼,我不就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到了年齡就成家立業了呗。”
肯定不是這樣,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隻不過是沈月白現在還沒把他當自己人,不願意說罷了。
“那你和楊婷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宋一霜終于沉不住氣,問出了這麼久以來他最想問沈月白的問題。
上次喝酒這個問題就被沈月白躲過去了,這次宋一霜可不會放過他。
“你......”沈月白是想問宋一霜是怎麼知道楊婷的名字的,但是他轉念一想,應該又是許亦初那個大嘴巴說的,他當即就閉了嘴。
“你别多想,我沒惡意,我就是想聽聽看你們倆的愛情故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讓月白你這麼為她死心塌地。我可是聽說了,你當年為了她和你們經濟公司鬧得矛盾還挺大,先是私自公開已婚身份被粉絲罵,然後又被公司打壓半雪藏至今......”
說到這宋一霜頓了頓,随即又漫不經心道:“說實話月白,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又或者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你肯定不會這麼沖動。”
“......你是怎麼知道的?”沈月白有時候是真的佩服宋一霜的想象力,神準。
宋一霜也沒想到自己就是那麼随口一猜,居然還真就猜中了。
因為起身有點猛腳下沒踩穩,他還差點摔一跤,底下是波濤洶湧的海水,好在他及時穩住了下盤。
宋一霜瞪大了眼睛問:“我去,真的假的!?”
把沈月白吓一跳站起來就想扶他,發現是虛驚一場後,他又重新坐下來吐槽:“你能不能小心點,在礁石上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掉下去我可不會救你。”
可此刻宋一霜顧不得别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件事情。
難道沈月白真的有把柄在楊婷手上?!這場閃婚關系背後又有着什麼樣巨大的、不為人知的“陰謀論”?
他心神不甯地坐回沈月白旁邊,海風吹起他的衣角,吹亂了他額角的碎發,同時也吹動着他那顆抑制不住狂跳的心。
沈月白伸手,想去觸碰一直萦繞在他們身邊的海鷗,可怎麼也碰不到,而後他把手放下,雙手撐在他身後的黑色礁石上。
他把頭微微擡了擡,目光放空望向遠方的海面。
“楊婷人其實挺好的,對我也很好,要不是當年我酒後亂性做錯事,她也許能找個比我更好的歸宿。”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沈月白覺得他手上現在就缺一罐啤酒,以解他煩悶的心思,和接下來要說的話。
宋一霜咽了咽口水望向他,仿佛到現在還接收不了自己所聽到的,一臉不敢相信。
可沈月白沒時間管他,隻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兩年前因為一次慶功宴,當時我記得是投資方為了慶祝我續約而組織的Party,誰承想Party剛舉行到一半,經紀人就被公司叫回去開緊急會議了,隻剩下一個剛來不久的随行助理陪着我。投資方一直拉着我喝,沒什麼躲酒經驗我又不好意思拒絕人家,想着有人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大不了喝醉了讓助理送我回去就行,我後面索性撒開了喝。結果等我第二天醒來,發現楊婷衣冠不整地躺在我枕邊,我才知道昨晚的我到底闖了多大的禍。”
宋一霜咬着指甲問:“你和她睡了?”
“......”沈月白想了想,“應該吧。”
說實話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沈月白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隻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楊婷就已經在他身邊了。
他說完不經意把手往褲腿上抹了抹,蹭了一褲子灰,随即沈月白站起身來拍了拍,道:“算了不說了,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動作很快,就像是不想再讓宋一霜多問了一樣。
看着沈月白匆忙逃離的背影,宋一霜還是咬着指甲一動不動,頃刻,他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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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一霜帶沈月白去吃了聖雷莫的特産——聖雷莫紅蝦
沈月白向來吃不慣這些生魚生蝦,偏偏宋一霜點了很多,他還以為是他愛吃,所以一直沒好意思開口,隻默默扒拉了幾口蔬菜沙拉。
後面還是宋一霜察覺到了他幾乎沒怎麼動桌子上的食物,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他讓服務員把蝦和魚端下去重新加工。
烤過的聖雷莫紅蝦非常對沈月白的胃口,廚師對于烤蝦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肉質鮮美的紅蝦蘸着他們店的秘制小料,一口咬下去,那味道簡直了。
一級棒!
可惜這家餐廳沒有米飯出售,要不然沈月白保守估計自己今天最少能幹兩大碗米飯。
一頓吃飽喝足後,沈月白還給張敬打包了一些吃食回去。
張敬今天在酒店不是一臉要死不活的躺床上,就是在跑廁所的路上,拉得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沈月白去張敬房間給他送飯。
張敬看到來人後便趕忙從床上爬起來,他坐在床上對沈月白欲言又止,像有什麼話要說。
“是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沈月白把飯放到桌上,站定了一會兒。
張敬點點頭。
“那個......沈先生,剛剛我趁你們不在的時候仔細想了想,要不然接下來的行程就你倆走吧,我這邊就先回去了。因為我覺得我實在是對不住您花錢請我來當翻譯,這幾天我不僅沒幫上什麼忙不說,反而您出行的翻譯的活兒都被宋先生給包了,要我還繼續拿着這錢,我自己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