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鋒沒有回答,手裡的戒尺一端從背正中的布料慢慢下滑,撩起淺淺的裙擺。
雙腿本來有些分開站立的程若被冰冷的木戒尺涼的一激靈,反而一下夾緊。
“夾住了,往下落一公分就把你屁股打開花。”何鋒言語漠然,溫暖的手卻撫摸着發抖的伴侶。
背後靠過來的身體将程若禁锢在牆與高大男人的夾縫,不堪玩弄的身軀卸了力氣趴在了牆面,整個人都下滑了小半個頭的高度,雙腿膝蓋向外打開,戒尺掉在了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音,但讓程若心中咯噔一聲。
“啪。“
是巴掌落在了滑膩臀肉上的響聲,在半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微痛,不過程若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被丈夫打了屁股,眼眶噙着委屈的淚光低頭不去看何鋒。
各種委屈漫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掉。
何鋒見到程若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可每天删掉穆旭發給愛人手機上的那些圖片那些情話還有關于那個孩子的事情,心就像被鈍刀割肉,無可奈何又極度痛恨。
何鋒甚至不能把程若手機裡的穆旭号碼拉黑,因為這會讓三個人微妙的平衡打破,更會給第三者一個能将事攤開談談的機會。
他堅信自己和程若是互相深愛的,但如果要程若選自己還是穆旭的孩子,何鋒不敢賭,他怕輸。就算他把程若帶到國外一輩子不回去,那邊也是能帶着孩子找過來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何鋒摟着人喃喃道。
明明做了錯事被打屁股的是程若,何鋒卻比程若顯得還要痛苦。
莫名的,兩個人抱在一起哭。
隻是等程若收住眼淚,何鋒早已擦幹了眼淚,表現出沒事人的樣子,這讓程若有點疑惑剛才的啜泣聲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的。
哭過了之後,情緒平複了些,程若還是賭氣不轉過來搭丈夫的話。
何鋒也覺得自己這一下多少帶着點負面情感,玩歸玩,怎麼真能下手呢?輕輕的打也不行!
于是他把人給抱起來,抱到床上,替氣呼呼的愛人脫掉了短款女仆裝,也扒掉了自己這身,心下決定明天把這兩件衣服都給扔了。
何鋒是先斬後奏,帶着人早早出了國,除了和家人留了消息,在公司辦公軟件報備一下,幾乎沒和其他同事說。
而等穆旭發覺程若出了國,已經是程若不回消息沒回電話的第四天。
基于時差,國内的白天是國外晚上,何鋒晚上拉着程若特别的勞累,累慘了的程若幾乎整夜好夢,睡前何鋒把兩人的手機都開了靜音,但他半夜和淩晨會醒來一次就将穆旭發到愛人手機上的消息和未接電話記錄删除。至于白天,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總是有各種理由把手機收着。
程若幾天沒收到穆旭的信息還覺得松了口氣,更不會主動去聯絡對方。
情緒起伏過大的穆旭差點就定了去國外的機票,可家庭醫生勸他先不要長途跋涉,好好養胎。因為這個孩子懷的不易,穆旭又總是生氣和憂慮,加上是第一次懷孕需要格外注意,所以穆旭隻能咬牙切齒的暫時忍耐着。
一定是何鋒阻止程若不回自己消息的,神情陰郁的穆旭看着手裡拟好的起訴文件,很想一勞永逸解決這個礙事的人,但是那樣程若就會和自己産生巨大的隔閡。
明明小時候約定要和我結婚的,為什麼不等我就擅自找了個人成家,難道隻有我牢牢記得這個約定嗎?滿心怨憤的穆旭把婚戒連同從大合照裡剪下來的照片一起扔進垃圾桶内。
不過幾分鐘後,照片就被拾了起來珍重的放進個裝着零碎雜物的盒子裡。
今晚上是程若第三次拒絕丈夫的親密了,他真的想歇歇。
何鋒摟着趴在床上躺平擺爛不願意交公糧的愛人想笑又不甘心,于是耳鬓厮磨,附在他耳邊說着臊臉的話語求歡。
見過不少世面的程若捂着發紅發燙的耳朵一頭鑽進枕頭下裝死。
最終還是何鋒投降,将人緊緊抱住,大發慈悲的隻親了親頭發,就放愛人睡覺了,順便用調侃的語氣說:“欠一次,下回補上。”
“不用那麼着急懷上孩子。”程若安慰丈夫,知道何鋒這些天的努力都是為了在出差閑下來的這段時間懷孕,如果出差結束,回到公司又得要忙碌的加班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家。
何鋒長歎一聲,說,“等回去了,我準備把這份工作辭掉,找份輕松點的工作能多陪陪你。”
程若閉着雙眼窩在丈夫寬厚的胸膛,愁緒萬千,如果丈夫真的要離職,他的上司能同意嗎?會不會起訴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