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師做了頓飯後施施然離開。
袁安常不太自在的看看殘留陌生omega氣息的房間,卷起袖子重新收拾一遍。
這天晚上,一直連麥睡覺的電話那頭,終于有了其他聲音。
是突然緊急集合的哨令,對方起床穿衣奔跑,手機留在了宿舍内。
過一會,葛翡跑回來,說句對不起之後,電話挂斷趕赴戰場了。
袁安常沒有再找别人連睡,心情有些沉重,對方還會回來嗎?
坐在銀灰色機甲中的葛翡丢掉隻剩半截的激光劍,徒手撕開面前長得奇形怪狀的異族,而身前更多的異族撲了上來,滿身灰綠色血迹的機甲不再耽擱,借助身後的推動器飛出戰場中央。
沒有受傷,太累了。葛翡給連睡的小omega發了句我回來了後就倒頭沉沉睡在機甲駕駛艙。
Alpha放下心,終于有了幾分睡意。
兩人之間聯系漸多,聊上了日常的話題。
葛翡詫異的發問,“你在第一軍校上學?”
“我是今年新生。”
“好巧,我是第一軍校今年的畢業生,現在在遠征軍開辟的北方戰場。”葛翡身為學長,負責的推薦起學校内各個隐蔽的好吃餐廳,說完好吃的餐廳,接着吐槽 ,“來之前從沒想過學校最難吃的西食堂都比這邊的營養劑味道都好。”
“畢業了千萬别來北方戰場,這邊的異族又難殺又狡詐,次次都是以一打多,看你勢弱就圍毆上來,跑不快命都要會被留下來。”
袁安常聽着他的細瑣話語,配合的答應。
“對了,要是你畢業被分配到北方戰場了就來找我,那時候我應該能做到連長的位置,當我的部下我可以護着你。”葛翡不聲不響的就立了個flang。
困了的袁安常小聲說,“我要睡覺了。”
‘omega’的耳語仿佛就在身側,葛翡嗯了聲,溫情的說,“睡吧,祝你做個好夢,安常。“
望着星空就在上方觸手可及的omega怅然的想,自己好像對連睡的那位omega有了幾分奢望,奢望他也能喜歡上同為omega的自己。
袁安常幾年都和葛翡靠着電話和郵件來往,有時他看着發出去需要延時才能到的郵件,心底猜測北方戰場在哪裡,離着這裡有多少光年,這一封郵件需要經轉多少個服務器然後送到葛翡的面前。
電話卻是實時的,兩個人的聲音說出就能被聽見,細微的呼吸聲也收入對方耳中,有了幾分他就在我身邊的幻覺。
葛翡不曾挑破對袁安常的感情,alpha也沒有意識到這種經年累月的接觸會誕生出什麼樣的心緒。
到了畢業分配工作的時候,擺在袁安常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未婚夫許屏的東戰場一起奮鬥,二是去北戰場找軍功坐飛機升上去的葛翡團長抱大腿。
Alpha猶豫之後選了東戰場。
和當年選學校一樣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遠征軍直聘成績優異的袁安常上南戰場,做元帥秘書團裡的助理。原因很簡單,沒人去,這是個很閑的花瓶職位。
對于未婚夫和連睡好友的詢問,袁安常隻說自己進了南戰場做着文職工作,沒有說自己連文職都沒混上,在秘書團裡拿着高薪酬過養老生活。
其實這回袁安常也學精了,身體素質踩着及格線過,成績考差了一門從評分a掉到了b-,還是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挂科,不然alpha還得數着c低分飄過。
然而平常學分排在他前面的alpha更精,不是這個手指受傷需要修養,就是那個回家相親成功請了一段時間的婚假避開南戰場的工作。
于是地上又突兀的冒出個大坑,将袁安常掉了下去。
袁安常一直都覺得自己運氣衰衰的,背着行囊坐上飛船的時候止不住祈禱别發生什麼穿錯蟲洞把他送到東戰場的囧事。
好事果然是不靈的。Alpha一路平安的抵達了南戰場,下了飛船就被秘書□□來的人接走。
辦公室是單人的,配備了各種該具備的工作設施,但袁安常看着自己的工作内容清單,發現上面隻有一條,每三日為元帥的身體配備一支信息素。
讓人感到欣慰,沒寫每三日輕度标記一回,隻說要信息素。
Alpha左看右看監控攝像,難為情的用采取信息素的小試劑瓶緊貼在手腕上,緩緩的,試劑瓶表面的空條往上漲了一點,他又将試劑瓶放在鎖骨的位置上,空條爬的速度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