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冷漠的說，“臣是男人，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強迫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亵玩。“

朱厚照神色悻悻，“要是兩情相悅，又何必在意上下。”

“那陛下願意在下？”張奕問題尖銳，直戳朱厚照心窩子。

“如果朕在下，你願意嗎？”朱厚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張奕。

張奕心想，你在下我就得陪你胡鬧？

“你瞧你，在下在上都不樂意。”一身明黃衣袍的少年目光落寞，說不出的寂寥。

“陛下，我不喜歡男人。”張奕起身想離開床榻，被發了狠的朱厚照摁住。

“既然你不吃軟，那就别怪朕硬來了。“

“陛下，強扭的瓜不甜啊。”柔弱不堪的張奕大喊。

朱厚照拿起衣帶捆住了張奕的雙手，“甜不甜，朕扭下來嘗一口就知道了。”

張奕哪裡掙脫的開文武雙全的少年天子，哀聲懇求，“陛下，這樣于理不合啊。”

“朕就是天理。”向來桀骜不羁的朱厚照說得霸道。

險些罵出國粹的張奕幹脆張口咬在朱厚照來捂他嘴的手腕，還得顧忌着會不會咬疼了這個該死的真龍天子然後喜提九族消消樂，真是太憋屈了。

“陛下......”張奕哀哭。

朱厚照動作輕柔的摸摸他臉，問，“你要是願意同朕好，朕就不捆你了。”

“陛下，你還是殺了我吧。”張奕通紅的眼眶噙着眼淚，求個速死。

“你情願死都不和朕在一起嗎？”朱厚照被他的話傷到，怔怔問。

張奕沉默，心想要是能兩全其美，既不死也不和皇帝厮混那就更好了。

“你走吧。”朱厚照松了氣力，坐在床邊。

張奕不敢張口讓人替自己解開雙手，觑着朱厚照黯淡下來的眸子，膝行路過人身邊，翻身下床，飛也似地逃跑。

你跑不掉的。朱厚照臉色陰沉，無聲的看張奕跌跌撞撞跑開的背影。

深更半夜，宮門戒備，張奕出了殿門就不敢亂跑了，想着等天一亮就回家，然而禦林軍手持火把似乎在抓什麼人。心裡頓生不安的張奕縮在牆角，心想應該不是抓自己吧，朱厚照不至于這麼沒品吧，前後腳的功夫人就後悔了。

被禦林軍逮住的時候，張奕心中大罵朱厚照不當人子，翻臉好快，對于皇帝自己就不該相信他的人品。

這次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張奕被押進了朱厚照的寝宮，跪在了一個蒲團上。

“張奕，朕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朱厚照提着開了鋒的劍站在張奕面前。

“朱厚照，你殺了我吧。”張奕直呼其名，忍耐到了極限，反而倔強了起來。

朱厚照把劍對着自己，脅迫他，“你說說，要是刺殺皇帝這個罪名落在你身上，株連九族雖然做不到殺張家主要成員，但張太後能保得住你的父母嗎？“

張奕恨恨道，“你太無恥了。“

“你要試一試嗎？“朱厚照的瘋狂不掩分毫，劍尖朝着自己刺去。

再一次抉擇。

張奕告訴自己，他是天皇貴胄，應該做不到自我傷害，但還是忍不住冷汗直流，終于在鮮血染上衣袍後後承認這家夥太狠，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赢了。”張奕垂下頭，聲音幹澀的說，“我陪你試。“

帶着鮮血的劍刃割開張奕身上的粗繩，朱厚照的血順着手背緩緩滴落，平靜的說，“去叫禦醫來。“

這一晚上折騰了半宿，張奕心有戚戚，還好隻是割傷了手臂，沒有傷及重要部位，要不然傳出去他鐵定背鍋。

張太後得知消息後，哭着跑進寝宮，嘴中喊道，“照兒。“

張奕給她騰出位置，站在人群的邊緣。

但不知為何，原本還算溫馨的場面突然噤聲，朱厚照暴怒的聲音傳出，“送太後回去休息。“

張太後用帕子擦着眼淚，路過張奕時看了一眼，對他有點印象卻不多，哭哭啼啼的走了。

“張奕，過來。“朱厚照語氣不爽。

張奕也很不爽，但面上沒表達出來，還是一副木然的表情。

“同是張家人，怎麼他們就不知道滿足呢？“朱厚照伸出沒受傷的手牽着張奕的手拉他坐到床邊，自己往旁邊挪了挪，拍拍床示意人睡上來。

張奕躺到一邊，沉默極了。

朱厚照打趣，“張奕，都說大明皇帝盡是情種，這話真是不假，朕為你守身如玉，還糟踐自己身體。”

那是你自作自受。張奕心中辯駁，完全不吃他這套。

“你心裡一定在罵朕。”朱厚照确切的說。

張奕忍住點頭，在心裡吐槽，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朕除了是個男子，怎麼配不上你了。”朱厚照的無恥超出張奕的想象，“張奕，反正你跑不掉了，不如喜歡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