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放回到教室拿起自己的書包準備回家,他還有個夜間兼職,睡得很飽,晚上上班的時候應該不會再犯困了。
他才走出校門,就被一輛黑色轎車擋住了去路,車門打開,一個穿銀色西裝的男人喊他上車。
梁放向後退了兩步,搖搖頭,裝作喊的不是他很抱歉的說,“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梁放。”
拐賣alpha居然在校門口發生,梁放撒腿丫子跑進門衛室。
莊誠扶額,拿出一打文件從車上下來。
在門衛大爺的見證下,莊誠擺出文件,簡單的和梁放解釋道。
“這裡一份是遺囑,一份是同意遺囑附加條件的簽訂協議。”莊誠把遺囑的那一份先遞給梁放。
遺囑上說遺産除去各種稅也有幾千個億,不過要拿到這份遺囑就要娶他的養子,不娶就不能得到遺産。
就算得到遺産他也隻是每年領萬分之五的分紅,不能插手企業的任何生意活動。
梁放弱弱的問,“這個萬分之五的分紅大概是多少啊?”
莊誠比了個數,把梁放震驚的停住了呼吸。
梁放看了許久許久,還是不敢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他再三确認,“真的是我嗎?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吧!”
“這位先生是你爺爺的兄弟,你也可以喊他爺爺。”莊誠含蓄的笑笑,“确定是你。你是這位先生唯一血脈相連的繼承人。”
他本來是坐在椅子上以一種懷疑的态度去看待這件事情,但當莊誠肯定的告訴他這個幸運兒就是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最後是莊誠扶着他坐到了車上。
車行駛了很久,天都黑了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梁放回過神想起來自己的兼職,忙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十三分整。”莊誠看了眼手表,回答道。
“我的兼職還沒有請假。”梁放懊惱的說。
“那座山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包括那家便利店。”莊誠平靜的說,“alpha學校可以不用去了,過幾天轉學到另外一所學校。”
“我們現在要去見席先生了。”莊誠指着車窗外隐隐露出一角的莊園提醒他,“你最好安靜的聽着就行。”
梁放明白的點點頭,反正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莊誠把他帶到門口,讓他自己進去。梁放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間門,房間裡的燈光柔和,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躺在床上正在看本相冊,他湊近瞄了一眼,相冊裡的人有着年輕的面容,相貌雖不出衆氣質卻很溫和。
“坐吧。”席先生的視線集中在相冊裡的人身上。
梁放聽話的坐在床邊的小凳子。
等到席先生把相冊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才把相冊放在手的一邊,打量起梁放。
“你長得有一點像他。”席先生懷念起過去的日子,講了一大堆從前的事情。
梁放默默聽着,他麼得話接。
“你如果想要我的遺産那就明天和席望結婚去吧,有了結婚證才能領到我的遺産。”席先生說的累着,緩了緩說到正題。
“好的。”梁放無所謂和誰結婚,主要有錢就行,他不想再過窮日子了。
“你出去吧。”席先生又打開了那本相冊,仔仔細細看着。看得出來他對梁放不太感興趣,隻是因為繼承權的事才把他找出來。
領結婚證是梁放第一次見到席望這個人,這個人太冷了。梁放心說。
可能是要領證于是兩個人都穿着白色西裝,但梁放穿起白西裝是很矜貴的樣子,而席望則是拒人于千裡之外,淡漠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就連他呼出的氣梁放都覺得帶着冰碴子。
梁放坐的拘謹,低着頭像做錯了事情的兒童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攝像師還讓他們坐近一點,對梁放說背挺直,臉對着相機笑一笑。
梁放挪了挪屁股,也隻是讓兩人的距離近了0.1公分。他鼓起莫大的勇氣手指扯了扯旁邊人的衣角,小聲地對他說。“你坐過來一點。”
梁放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向對方移動,所以隻能想個圍魏救趙的法子出來。
席望的嘴角上揚了一點弧度又很快平複成一條直線,他發現他對這種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有點心動。
攝像師覺得這一幕很和睦,趕緊抓拍到了。
拿到結婚證的梁放蠻開心的,這可等于一張長期飯票。
結婚戒指也是必不可少的。
梁放不知道這個戒指價值幾何,不過一看就是很值錢的,要是以後過不下去日子拿去賣應該也夠一段時間的花銷。
在梁放心裡,結婚的意義僅僅隻是不用自己打工掙錢和不用去領微薄的補助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