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桦赫,蘭雲粉面含春瞟了眼勾着他做個沒完沒了的雌獸,他就沒下過床。
本來他都昨天都該去午揚家裡喝肉湯的,還有大前天,浮風答應給他做茶點,烤羊腿。
自己沒去,這些好吃的都浪費了。
小雄子還在可惜食物,三個雌獸眼神冰冷,煞氣外露。
桦赫心裡很不爽,這麼多人和他搶小雄子,挑釁的當着旁人的面低頭親在蘭雲唇瓣,大步走進門,午揚的眼瞳眯成一條細線,呼出口濁氣,在門口等着這個嚣張的雌獸出來,浮風則捏緊拳頭。
待把小雄子放在床上哄睡着,三人便在樹林裡打了起來。
雌獸是天生的戰士,他們化作原型撕咬。桦赫這麼多年在山上獵殺經驗豐富,甩出剛成年的浮風一大截,幾個撲殺就打斷了黑狼的肋骨,将對方踩在腳下。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大蟒那靈活的遊走,威風凜凜的山中之王摸不到機會近身,還讓午揚咬住前爪将身子纏了上來,但這隻是桦赫賣出的破綻,他摁住大蟒,鋒利的爪子霎時撕開雌獸後背,饒是雌獸恢複能力再強,午揚也得躺個半月有餘。
這場争鬥,以桦赫全面勝利落幕,一身血會吓到小雄子的,桦赫跑回去洗澡,把囤了數年的财物都清點一遍用箱子裝好,還有小半盒顔色各異的寶石,心想小雄子會喜歡這些亮閃閃的石頭。
他準備獨享小雄子,看到有别的雌獸接近,就狠狠收拾對方,打死是不行的,就算雌父是族長他也得被趕出部落,不過打個半死可行。
從前是他不在,現在蘭雲他接手了,别的雌獸都将成為過去式。
蘭雲并不想讓别的雌獸以主人的身份住進來改變這個屋子,就算是在卧榻上被折騰,也絕不松口,隻能接受桦赫在旁邊建房。
詭計多端的雌獸在建房時,每一處都按着小雄子的喜好去布置,逐漸蘭雲睡在桦赫那的夜晚增加。等到又一年秋收,蘭垣的忌日,他才恍然想起,已有兩個月的時間沒踏足自家的門了。
小雄子撐着臉,還挺奇怪為什麼鄰居搬走連個招呼都不打,害的他有時候想改善夥食都不行。
已經來過數次,但都沒有看到蘭雲的蒲昌失落離去,不得不接受小雄子再找了個雌獸的現實。
垂頭喪氣的雌獸被個果子砸了頭,生氣看去,卻是久久未見的蘭雲丢下來的。
“你沒走?“蒲昌欣喜若狂,站在磚石砌成的圍牆下仰視小雄子。
俏生生的小雄子疑惑的問,“我走去哪啊?“
“倒是你,一直不來找我玩。“蘭雲被雌獸養的白白嫩嫩的小臉皺起,還在為鄰居們的不辭而别悲傷。
“我來了,你不在。“雌獸急切解釋道。
小雄子眼神遊離,心虛的想起自己換地方住的事沒和蒲昌說過。
蒲昌助跑幾步,攀上圍牆,這次的牆上可沒撒石片,雌獸坐在牆頭,把站在樓梯上摘果子的蘭雲提到身邊坐下。
看着院牆内明顯兩個人生活的痕迹,蒲昌心頭酸澀,“他對你好嗎?“
小雄子張了張嘴,沉默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蒲昌盤算着把人拐走和自己去行商的成功能有幾成。
蘭雲語塞,他還沒同意和桦赫在一起,隻是住一塊,雌獸照顧他,他配合親昵,各取所需罷了。
小雄子覺得雌獸都是為了身體才接近他的,所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讨好迎合。
要是再成家,桦赫萬一死的也早,他豈不是得再做一回小寡夫,還不如就這麼過下去,不想和桦赫玩了就換下一個雌獸。
情人常換常新,蘭雲在心底悄悄說。
桦赫回來就看見陌生雌獸和自家小雄子拉拉扯扯,打情罵俏,英氣的臉沉下,把人揪下來差點沒忍住要在蘭雲面前痛打一頓不要臉的雌獸。
蒲昌滾落一身灰塵,拍了拍身上的泥,望着滿臉敵意的雌獸,無懼的對視。
他突然看了眼蘭雲,低笑,“小嬌氣包可喜歡哭了。“
論起互相傷害,雌獸們總是能紮得又狠又準。
桦赫面無表情的沖上去,打個半死已經不能洩憤了,今天他們兩總有死一個。
顧忌着還坐在牆頭的小雄子,蒲昌和桦赫都沒有用原型厮殺,拳頭,腿腳,甚至牙齒,行商的雌獸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心髒就不提了,有時候還要防着黑吃黑,打劫。
兩人不分上下,桦赫算是遇到對手了。
蘭雲獨自坐高牆上,害怕的不忍直視,這血腥暴力的一面完全颠覆了他對雌獸的認知,他生出個可怕的想法,要是提出不在一起,桦赫會把他給打死的吧.......
小雄子不由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