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我一個人?”尤彌猶豫。
“其實,我是想幫柳岐說情來着。”路墨把車停在了路邊上。
“你别看柳岐這個人不怎麼樣,但他其實挺好的,他哪哪都好,”愣是說不出好友一個詳細優點的路墨再三回想,最後說出,“柳岐是個很重情的人。”
“他從小就缺愛,爹不疼娘不愛,是被一個保姆和一個保镖帶大的,柳岐十歲那年,他爹媽冷不丁從角落裡冒出來,二話不說把保姆和保镖辭掉,還哪哪都看不慣柳岐的壞毛病,用鞭子打,用眼淚磨,想把疙疙瘩瘩的頑石打磨成一塊美玉。”
“柳岐就離家出走去找陪了他這麼多年的保姆,十歲,身上揣着兩千塊,一個人,從這座城市去到千裡之外的城市,因為記錯了保姆的老家沒找到那個保姆也不肯回家。”
尤彌靜默聽着手機裡傳出來的話語,心道狂傲不羁的柳岐還有這麼艱苦的過往,而且骨子裡就桀骜。
“後來被抓回來了,被那麼粗的馬鞭打的身上沒一塊好肉也不放棄,傷好了還跑,差點腿都被打斷了。”
“他找到那個保姆了嗎?”軟糯的聲音問。
路墨默然幾秒鐘,開口道,“找到了,那個保姆被辭退後回到老家,剛巧碰上她出獄了的賭鬼老公,見到她穿的整齊身上背了行囊,斷定她有錢,拿菜刀尾随搶劫,保姆不肯拿出自己的養老錢,被砍死了。”
尤彌的呼吸一滞。
“我知道,你沒有必要去可憐柳岐。”路墨停頓一下,歎氣,違背良心的撮合兩人,“柳岐他很喜歡你,很想你,想和你複合。”
“他說,他願意做0。”
路墨挂掉電話,眼睛一閉,心想這都是什麼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