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坐在公司的個人作曲室内回想起前幾天和鄭号錫的争執。
在公司宣布開啟男團企劃後,最近練習生們都各位的努力,聽說這次周評過後會挑選幾個人去美國進修,不得不說大黑公司雖小但在培養練習生上也不差。
樸智旻和李禹除了在課堂上有過碰面外,這幾天他們都沒有私下碰面過,周評過去後樸智旻宿舍的忙内田柾國被選中去了美國進修。
樸智旻在确認有男團企劃後反而狀态好很多,反而是鄭号錫每天愁眉苦臉的撇着個人字嘴,滿臉嚴肅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反複練習,他應該自信點的公司練習生中舞蹈最好的就是他了。
鄭号錫心情不太好,在旁人眼裡他隻是話變少了許多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更加沉默寡言,李禹拿着咖啡走到他身旁,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平時這個點他早就回去了,最近接了一個大公司女團回歸曲的制作,他就每天在公司加班到一兩點才回去,路過練舞室就看到裡面亮着燈,音樂聲從門縫中露出,一個人影在裡面舞動着。
他其實并不是順路過來看看,隻是下意識的坐電梯下來後看看樸智旻有沒有聽話早點回去,結果沒有在舞室抓到樸智旻,卻遇到了另一個人。
李禹趴在門上的窗戶上往裡面看。
是鄭号錫。
他看着鄭号錫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跳了一遍又一遍,人字嘴都快拉到地上了,果然越是能察覺到别人情緒的人,自己也很敏感,李禹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
操心完樸智旻,又來操心鄭号錫。
說到底還是h國的娛樂行業太卷了,一個娛樂至上的國家路上随便拉一個路人都能唱能跳的,做練習生壓力能不大嗎?
好歹他也算是鄭号錫的朋友,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h國對朋友的定義是同年的人才能算親故,他不知道鄭号錫怎麼想的,他一向重情重義,能安慰安慰到他也好。
李禹推開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音樂,鄭号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李禹,在音樂關上的那瞬間他在鏡子裡對上了李禹的視線,鄭号錫沉默着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長時間未喝水幹燥的喉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李禹沒有做出反應自然的坐到他身邊,鄭号錫疑惑的轉頭看着他,鄭号錫并不是很想講話既然對方都沒有回話幹脆不用多說,兩人沉默着在地上坐了一會兒。
“鄭号錫你在擔心什麼?”
鄭号錫垂下頭最近他忙到頭發都沒時間去剪,頭發長到遮住了他的眼睛,李禹也不着急得到他的回答靠在鏡子上擡頭看着天花闆,頭頂的燈光照的他的眼睛疼,他幹脆閉上眼睛讓自己陷入黑暗。
“我能擔心什麼啊,練習生嘛無非就是擔心業務能力和出道名額。”
“哥,我想回老家了。”
李禹原本想說的話停在嘴邊歎了口氣。
“你應該對自己自信一點,公司裡練習生中舞蹈最好的就是你了,不然為什麼大家都叫你鄭老師,公司出男團策劃舞蹈擔當是必不可少的。”
鄭号錫突然嗤笑一聲往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平時禮貌刻入骨子裡的鄭号錫連哥都不叫了。
“李禹大公司連公開過的練習生,大家眼中的必出道練習生都能放棄,舞蹈最好并不代表一定能出道。”
“公司無論平時對我們有多好,說到底還是利益至上,放棄一個小小的練習生又能怎樣,李禹你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