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頭疼欲裂,無法言語,一直拽着令月衣袖不松手令月連忙起身改坐在榻邊,喚青岚、雪雁入内。
“青岚,王爺頭風藥在哪?快去取。”
“雪雁,你親自去我家,就說我病了,讓我爹帶着府裡溫郎中來。”
二人應聲,青岚去找藥,雪雁去請人。不多時,青岚拿着藥丸和溫水前來,晉王在榻上疼的直冒冷汗,令月看着桂圓大小的藥丸一陣頭疼,連忙讓青岚用溫水化開倒在茶杯裡,青岚扶起晉王,令月左手捏住魏承業下颌迫使張口,右手将茶杯裡的藥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青岚,你可知這藥丸的藥方?”
青岚搖頭,此等要事都是王爺自己收的。
“青岚,王爺頭風一事千萬不能說出去,辛苦管好殿中奴仆。”
青岚看得出内尚書是真心待王爺,自是聽從。遂躬身行了大禮。令月心焦,好在晉王用藥一刻鐘後舒緩了些許。令月等了兩刻鐘,父親張梧帶着府裡溫郎中來了,溫郎中最擅長頭風病,和外傷,因張家生意衆多,車隊走南闖北是以特請了溫郎中坐鎮,沒想到恰逢其時。
溫郎中為晉王把脈後,問了些症狀,聞了聞之前藥丸的杯底,心下有譜,道,“幸好是輕症,突發是心症引起加重。王爺是思念母親了。”
“可否根治?”令月看着榻上昏睡不醒的晉王着急不已,她不想當寡婦,更不想快到手的鴨子飛了。
“等我回去取藥,一日兩副,先吃上三日。”溫郎中歎道,“風疾無法根治唯有緩解。”
令月看着晉王,強壓眼眶中的淚,“多謝郎中,雪雁帶溫郎中去賬房領銀子。”
溫郎中拱了拱手,正要退出,張梧道,“溫大夫您先回,我和孩子長久不見多說說話。”
“爹,快到宵禁了,您和溫郎中也趕不回去,不妨現在王府安置,明個早些回去,也不耽誤您上朝的。”
張梧明白女兒意思,這是晚上有話要說,溫郎中看了看張梧,見東家點頭這才退了下去,所需藥物雪雁帶着郎中去府裡藥房去找。
張梧看着床榻上的晉王和無助的女兒,默默陪伴在一旁,等着晉王醒。
幫幫幫的打更聲起,二更剛過,晉王才悠悠轉醒,簾紗遮擋,燈火葳蕤,魏承業看着趴在床榻邊的令月,心底柔軟,剛要去摸她的臉,聽得一聲低沉的咳嗽,晉王清明了許多,猛的拉開簾紗,是工部尚書。令月也随之驚醒,
“王爺可好些?”
“好多了。”
張梧起身正欲行禮被晉王攔下,“大人不必多禮。請坐。”
“多謝王爺。”
張梧道了謝這才坐了回去,令月道,“我家裡的溫郎中有一靈方,牛乳煎荜茇,緩解頭風有奇效。故而以我病了為由請了我爹和郎中來此。”
晉王點點頭,張梧道,“溫大夫想是年紀大了,湯藥還沒端來,聞喜,去看看他是不是偷懶呢。”
令月看了看父親,再看魏承業,見晉王點頭後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張梧是過來人,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女兒先前一直不願,和晉王同住一府反而這樣,定是晉王說了什麼。也罷也罷,總歸逃不過,看在女兒面子也得為晉王多加謀算。
為此張梧解釋了溫郎中的藥方,太子真實病情也為晉王透了底。以及為晉王年後入朝做準備。更重要的是,張梧收到了一則出自東宮的消息,與晉王商議是否要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