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到你的電話蟲,聲音吓死我了……你又搞那些奇怪的變聲藥劑!”
“還好有飛鳥帶路,不然這個破地方我怎麼也不認識。”
安莉卡隻聽到那女子口中正罵罵咧咧跑來。
“你這混蛋!……我好不容易的休假!”
靠着洞穴牆壁的安莉卡,強撐起一抹微笑,跟她打趣。
“啊……對不起了!塞西,下回帶你去香波群島一日遊,我來包全票。”
黑白相間的鳥落在安莉卡的肩膀上,紅色的眼瞳目光炯炯,輕輕啄了下她的臉蛋,又用羽毛蹭了蹭她,發出了輕輕的叫喚聲。
“咕咕!”
“你說好的哦,我要吃最貴的大餐!”
塞西才看到黑暗中朋友的模樣,不由的震驚。
“我去…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安莉卡臉上鼻青臉腫,身上綁着木闆固定,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臉上的皮膚也已經是不正常的梅紅色。
平時常用的環首刀上還帶着血迹,現在孤零零躺着地上。
她跟人打了一場大戰!塞西内心想。
可是,北海這地方,什麼人才能傷前海軍本部少将到這種地步?
四海的海軍與海賊實力,毋庸置疑都是落後于海軍本部所在的偉大航路。
“安啦安啦,你來了我就死不了了。”
安莉卡一臉我很放心的神色,讓塞西更想揍她了。
“你這家夥就知道亂來!嘶……好燙!”她捂了一下安莉卡的臉龐,這樣下去可不行了。
塞西将她的刀撿起,利落地背起安莉卡,安莉卡幫她指着路,選擇剛才戰鬥過的巷口的反方向,也避開了明顯的寬敞大道,借着夜色前進。
“那海賊有這麼厲害?”塞西向背上的安莉卡發問。
三天前,塞西聯系上了已經辭去海軍職務當上了海賊獵人的安莉卡,來到北海的落日鎮,本想讓故鄉是北海的安莉卡帶她到處遊玩,但就在一天前,安莉卡突然對她說要去辦一件事,不過她以為隻是逮捕普通的小海賊也沒在意。
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算是吧。”安莉卡靠在塞西的背上昏昏沉沉回應,她不能向塞西透露實情。
她現在手中維爾戈這張牌,不可以沖動打出去,冒然出手還不清楚會引起多大的火勢,這個值得長遠的規劃。
作為離開海軍的人去通知情報,海軍上層不一定信,再者海軍不一定能處理掉他,再不濟,多弗朗明哥隻是少了個棋子,卧底随時還有。
“你這家夥,還是好好養傷吧。”塞西語氣不太好,其實還是擔心她。
“謝謝你塞西,有你在真的太好了……”安莉卡輕聲說道。
“你這家夥…誇我是很開心啦!怎麼說也是老朋友了……不止要旅行包票,你還要請我吃超大份的比薩賠我假期哦!”猝不及防被誇了一口,塞西蹿得一下臉紅了,嘴裡開始忍不住話又多了起來。
“好…好……”
安莉卡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意識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塞西隻覺背上的聲音漸漸減弱,她緊張地搖晃背上的人。
“喂?喂!!你别睡啊啊啊!”
南海岸。
一艘明黃色的潛水船正在下潛,旗幟上繪有一個微笑的黑色海賊标志。
尋常海賊團的船隻都是裸露在海面上,被海軍或平民發現的概率極大,而羅所在的紅心海賊團的船是潛水艇,在海底自由穿梭,隐藏行蹤,一般情況下極難發覺,在這個大航海時代,是一種明确的優勢。
此時,羅坐在理療室,已經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他的手中,正端詳着一隻黑色電話蟲。
他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這就意味着,安莉卡已經知道他與多弗朗明哥的所有對話了。
“船長……都怪我不在……派不上用場。”一隻會說話的大白熊抱着羅的黑色長刀,耷拉着腦袋情緒低迷。
“貝波,别消沉啊,這不是你的問題。”羅說。
“海軍的船隻已經駛離了!”夏奇拿着望遠鏡,回頭向他們喊道。
“船長,剛才有一隻白尾鸢的鳥,往我們船上留了一張奇怪的紙條。”一個戴着企鵝帽的男子進門說道,将紙條遞給了羅。
“謝了,佩金。我們朝西北方向前進。”
羅向船員下達命令,看來不用在這裡逗留了。
“目的地,盧布尼魯王國。”
“是!船長。”
羅攤開的那卷紙條被放在桌子上,上面大大咧咧的寫着:
「下次見。——安莉卡」
他的嘴角上揚,心中暗想。
真是讓人驚喜啊,白鷗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