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吧。”安莉卡毫不猶豫表示,随後低頭向比她矮兩個頭的女店員,親和笑道,“其他的話,我不太擅長…就勞煩你了。”
“沒問題。”女店員害羞地笑道。
“那麼我就自己行動了哦。”老闆娘閃着星星眼,在店裡逛了起來,不亦樂乎。
安莉卡在店員的引導下,在隔間内背對着她,脫去了厚風衣的外套,露出身姿姣好的背影,金黃色的波浪長發在暖黃的燈光下越發耀眼,宛如寶石上閃爍的光芒。
“您是模特嗎?…還是明星?”女店員臉紅地打量着她修長又挺拔的身形,堅實流暢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黑色的簡約長裙在她身上顯得十分精緻。
“都不是哦。”她隻是一個小藥店的大夫罷了。
“這樣啊,您長得非常美麗呢。”女店員毫不吝啬的誇贊道,雖然安莉卡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少成分是真的,但也不由開心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那麼,請讓我測量一下您三圍的尺寸,這是定制服裝最重要的步驟。”安莉卡擡起手臂,放任踩在小闆凳上的女店員量起了她的身體,卷尺在她的身軀上細緻的測量着。
突然間,女店員測量的身體的手停住了動作,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胸口旁露出的綁帶,周圍還有不少陳年的小傷疤。
糟了……她沒有拆下繃帶,也沒有将能夠遮掩傷疤的膠體藥物塗在身上。
完全是被藥材那件事情耽擱了這件事。
“啊,這是我不小心摔的。”她自己經常不留神就會摔跤,長年從事海軍和海賊獵人工作免不了會跟人戰鬥,雖然她事後有好好的用藥材處理,但總有好不了的傷口。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摔成這樣啊?”綁在胸口的繃帶是傷到肋骨嗎?還有身上這些傷疤,這從事的到底是什麼工作啊。
“安啦,有些時候不小心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就是,總是需要學一些防身的手段啦。”安莉卡說道。
隻見女店員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士,原來也有這麼複雜的困擾。
“一定很不容易吧。”
“嘛,還好,其實學會了之後還是很安心的。”安莉卡撓頭說道,鍛煉好身體、學習一項新技能對于常年在大海上曆練的人來說,就是多一份生存的本錢。
“防身術确實不錯,但如果不是劍客的話,真刀對于女孩子來講也太危險了。”
“請您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女店員竟一副嚴厲的姿态,叉着腰仰頭對她說道,半響,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安莉卡被她說得一愣,瞪大了眼睛。
“啊!…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說教起來了,家裡的妹妹也總是一不留神就受傷。”她鞠躬向安莉卡道歉。
“噗哈哈,”安莉卡半掩住嘴,笑出聲來,灰藍色的眼眸像是流動着春意的水,露出明媚的笑容說:“沒關系的,謝謝你哦,你真是個溫柔的姐姐啊。”
在與女店員的閑談中,服裝的選擇已經結束,甚至還挑挑選完了與服裝款式相配的首飾和高跟鞋。
在挑選配飾的期間,衣服竟也已經完工了,不得不感慨專業的服裝店的效率。
安莉卡委婉的拒絕了女店員想打理她發型與妝容的動作。
她在心中抹了把汗,老實說,如果假發掉下來,那可不是一般的“驚喜”效果。
雖然假發下不是一個光頭,是一抹黑白相間的秀發,但正常人見到頭發扯掉的這種情況也會震驚的吧。
畢竟現在可不是一年一度的慶典時期,也不是化妝舞會。
等到安莉卡試裝完服裝,撩開門簾,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已經結帳的老闆娘一臉震驚地看向她,轉而變成了欣喜的模樣,旁邊的女店員捂着嘴看着她。
兩人的反應一度令安莉卡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她朝胸口的繃帶望去。
……很好,沒有露出來。
她再不安地提了提起裙子,擡了擡腳,看了下鞋子,一切正常,由于她一米八的身高很高,鞋跟隻有正常高跟鞋的一半,走起路來很合适。
“怎麼樣?”安莉卡小心地問道。
“啊啊啊!太合适了啊!”
老闆娘突然大叫着摟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點頭。
“很适合你呢,安小姐。”女店員說。
“诶…”安莉卡被推搡着來到了試衣鏡前面。
鏡子中的女人帶着片刻的迷茫,不一會兒就恢複了平靜,帶上了習慣性的淡笑。
從頭到腳的完美無缺,白色的晚禮服選用了高檔的綢緞面料,随着她細微的動作輕輕搖曳,散發着柔和的光澤。頸間優雅的V領和性感的露背設計,展現出她的曲線,裙擺是一個優雅的魚尾設計。
整個服裝在領口和腰線處,鑲嵌了細小的珍珠和水晶,随着燈光的照耀閃爍着光芒,禮服上還有花朵和藤蔓的淺色刺繡圖案,細節處點綴了精緻的蕾絲,多了幾分柔美。
與禮服相配的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光滑的漆面上面有着少許的水晶,身上配着的是一套鑽石首飾,包括項鍊,耳環和手鍊,修長的身材在鏡前,金色的波浪長發和灰藍色的瞳色如流光一般,像童話繪本中的公主,高貴又優雅。
饒是安莉卡這樣的門外漢,也能看出這家服裝店的工匠手藝之精緻。
“好厲害!”安莉卡佩服的說道。
這樣的服裝一定也很适合塞西,她不自覺想到。
在驚喜之餘,她想起了自己為數不多的荷包。
不過,在幕後工匠的要求下,女店員詢問她能否為她照片作為門店展示,并為她特别優待了價格,打了五折,所幸最後的價格是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内,也算是皆大歡喜。
當然誰也沒想到在不久後,Lebno的品牌從北海火到了偉大航路,有一名金發的女子對着店門海報上的模特隻覺得十分眼熟。
随即又搖頭,否認了她心裡的那個想法。
怎麼可能?那家夥才不會這麼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