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紅心海賊團的會面已過去兩天。
淩虐海賊團的船也早早不見蹤迹。
這兩天,她縮短了工作時間,先是與麥納特聯系,跟蹤了淩虐海賊團的人員,卻發現他們的生活一如往常的出入各種酒館旅店,沒有其他動作。
之後,她推測盧布尼魯王國負責拐賣的那夥人在交易時間之前肯定會再出手,所以她在夜間也選擇出行,犧牲了少許的睡眠時間,要說有什麼收獲……
也就隻是順手逮了幾個偷竊珠寶的小賊丢到警察局門口。
距離那夥人的交易還有三天的時間。
安莉卡雖然知道自己與羅意見相左,但她不會就此改變自己的想法,她有不得不行動的理由,為此,她一定會調查下去。
安莉卡陷入了困惑,他們的行動沒有規律嗎?還是說巴斯萊特城區太大,他們将手伸向了其他地方?
這樣一來,如果無法抓到他們其中一人得到情報,就沒辦法在交易之前,将人質解救出來。
總之……萊尼王國也不小,要她一個人監測所有的地點,那是無法實現的。
遲遲沒有進展,也讓她有些不安。
安莉卡在桌前打了個哈欠,雙眼底下隐約露出兩抹淺灰色的黑眼圈,她望着門框外的街道。
閉上眼睛,捏了捏鼻梁。
還有……或許是她有些敏感?總覺得這兩天,有海賊在萬物藥店附近打轉。
對方似乎很警惕,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好像若無其事的路過,但卻有些太過頻繁了。
安莉卡心想自己的僞裝應當沒有暴露,不然知道她是白鷗的話,早已經暗中去向警察或海軍檢舉了。
沒有客人的時間,她一邊翻閱着盧布尼魯王國的植物書籍,一邊在旁念念有詞。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過于活躍了,塞滿了一堆的情報,時常在思索接下來該去哪個村落調查,時而跳躍地想要冒然去拜訪最新失蹤人口的人家。
接下來幾天如果還是沒有下落,她也隻能用笨辦法,去逐一拜訪那些失蹤人員的親人了。
這種方式通常不讨好……
她回憶起曾經身為訓練兵的時期,初次處理這類案件,調查線索的難度遠比不上安撫那些親人的情緒,往往在她理性開口詢問線索時就被拒之門外了,隻能面對一塊冰冷的門牆。
之後有這類工作,塞西就會陪同她一起上門。
再加上,休假時前去診所工作學習,與病人接觸多了,積累下的經驗也讓她現在能夠應對人際關系,她對這點雖然沒什麼信心,但應該沒問題吧。
萬物藥店的門外街道上,突然有行人發出唏噓的聲音,帶了幾分驚恐,向街道一旁避開。
飛鳥徑直地俯沖進來,翅膀劇烈振動的同時,發出連續幾聲啼鳴,正當安莉卡狐疑它的反常時。
“安、咳咳,安大夫……!”
突然的動靜還有一聲微弱的呼喊,讓安莉卡迅速回過神,她看到眼前的景象,瞳孔不由擴張,不安感從腳底竄上腦門。
咚——碰撞出一聲巨響。
“烏涅?!”
安莉卡迅速跑過去,将跌倒在門口面朝地的人扶起,讓他靠到了門框上,他脖子上還是圍着他那條紋大圍巾,遮掩住他的下半張臉,但身上卻破爛不堪,雙手的指節滿是血,臉上也鼻青臉腫,氣息微弱。
安莉卡焦急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緊皺起眉頭。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情況并不樂觀,藥店的設備不夠先進,無法進行緊急手術。
“呼……呼……”
他的手拽住了安莉卡的手臂,努力調整着呼吸,忍着疼痛,張了張嘴。
“伊……”
看這情況,完全是強撐着跑到這裡。
“别說話,我先帶你去醫院。”安莉卡打斷了他的話。
他本想再說點什麼,卻再無力開口,腦袋的暈眩讓他逐漸失去意識。
安莉卡一刻也不等,救人要緊,她一把将烏倪攔腰抱起……在衆目睽睽之下,跑向阿德裡中心醫院。
當然,她也完全顧不上别人驚訝的目光。
抱起一個比自己高甚至有一米九的男人,還健步如飛,怕是不日就要被傳出去,安大夫看起來溫婉,其實是個有怪力的女人。
阿德裡醫院,完全顧不上回應門口指引的接待員小姐,安莉卡徑直沖到了大廳,氣喘籲籲地來回張望,試圖立馬捕捉到醫生的身影。
“救、救人……快叫醫生!”安莉卡說。
護士們見到一個女人抱着傷情很重的男人前來,議論紛紛,頓時驚醒,嚷聲急切大叫起來。
“……喂?!我是醫生!他還好嗎!”
護士領着個年輕男人慌忙前來,那是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有着一頭粉色的頭發。
“情況很糟糕!出血嚴重,沒有意識,呼吸也很淺!”安莉卡快速說明他的情況。
“快去手術室準備手術!”粉發男醫生跟身邊的護士吩咐完,急切對安莉卡說:
“我來抱他吧。”
“不用,我還可以。”安莉卡回絕,這個交換既耗時間也可能因為移動而造成不可知的損傷。
所幸醫生也沒有再堅持,他立馬給安莉卡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