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發生了什麼?”
指揮艙内,貝波不安地看向羅。
明月港灣的海面上,高懸的黑色風帆上繪有紅心海賊團的标志,一艘擁有黃色鐵皮外殼的海賊船“極地潛水号”在行駛中。
“……那個情報販子發來定位了。”
羅放下交疊的雙腿,将接聽完的電話蟲放置回架子上。
“诶?!”貝波用肉乎乎的手掌抵住臉,露出驚訝的表情。
“所以說這果然是真的吧!”
貝波最近都留守在海賊船上待命,以防止發生意外,也是剛從船長那得到安莉卡被捕的消息。
“别松懈,也可能是陷阱。”羅說。
“那麼我們要追嗎?”佩金坐在船前,控制着舵輪的行駛方向。
“追。準備下潛!”
“好勒!”
佩金大聲應道,一改之前的沮喪,精神抖擻的笑着回複道,旁邊的夏奇看着好友恢複精神,也樂得其中。
“所以……船長說是不會去,果然還是在擔心安莉卡小姐!”夏奇對貝波說。
“船長之前拒絕了嗎?”
“拒絕了!”夏奇鄭重其事的重重點頭,“還說不是朋友……”
“夏奇!貝波!”羅一頭黑線,咬緊牙大聲命令道:“夏奇去潛望鏡觀察水面,有發現随時彙報。”
“貝波,鎖定那個方位的航向。”
“是!船長!”兩人齊聲應和。
夏奇邊去觀察室邊小聲說:“男人果然是多變的物種啊。”
“多變?變身嗎?那熊會變嗎?”13歲的白熊貝波睜着黑溜溜的豆子眼,好奇地問。
“……不是那種變啦!”夏奇吐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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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安莉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她的臉部布滿猙獰的紅色傷痕。
海水的腥鹹灌入鼻腔,讓昏昏沉沉的腦子漸漸清明,她下意識想伸手活動,卻渾身無力,被鎖鍊捆住的雙手浸泡在水裡,四肢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住。
方形的透明水箱中,她隻能勉強跌坐着,所幸海水隻浸到了她的胸口,不至于讓她淹死。
她動了動手指,周遭毫無動靜。
興許他是吃夠了苦頭,不安于海镂石的限制,還準備了項圈和海水箱。
海镂石的鎖鍊能夠限制惡魔果實的能力,她的能力也沒辦法使用,很明顯,蒂爾是有備而來的。
海水同樣是惡魔果實的克星,會讓能力者無力,不過它并不能限制能力。
如果僅僅隻是海水,她反而立馬可以脫身。
現下被針對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海镂石手拷還加上海水,她的力氣還不如一個普通小孩。
她的喉口泛出一絲腥甜,将靠在玻璃上的腦袋努力撐起,卻不受控地又垂了下去,她隻能轉動眼眸,打量四周。
她被關押在昏暗的房間,懸在她頭頂的白熾光是唯一的光源,透過玻璃往外看,能隐約看到在陰影的角落堆放着一些貨箱的輪廓,牆上還放置着一些修補工具和鎖鍊,似乎是個雜物間。
這個房間正前方有一扇門,是她被運送進來的地方,她現在身處在主甲闆的後船艙,房間裡還有一扇側門緊閉着,不知是通往哪裡。
現在她被困住了,地牢裡的大鐵和玫紅也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安莉卡看着手上的海镂石,無奈地笑了笑。
目前所知道的信息以及處身在大海上的環境,并不能讓她構建出逃脫的路線。
但也并非完全不能脫身,麥納特那家夥……安莉卡在心裡又暗自否決,且不說他是否是有意出賣她的情報,如今在敵人船上,引誘他來幫她解圍很不現實。
蒂爾那家夥可不會放任他,門口一定也有守衛,如果被發現,他還會因此丢掉性命。
另一個辦法,等待蒂爾海賊團到達他們駛向的目的地,上了陸地,她就能離開這個海水箱,沒有了海水,也能恢複力氣,雖然是沒有惡魔果實能力的普通人,但平時戰鬥所積累的力量也足夠派上用場了。
……這樣一來,似乎也能直接接觸到北海的地下市場,隻是用的方式稍微激進了一點。
但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做囚犯倒還好,像伊卡庫和阿雀那樣的小女孩去那片非法之地,可不是鬧着玩的。
她還是要想辦法接觸麥納特,至少确保她們的安全,還有伊卡庫脖子上的項圈……
……誰?
安莉卡敏銳地察覺到門外的異樣。
吱呀——
伴随着門輕輕的開合,有個修長的人影閃進屋内,還有一個像被布堵住嘴而發出悶哼的聲音。
那個人頭:“嗯……嗯、嗯!”
安莉卡看着那個人的身形很高挑瘦削,她迅速判斷出并不是麥納特,麥納特的身材寬厚實壯,而且也沒這麼高。
她眯起眼睛,隐約看到一個圓型的帽子,心裡已有了一個結論。
“白鷗當家的,還真是凄慘啊。”
羅從陰影處走出來,慢條斯理地将手上的人頭抛到空中,又接住,似乎在玩一個抛球遊戲,玩味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惡趣味。
嘴上被貼着膠帶的水手人頭,竟然還活着,被抛到空中的腦袋旋轉着,他瞪大了雙眼,慢慢地頭暈眼花,驚恐得直冒着汗,從嘴裡發出的悶哼聲,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