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诶。”貝波說。
佩金也回憶了一遍,搖了搖頭。
*
偏僻的小屋裡,阿多推開門,将新買的物件放到桌子上。
吱呀——
身後的門自動合上,月光被擋在門外。
漆黑的房間内,冰涼的東西貼在他的頸部,像是某個銳器,令他頭皮發麻。
他稍動一下,便有一陣刺痛傳來,似乎被劃出一道口子。
“小醜,我勸你别動。”
安莉卡在他身後冷聲道,她環首刀的刀刃架在阿多的脖子上。
“如果再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秒你的人頭不落地。”
沒人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阿多舉起雙手以示投降……他的餘光隻瞥見白色的衣角,聲音是個熟悉的女聲。
隻聽她說:“這些東西都是用情報換的吧,跟你交易的人長什麼樣?現在在哪?”
“你是白鷗吧?”
阿多嗓音尖銳說:“你不會殺我的!”
安莉卡皺眉,将刀刃往他脖子再近了一分,鋒利的刀尖刺破皮膚,傷口加深。
“你哪來的自信?”
顯然沒想到這個曾經名聲極好的海賊獵人如此心狠,溫熱的血從阿多脖頸滑落,他的額頭冒汗,難以自控地顫抖說:“我……我說。”
“那個人雇我揭露你們的海賊身份并大鬧一場……我隻是賺錢而已哈哈、”他不安地解釋,“他的脖子很長,倒三角眼,人很嚴肅。”
長脖子……那個男的特征與逃走的淩虐海賊團大副一樣。
安莉卡心想,羅這一套口頭威脅确實很實用,對方交代很快。
“你還能找到他嗎?”
阿多狂點頭,說:“他讓我發現你們的動向,可以再去集市交易……”
安莉卡将環首刀放下,坐到桌邊。
阿多腳下一軟,扶着桌子才沒坐到地上,他緩慢來到桌邊。
“明天帶我去。”
安莉卡點亮了油燈,火光照兩人的面容,女人柔和的面容此時格外冷漠,灰藍色的眼眸像一道刀光。
她說:“别耍什麼花樣。”
“是、是……”
阿多看着那個女人離開後,才吐出一口氣。
“海賊果然是海賊……”
他這樣小聲說。
不過,至少她沒有拿走他的錢。
他的表情突然僵硬,雙肘撐在桌子上扶着額頭,想着。
白鷗知道他的行為的話,那克裡歐涅那邊……也很快會知道他的行徑吧。
無所謂了,出賣海賊的他又沒有做錯。
他說服了自己。
*
留下飛鳥待在小醜家附近暫時看守。
安莉卡回到伊卡庫家,就見到他們已經久候多時了。
“安莉卡小姐~這裡!”佩金熱情地揚起手說。
伊卡庫三步并兩步,嘣哒到她的面前,指着一旁淩虐海賊團的航海士說:
“安莉卡!我們抓到那個騙子了!”
她揉了揉伊卡庫篷松的卷發,勾起一抹溫和的笑,誇獎道:“幹得好,伊卡庫,你越來越強了。”
後者臉蛋微紅,露出燦爛的笑容。
安莉卡走向羅,說:“小醜那邊已經交代了。”
羅說:“我們這邊也一切順利。”
他的餘光瞥向角落的航海士說:“從他身上,我們得到的情報有:敵人是一個山羊胡須的老頭,他的能力是與聲音有關的睡睡果實,他們淩虐海賊團負責将那些酣睡症的人員運送到斯派達邁爾斯的港口,通過一枚手牌找到叫喬尼的接應人,通過他給的信息,才能與利維的船交接上。”
睡睡果實?
以酣睡症的表現來說,能夠維持生理體症,是一顆很适合做研究的果實,在海上也是一個絕佳的保鮮手段。
将這個能力用在歪門邪道上,真是浪費。
安莉卡從談話中注意到那關鍵的道具,問:“手牌?”
“那是一柄印着獨角犀的手牌,我去調查過了,這個獨角犀标志出自一個叫卡拉克的商會。”羅慵懶地靠在睡着的貝波身上,說:“這件事暫且不急着讨論,目前這塊手牌現在在淩虐海賊團的大副手上。”
“這樣的話……明天我去拿。”
果然這件事與利維脫不了幹系,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他竟然還是這副德行。
她神色一凝,攥緊拳頭。
販賣人口不管在哪裡,毋庸置疑都是錯誤的。
無論如何,這是必須要阻止的事。
羅見安莉卡似乎猶豫了一下,以為她想起不好的回憶,他說:“如果我們順利解決掉那個能力者,就能知道更多關于交易的事了。”
現下,怎麼讓那個老頭主動暴露,才是大問題。
不知道淩虐海賊團的大副和航海士的落網,足不足以讓那個老頭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