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後,謝左知道,宋若雲為了維護秩序所想出來的辦法,讓鬼混進來了!而鬼就在自己身邊!
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詭異之處,渾身哆嗦着,一句話也不敢說。
整個黑暗的空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謝左此刻已經被吓得快要站不穩了,黑暗中,他隐隐約約覺得某樣東西已經盯上自己了!
“宋若雲!你不是看起來很有能耐的樣子嗎?這個時候怎麼不出主意了!”似乎是意識到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謝左忍不住喊道,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戴着眼鏡十分沉着的女人身上。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并沒有理他!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該死的!”
周圍六個黑影依舊站在他身邊,但就是怎麼也不出聲,猶如早已死去的幹屍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你到底在沉默什麼啊?這不是你想的辦法嗎?現在出問題了,你就打算撒手不管了嗎?”謝左喊的喉嚨都要啞了。
宋若雲這才出了聲,她的情況似乎也不怎麼好,冷靜的聲音也顯得有幾分急促。
“聽着,謝左,我們都将手松開,别讓它發現。”
謝左自然知道宋若雲說的它是誰,該死,他難道就想讓它發現嗎?
不過既然宋若雲都這麼說,想必是看出來了點什麼,不然也不會這麼肯定。
于是謝左照做了,他與大家一齊緩緩地松開緊握的手,慢慢的往角落退去。
在感受着那雙冰冷的手離自己遠去,謝左心底提着的氣終于松了,他劫後餘生般的深吸一口氣,隻覺得這輩子沒這麼渴望過活着。
他的餘光看向宋若雲。
隻是……昏暗的光影中,謝左覺得宋若雲那張臉慘白的如同一個死人,原本冷靜的雙眼中寫着幾分怨毒。
但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大家都在這!一定是那個鬼!那個鬼害怕宋若雲将它找出來,故意使的障眼法。
面前依舊是漆黑一片,燈,還沒有亮起來。
周圍靜悄悄的,可其餘六個人的呼吸聲謝左卻聽不見。
他面色一變,低聲朝着黑暗中宋若雲的方向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他,就連那六道黑影……也不見了。
謝左現在已經知道了!出問題的根本就不是甄志偉,也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
但是其他人呢?難不成憑空消失了?
“人呢!”謝左急的面紅耳赤,“故意躲起來耍我玩有意思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該死的!你們丢下我跑了是吧?行!我自己找辦法!”
心底越來越焦急,謝左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
因為燈忽然亮了!
這個地方居然自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
謝左的呼吸一滞,那剛剛跟他說話的,站在他旁邊的那六個黑影又是誰?
與此同時,一直黑屏的監控也緩緩打開了。
隻不過,上面不是在播放便利店的場景,而是無數個畫面的視角全都統一對準了他所在的這個地方。
一如無數隻眼睛對準了他一般!
鬼!一定是鬼!
燈又滅了!
可監控還開着。
謝左此刻已經要被吓瘋了!他不斷地退到角落,直到撞上硬硬的牆壁,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隻是空氣中似乎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謝左在黑暗中張望着,随後視線落在了仍舊亮着的監控上。
而監控裡,他的面前正站着一個扭曲的黑影!
......
“啪”的一聲,燈亮了起來。
宋若雲的反應極快,她快速掃過周圍幾人,冷聲道:“那個叫謝左的人呢?”
與此同時,何英快速沖向裡邊那幾間卧室,五分鐘後走了出來。
“不在卧室裡。”何英搖了搖頭,盡管動作如此迅速,卻是連氣都沒喘。
盡管兩個人沒有表現的熟絡,但其他人現在也察覺到了,何英和宋若雲的關系并不一般。
宋若雲倒是也不在乎外人怎麼看她,對着何英點了點頭,随後看向衆人:“還記得在黑暗中牽手那個時候嗎?謝左當時并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我們一直喊他也沒反應。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遇到了危險。”
何英思索了片刻:“在發現他沒反應的時候,我們都很警惕,于是緊緊盯着可能是謝左的那道黑影,除了能确認那輪廓的确是個人之外,得不到任何線索。”
“其實......”柳球忽然舉起了小手,哆哆嗦嗦,有點站不穩。
宋若雲看向她:“說。”
“其實在燈開的前一秒,我看到站在謝左方位那個黑影消失了。”柳球一臉驚恐的指着某一處說道,“那道黑影有股屍體的腐爛味,一定是鬼……”
宋若雲歎了口氣,牽手果然是正确的選擇嗎?這次出現的鬼有類似于插足鬼的特性,但又不完全是。
實際上在黑燈的時候,客廳裡一共有七個黑影,并不像故事裡出現多了一個人的情況。
更加重要的是,當時她一直牽着謝左的手,鬼是怎麼樣成功插足的呢?
“謝左很有可能很早就遭遇了不測,而鬼趁着黑燈混進來了。”何英做出了判斷,随後轉身看向陷入沉思的宋若雲,苦笑道,“看來,不僅便利店裡有鬼,我們住的地方,也有鬼,我們把這個副本想的太簡單了。”
感受到何英的目光,宋若雲的瞳孔由渙散轉為凝聚,看向衆人:“抱歉,我早該想到的,便利店阿婆說死在木材加工廠的是男人和男人的妻子......想來,那就是一個提示,提示這個副本裡的鬼不止一個,而我們這裡并不安全。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臉色并不好,謝左的失蹤已經讓他們聯想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我......我去上個廁所。”一旁的甄建偉也像小孩一樣舉起手,見衆人都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尿......尿急,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