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瀞靈廷幻化出來了啊,很可惜,我早就不會上當了。”少女沒有回答露琪亞,而是皺着眉看向瀞靈廷中央的方向,刹那間眼中湧出了不耐,一股威壓自她身上散發,斬魄刀們有所感應,發出“嗚嗚”悲鳴。
“袖白雪?!”露琪亞呼喊着斬魄刀的名字,她第一次感受到袖白雪在害怕。
霎那間風雲變色,黑雲覆蓋了屍魂界的上空,地面開始震動,巨大的靈壓化身為雷電呼嘯而來,倘若擊中,那麼在場的人絕對無法逃脫。
少女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她左手握住腰間的淺打,做出拔刀的動作,似是安慰自己:“都砍掉就好了,這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所有人無可奈何之際,另一股強大的靈壓在空中彌漫開來。
“是大哥。”露琪亞驚喜道,“但是好奇怪。”
“沒有殺氣。”阿散井戀次皺着眉補充了她的話。
數億的刀刃沒有任何殺意,而是溫柔地包裹住了少女。
少女停下了動作,歪歪頭有些不解,自言自語道:“地獄已經進化到連千本櫻都可以複制了嗎?”但她身上很快散發出了更濃厚的怒氣,“那可真是不可饒恕啊!”
——竟然敢用這樣的幻境來困住她!
“久留。”朽木白哉喚出了她的名字。
如果說剛剛隻是稍加遲疑,現在被喚作久留的少女則是直接愣住了。她此刻依舊認為這是地獄的幻境,但是當再次聽到這溫柔的呼喚,她眼中終于有了情緒——
那是懷念和委屈。
“真過分啊。”她想,“隻要像以前一樣揮刀就可以,怎麼現在無法行動了呢?”
她保持着拔刀的姿勢,看着朽木白哉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明知道是幻覺卻不自覺的不想傷害對方。
“是我。”朽木白哉的隊長羽織和死霸裝都已經被帶着寒意的靈壓割裂出一道道口子,但他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到了少女面前,伸出右手單臂輕輕地将她抱于胸前,溫聲說:“我來接你回家。”
朽木露琪亞和阿散井戀次震驚地看向他們,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冰山一樣的人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還好趕上了。”慵懶的身影出現在了地獄入口處,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天賜兵裝番“四楓院”一族的封印隊。
其餘的隊長們則散列在空中,将戰鬥場地豪無死角的包圍住。
另一邊,被喚作“久留”的少女在被朽木白哉抱進懷中的那一刻,洶湧磅礴的靈壓便平靜了下來。
她好像有些無措,手指猛地抓住羽織,感受到衣料的觸感後自言自語道:“幻境都可以實物化了嗎?再這樣耍我我就去把山本老爺子找回來告狀了啊!”
“有本事就對市丸那家夥使出幻境啊,就逮着我薅幹嘛呀?大家都相處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怎麼破壞地獄啊,上個對我使出幻境的人我已經讓他灰飛煙滅了,信不信……”
“信。”朽木白哉輕撫她的頭發,好脾氣的回應。
“什麼啊。”她垂下了手,“白哉哥哥才不會這麼好脾氣呢,我就知道這是幻境!”
話落,她便消失在了朽木白哉懷中。
隐秘步法·空蟬。
“你要與我刀劍相向嗎。”朽木白哉問。
少女舉着斬魄刀,又恢複了之前古井無波的樣子:“笑話,我們都已經刀劍相向一百年了。”
“是啊,一百年。”朽木白哉一邊躲避着她的攻擊,一邊輕聲陳述着,“想必你已經見到山本總隊長了,因為他戰死導緻封印松動,久留,這裡是屍魂界,你回來了。”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年。
不喜寂寞的孩子枯守了一百年,在這一天,終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