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隻言片語中夜一大緻拼湊了大概。不是所有死神都可以擁有斬魄刀,隻有知曉其真名才能得到完全使用它的力量,換句話說,隻有得到斬魄刀的認可才能知曉其真名。
如今按照朽木銀鈴所述,久留在力量還未覺醒時就已知曉自己斬魄刀的名字,這恐怕在整個屍魂界都沒有先例。另外,到底是要壓制什麼力量才需要張開如此堅實的淨化結界呢?
夜一悄無聲息地去了久留的寝殿外。
白哉說的沒錯,久留還在昏睡,她以前寸步不離的淺打被放置在身側,并且完全變了模樣。
那是夜一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斬魄刀。
通體黑色,散發着陰冷又霸道的靈壓,多看一眼都仿佛要被它拽入無邊地獄。
怪不得要再下三道結界,夜一化作本體才勉強沒有失了心神。
過了幾日,她再次潛入了朽木邸。
覆蓋整個府邸的結界已經被撤下,唯獨久留的寝殿外還留着。
這次她碰到了另一個人。與她悄無聲息的潛入不同,對方雖然包裹的嚴實但行動卻可以稱得上是光明磊落。
“你如何進來的?”朽木白哉提着千本櫻守在屋外,渾身散發着冷冽的靈壓。
“翻牆。”對方答。
“你看過了,可以走了。”
“我不走,我都好幾日沒見她了。”對方絲毫不畏懼憤怒的白哉,背着手一步步逼近,“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們需要淨化之力找我不是最好?”
“你意思我們不如你?”白哉冷哼一聲。
“術業有專攻,我族的淨化之力可比鬼道強得多。”
“呵,妄言。”
偷聽到這,夜一猜出來對方的身份,是四大貴族之一源氏的繼承人——源義真。
源義真與白哉同歲,再加之他喜歡久留,所以白哉向來不待見他,沒想到這人竟然單槍匹馬直接找上門來。
“我說你們兩個家夥,當着久留的面就要打起來嗎?”夜一幹脆也現了身,擋在了二人中間。
“四楓院夜一?!”二人異口同聲,“你怎麼會在此?!”
緊接着,源義真雙手環胸,分外真誠:“白哉,你們家的牆真的很好翻。”
朽木白哉的怒氣已經具像化,他的身後彌漫着黑氣,沒有刻意壓制的靈壓瞬間爆發開來,提起刀就向源義真砍去。
“喂,你們兩個家夥!”夜一喊道。
打得正酣的二人壓根聽不到她說的話,巨大的靈壓甚至引起了久留斬魄刀的共鳴。
但奇怪的是,同夜一第一次感受到的陰冷感不同,此刻那把斬魄刀除了強大之外讓人感受不到其他。
就像虛無一樣。
久留正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她感受到了斬魄刀的躁動,以及另外兩股熟悉的靈壓在針鋒相對。
“安息吧,陰鬼。”
空中撕裂出巨大的黑洞,一道白骨森森的巨型門矗立在中間,伴随着詠唱它緩緩打開,竟将朽木白哉和源義真溢出的靈壓盡數吸了進去,而後直接消失不見。
“那是……久留的力量嗎?”源義真震驚地看向白哉。
朽木白哉沒有管他,使出瞬步出現在了久留身側。
“哥哥?”久留輕聲喚他,期盼中又帶着點糾結,“你……看到了嗎?”
白哉将她半抱在懷裡,嘴角扯起一抹笑:“看到了,很威風的斬魄刀。”
“是啊是啊!”源義真也湊了過來,盯着久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很厲害的斬魄刀呢!對吧,夜一?”
被喊到的夜一嘴角抽搐了下,上去就給了他一拳:“我說,怎麼你也直呼我姓名了?”而後看向久留,“是把很強大的斬魄刀,馴服它花了不少力氣吧?真是辛苦了啊。”
“是有一點點辛苦。”久留終于笑了出來,“但他說是他主動選擇了我,因為——”
“因為什麼?”白哉問。
她按着額頭,苦苦思索着,答案明明就在心底,她卻無法脫口而出。
“我不記得了。”最後她說。
“罷了。”源義真安慰道,“他已經成為你的力量了,下次白哉要是再揍我,你可要保護我啊!”
朽木白哉冷冷地瞥向他:“難道你沒還手?”
源義真雙手一攤一副無賴狀:“我的斬魄刀可不是攻擊型的,當然要久留保護我了。”
久留感覺好久沒有這麼輕松了,她制止住蠢蠢欲動即将砍人的兄長,很有眼力見的明哲保身:“放心,我不會讓哥哥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