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是一個大麻煩,玄度立刻打響了退堂鼓。
“不失為一個辦法,玄度先進劍中,我給娘傳個信我們就回家。”
聽到回家二字,玄度不知怎麼安心了許多。
她進到劍中,正好做戰鬥之後的調息,不多時便沉浸入定。
“這些人亂說話也不怕閃到舌頭!氣死老娘了。風兒,玄度現在果真安全無恙?”
等玄度再清醒,見到的就是柳金饷氣急敗壞的身影。
“娘放心,安全的,她就在我的劍中,許是誅殺了國師惡賊,費了不少氣力,所以休息了。”
在白泠風對家人的解釋中,是玄度發現了國師的惡行,兩人大打出手,才有了莊子上那詭異的一幕。
如今國師伏誅,玄度未免多生事端附于劍中休息。
“這些個沒良心的,要是沒有玄度,他們什麼時候被那糟心爛肺國師抓走了都不知道。”
“不氣不氣,我好着呢,不在意這些。”
玄度一醒來摸清了狀況,就現身讓柳金饷安心些。
拉着已經團團轉了好幾圈的柳金饷坐下,給她倒了杯溫茶。
“如何,可有傳播謠言幕後之人的線索了?”
“什麼?!是有人故意傳謠言?好啊,别讓老娘知道是誰!”
玄度轉頭朝白泠風詢問,還未等白泠風開口,身後柳金饷拍案而起,茶杯都被震倒。
“夫人小心手,夫人莫急,剛剛我們仨說的正是這件事,才吩咐下去查探,晚些才會有結果。”
“好啊,你們商量不等我?是不是嫌我婦道人家不能成事?”
“哪能哪能啊,夫人可冤枉我們了,最重要的鄰裡情報探聽,還得仰仗夫人的人脈呢。”
“是啊娘,這不是看您這麼激動,怕情急傷身,想讓您先安心嘛。”
“娘寬心,明日我向同僚也打聽打聽,倒是還要仰仗娘出手懲治惡人。”
一家人圍着柳金饷,拉她坐下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玄度用河清新換上的茶盞,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柳金饷,“放心吧,流言不能傷我。”
“玄度!玄度!玄度沒事吧?”
“開陽慢跑,小心腳下。”
屋内風雲稍霁,屋外又傳來開陽火急火燎的聲音。
開陽國主接到柳金饷轉述的消息,也立刻與佘柔羌一同打道回京,随後一刻不停掩人耳目摸進定國公府。
一路上,兩人也是聽見了不少傳聞。
“好啊,我還奇怪剛在郊外發生的事,京城裡怎麼立馬就傳開了,原來是有人故意散播。”
開陽一聽白松安的解釋,也氣憤非常。
佘柔羌則陷入了思索,總覺得此時此刻的情形十分熟悉。
“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皇後不孕是因我阿母在京中的傳聞?”
罵得正起勁的柳金饷與開陽,聽佘柔羌的話立刻愣住止了聲。
“我記得,當年佘茲因為這件事被全城的人罵,氣得西滇各部圍上皇宮要說法,哎呦夫人呐。”
衆人小心看着佘柔羌,不知如何開口之時,白岩烈有話直說。
随後被柳金饷不輕不重掐了一下。
“柔羌啊,我們相信不是你阿母的錯,就像現在我們也相信玄度一樣。”
“我知道的,我是想說,這兩件事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
“嘶,還真是。但是那時候,糟心國師還沒來啊,那這次也不是他幹的?”
柳金饷隻覺得脊背發涼,她原以為是國師的手下做的惡事,沒想到嫌疑轉到了其他人身上。
還是一直埋藏在京中,能兩度攪弄天子腳下之地輿論的敵人。
“這也隻是我的感覺,大家也不必這麼早下定論。”
“不,當年的事,你們還小可能知道得不完全,我和老頭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确實和今日之事相差無幾。”
“怎麼大家都擠在一間屋子愁眉苦臉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定國公府閉門鼓搗了一天的藥婆,終于設計好了她自覺足以對付國師的秘密武器,隻等尋到合适的材料制作。
她走出房門,準備散散步活動活動手腳,随後便尋着熱鬧聲來到主屋。
隻是現在,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解釋,藥婆的眉頭越皺越緊。
見藥婆聽着氣越喘越粗,面色也越來越沉,大家趕忙扶她坐到柳金饷旁邊。
一落座,藥婆就使勁連敲好幾下拐杖。
“荒唐!簡直荒唐!”
無人在意被拐杖敲出凹坑的地磚,大家唯恐老人家氣出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