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做什麼都專一,有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簡寂星笑着,迷倒了在看直播的一衆粉絲們。
她的眼睛生的好,亮如濃濃的夜色下最璀璨的那顆燦星。
但盛如希站上來後,主持人握着話筒的手都忍不住往外冒汗。
盛如希的五官也漂亮,她展現出了一種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很好的美貌。
似從未有過任何折損如同精緻的瓷器,她的美雖然也有攻擊性,但多了一份不安世事的天真和純淨。
這張臉是最好的武器,哪怕大小姐脾氣,都讓人心甘情願,覺得這是應該的。
她淨身高有168,兩人同穿了有跟的鞋子,還是比簡寂星要矮一些。簡寂星心情不錯,便幫她調整了一下話筒,往下壓了壓。
幹什麼?用動作開始嘲諷了是不是?
盛如希立刻望過去,一點也沒就着姿勢,反而揚起了下巴。還找旁邊的禮儀小姐要了一塊濕巾,擦了擦話筒,直接将兩人的不合展現了個明明白白。
“……下面,讓我們來說出今年金梧影後的名字……有請簡導,為我們盛影後頒獎。”
簡寂星拿起禮儀小姐托盤裡的小金人,也看了一眼邊上禮儀小姐的濕巾,心想要不要也擦一下。
免得盛如希又在鏡頭前嫌棄第二次,浪費時間。
簡寂星幹脆快速地将獎杯塞給了盛如希,兩人同在頒獎台上,卻誰也不看誰。
主持人順勢問:“不知兩人以後是否有機會合作呢?想必一定強強聯合,給我們粉絲帶來一場視聽盛宴。”
簡寂星氣定神閑,似乎對盛如希剛才的舉動絲毫不在意,随口就說:“這比較難,我拍電影時環境艱苦的很,不勞煩盛影後來沒苦硬吃。”
簡寂星拍片時有習慣,全員都要經曆一次軍事化訓練,盛如希曾說過,這是沒苦硬吃。
沒想到簡寂星高速沖浪,還在盛如希拿獎這一刻講了出來。
“勞簡導挂念,你也要保重身體,多為影史做貢獻。”盛如希站得筆直,像天鵝一樣,對着簡寂星揚起無懈可擊的笑,“簡導的電影有些抽象,我看不懂,也演不了。”
盛如希成名極快,如今不過二十二歲便已拿了第二座金梧影後,衆所周知,簡寂星大她兩歲。
即便如此,叫簡寂星保重身體着實有些尊老了。
現場的觀衆忽然一片寂靜,哪想到萬衆矚目的新銳導演和最佳女演員獎,能讓兩位壓軸嘉賓當場互嗆。
兩人似乎還好,明面上還在笑,尴尬的居然是他們。
主持人隻能趕緊打圓場,底下的人也很懂,短暫的靜默後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以此來祝賀兩人得獎,所有或真或假的祝福帶着目光撲面而來。
下台時,簡寂星将腳步放緩了少許,而盛如希步履匆匆。
盛如希在撥弄自己的裙擺,用細高跟往上一擡,一絲白的幾乎透明的膚色在自己眼前一現,晃了下她的眼睛。
盛如希已經去了旁邊的直播鏡頭裡打招呼。
頒獎禮上,所有從上面領完獎的嘉賓都要去旁邊工作人員的鏡頭那裡待一會兒,和粉絲們互動。
盛如希走到鏡頭前就晃蕩着自己的小金人獎杯:“霧霧,在看沒有?你快看,我又拿到了。”
她的語氣驕傲的像是在和女朋友炫耀,簡寂星在邊上站定,看到楚霧頂着個亂碼的賬号送了個夢幻城堡的禮物。
粉絲們認不出來,還以為是哪位闊綽的神豪媽媽,但她和盛如希自然都知道是楚霧。
簡寂星看到了盛如希那耀武揚威一般的表情,小貓似的,在她心裡撓了兩下,撓得她又想到盛如希的潛台詞——你看看,你就是不行吧?
這小狐狸,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這幾個字,偏要在雷區上反複蹦迪。
讓是不可能讓的。
簡寂星慢悠悠地也拿着剛才頒獎時拿到的手卡過來,同樣晃了晃說:“楚大教授,看見沒,這獎我都能頒,還可以吧?”
歡,既然我倆都沒追到你,那你應該平等地喜愛我們每一個人,不要厚此薄彼。
楚霧懂了,屏幕上顯示她送出了相同的特效禮物,不明所以的粉絲們在彈幕上激動地回:【姐妹哦!别送啦!第一次看到是撿到和希希兩個人同擔的,太邪了,腦子還好嗎?】
“簡寂星,簡寂星……”盛如希咬牙切齒,“你就一定要在這裡和我争。”
她皺眉也那樣的漂亮,哪怕語氣驕蠻,也竟然不讓人覺得失禮。
“我和老朋友叙叙舊而已,怎麼這麼不高興?”簡寂星故作詫異,玩笑似的語氣,“不知盛影後和楚教授什麼關系,還以為你們是一對。”
她的頭倚了過去,因為也想出現在豎屏的鏡頭裡。呼吸很近,輕薄地像絲線,一絲一縷,落在盛如希的肩頭和耳廓。
太清晰了。
盛如希氣得扯掉了自己的耳麥,徑直往後台走去,樣子都不裝了,理都不理一下。
進了休息室,盛如希立刻讓團子給自己拿幾支抑制劑過來,然而,緊随其後進來的卻是簡寂星。
坐下時,簡寂星随手将那導演圈都夢寐以求的獎杯往邊上一放,整個人都陷入到沙發,這是和盛如希截然不同的坐姿。
慵懶、随性,且無法掌控。
像她這個人,也像她拍的電影,透着股離經叛道。
許多人喜歡簡寂星身上這獨一份的風流感,說她看上去就是很會戀愛,已經被前人調教的很好的樣子。
可盛如希不喜歡,以後也絕不會喜歡。
化妝間的門已被貼心帶上,暫時密閉的空間裡,隐隐漫出了帶着些許焦糖感的香氣,綿密且柔和。
溫暖的像陽光散漫的谷倉,這是和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貓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味道。
簡寂星忽地彎了彎唇,表情裡似有一絲難得的遷就,傾身時手伸出來,似是要将盛如希的椅子拉至身前來仔細嗅聞。
盛如希隻從簡寂星的臉上看見了看好戲的調侃。
她擡腳,身體後靠,細直的腿從流蘇狀的裙擺裡伸出,鞋跟居高臨下地踩上了簡寂星的膝蓋。
沒幾分力,但簡寂星的身體再度陷在了沙發裡。
踩人的是她,盛如希反而呼吸急促了一下。
遲到的發情期即将來臨,手上又沒有抑制劑,她感覺很不舒服。
偏偏面前的人是簡寂星,盛如希想到剛才在頒獎禮現場的針鋒相對,抿着唇。
簡寂星就在等她開口,盯過去,反而笑了:“今天?”
盛如希:“無被咬興趣。”
“什麼時候能不嘴硬?”
“我哪有簡大導演的嘴硬?”盛如希看她懶散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兩手随意地往邊上展開,仿佛這是她的主場,就是讓人想要撕下她的僞裝。
就是讨厭簡寂星,是個好皮囊卻隻會用作僞裝來幹壞事的壞人!
盛如希雪白柔軟的手指捏到個阻隔貼,撥開長發到一邊,貼到自己的腺體上,才慢吞吞說話。
“簡導咬我腺體的時候,像是石頭在磨。”
簡寂星看着那張嬌豔欲滴的臉,雖然已經宿敵多年,她也不得不承認盛如希的漂亮。
是個妖孽。
此刻,妖孽似乎不知自己的這舉動,在一個Alpha的面前意味着什麼。
如果盛如希識相點,對人的警惕線高一點,那晚也不至于摸進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這,簡寂星的視線從盛如希的腺體往下移,看向了她踩在自己膝蓋上的高跟鞋。
很細的跟,但簡寂星沒感覺到痛,隻在盛如希擡腳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莓果的潮濕果酸。
天真的酸澀,勾出的欲望已逐漸清晰明朗。
盛如希見簡寂星不說,揚起下巴,譏諷道:“啊,不過也是,簡導潔身自好,恪守A德,沒追到心上人也單身了二十八年。”
她在興頭上,沒看見簡寂星的眼神已經暗了下去。
盛如希緩過氣來,下了定論:“簡寂星,誰能知道,其實是因為你對所有omega的信息素都不——”
最後那個行字沒說完,耳墜猛然晃動起來。
盛如希的鞋跟被簡寂星用手握住,往上一提,在膝頭的細高跟直接抵上了簡寂星的胸口。
盛如希的驚呼都沒叫出來,就□□燥溫暖的掌心覆蓋住。簡寂星竟然保持着這個姿勢驟然站了起來,又往前壓近,握着鞋跟的手沒有松。
盛如希的身體柔軟,腿幾乎快成了被擡高架在簡寂星肩上的姿勢。她很久沒這樣,腳背崩得有些發抖。
此時,捂住她唇的手放了下來,盛如希一時又惱又羞,更多是惱火,偏偏她有一生氣就掉眼淚的毛病,還沒開始罵簡寂星,眼淚就抑制不住地一滴一滴砸了下來。
這姿勢,放在情侶之間已經是在調情了,可她和簡寂星從來不是情人。
“那多虧老天也偏愛我,讓我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找到了一個和我高度契合的omega。”簡寂星的聲線冷下來時帶着磁意,她另一隻手伸出,指尖接了一滴盛如希的眼淚,兩指輕撚,輕佻地在盛如希的臉頰上一擦。
“盛如希,你也就在求我咬你的時候,嘴軟點。”
盛如希真是要恨死她了。
正是兩人針鋒相對多年,盛如希瞬間看明白了簡寂星的意思。
簡寂星在等待自己求她,這是一種狩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