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優先勝出的隊伍,江姚和秦塑可各自選擇一個法器作為獎賞。
周若敏帶她們前去選法器,隻見那琳琅滿目的各類法器擺滿了一整個屋子,這屋子密不透風,四壁皆由鐵鑄。秦塑一踏進去就興奮不已,一會兒指着一個扇子說道,“這是鲲扇,能刮風下雨,能變大載人。”一會兒又抱着一個鼎說道,“這是盤古鼎,能吞萬物。”又一會兒癡癡地盯着一把精美的短刀道,“這是飛天刃,一刃可幻化為千刃……”
江姚看得眼睛都花了,根本不知道選什麼。
周若敏知道選擇過多反而會讓她們不知選什麼,于是他不給她們多餘抉擇的時間,“還有十秒,你們盡快選擇。”
秦塑咬着手指頭,萬般糾結下拿了那把飛天刃。
“九、八、七、六…”
最後的幾秒時間裡,江姚随手拿了本古書,因為她覺得這看起來像功法秘籍。
“選好了那就走吧,你們回去好好琢磨它們的作用。隻需記住一點,人強則法強,不要過于依賴你的法器,而要好好想想如何讓它們為你所用。”周若敏重新将門鎖上,先行離開了。
江姚滿懷期待着翻開着手裡的書,卻發現裡面一個字也無,全是空白頁,她傻了眼。
秦塑拿着飛天刃反複在手裡比劃,“怎樣才能變出千刀刃呢?”又轉向對心如死灰的江姚,說道,“别難過了,你那個我知道,撕下一張給别人,你們就可以互通音信,聽說修為高的人,能用這個直接在書頁上見到對方。”
這是古書版微信…嗎?哎,微信就微信吧,江姚選它還有個原因是當時在書面上看到了一隻眼睛,現在又消失不見了。
一周已過,到了與林玉相約的這日,江姚起了個大早去那“得過且過”醫館赴約。
醫館門前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江姚走到源頭處一看,林玉正有條不紊地給大家舀着湯藥。
江姚正欲上前打招呼,一陣撲鼻的香氣讓她不得不先停下來去尋找這氣味的來源,身穿水藍外衫杏黃裙的女子正彎着腰在婢女攙扶下走下馬車,鎖骨及脖頸處露出一片好肌膚,可謂是膚若凝脂,眉心一點紅痣,眼若小鹿,兩頰微微泛着桃紅。
江姚想起來了,她是申屠家大小姐。她沒繼續多想,走到林玉身旁幫她裝藥。
林玉見她來了,也很欣喜,隻是正忙着,抽不出空閑來與她搭話。
申屠休走到湯藥旁卻停了下來,問道,“你是新來的?”
林玉并無聽清她的問話,忙碌于手中的活兒。
申屠休瞬間面色不悅,直接讓人攔着不讓她放藥。
林玉顯然不知道大小姐的來曆,隻覺這人蠻橫不講理,不想排隊在這裡大發雷霆。
“我們小姐剛才問你是新來的嗎,之前那位徐大爺呢?”一仆人高高地揚起頭道,沾着主子的光,做最得意的走狗。
“徐大爺有事告假,我來代他。”
申屠大小姐似乎對這回答并不滿意,一個眼神下去,仆人們就明白了,将那湯藥攤掀了幹淨,藥罐砸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桌上的碗也一并砸得稀碎。
江姚趕緊俯身察看林玉腳的情況,她離藥罐最近。果然,小腿以下全濕。江姚拉着林玉要找個地方先坐下,可林玉隻是道無事,
“怎麼可能沒有事?快先坐下。”江姚剛找到個凳子,就被仆人一腳踢飛。
“你...”江姚氣打不着一處來。
仆人趾高氣昂地道,“你想怎麼着?”
林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算了,我們坐那階梯上吧。”
話音剛落,申屠休的仆人站在那階梯上站了一排,這讓林玉和江姚兩個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們在做什麼?”醫館内一陣男音怒吼道。
月瑾泉撥開人群,看了眼滿地狼藉,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邁步走向林玉這邊,見她打濕的衣裳,說道,“我們先進去。”
林玉想動,可腳背已經被砸得麻木。見狀,江姚想背她,等她繞到林玉身前,月瑾泉已搶先一步将林玉抱起。
經過申屠休時,月瑾泉停下道,“醫館不是任由你發脾氣的地方,如若你有什麼不滿,請朝我來,不要傷及無辜之人。”江姚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惡氣,哦,原來是申屠休大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
一旁圍觀的人小聲蛐蛐道,“這怕是申屠小姐見醫館多了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醋意大發吧。”
“诶,你說會不會是申屠休發現了她和月瑾泉的奸情,才大發雷霆。”
“你們都說錯了,明明是那女子刻裝作一副楚楚可憐樣,讨月大夫同情,這才造成誤會啊。”
“哎呦快閉嘴吧,你看那申屠小姐的臉氣成什麼樣了。”
醫館内,林玉褪去鞋襪,隻見那腳背腫成饅頭大。月瑾泉拿了藥膏,用手指抹在她的腳背上。
兩隻腳都均勻塗抹上綠色的藥膏才算好,林玉看着江姚一臉擔心的模樣,笑着說,“冰冰涼涼的,一點也不痛。”
江姚無奈笑道,“你啊,也是能忍。”
月瑾泉道,“三日之内不要碰水,每隔五個時辰換次藥。還有今日之事,我也有責,我向你道歉。”
林玉道,“無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偏要留下來的。”
原來一周前,她去醫館應聘時,月瑾泉并未答應讓她留下。
月瑾泉以不招收過往病人為由拒絕了她。估摸着江姚還有會兒才會從流燭司裡出來,她就坐在醫館外的台階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