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意料之中”的滑胎了。
雪袖被叫過去問罪時,王宮上下都在看這場好戲。
伏月一臉沉痛地跪在老蜂王前,哭訴道,“陛下,是我沒有時刻警惕,這才導緻痛失我子,陛下您千萬不要怪罪雪袖,我知道妹妹也是為了我好,說不定那藥中之毒是有人為了陷害妹妹才緻使。我已再無生育能力,當務之急,還是另選新任蜂王吧。”
“荒唐!族中子嗣豈容她作害。把雪袖給我叫來。”
雪袖一面往中宮趕,一面也知道了伏月滑胎的事。
“送去的養身湯,你動手腳了?”雪袖問及一旁的餘淋雪道。
餘淋雪否認道,“未曾。”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先過去看看吧。”雪袖眉心暗暗跳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見了老蜂王,雪袖沒有片刻猶豫直直跪了下去,餘淋雪作為她的婢女隻能下跪。餘淋雪自生下來,除了跪父母,都是看着别人下跪,眼下為了拿到埌蜂蜜,她隻能委曲求全。
老蜂王氣急敗壞,走過來就狠狠扇了雪袖一巴掌,那白皙的臉蛋上當即留下了一個紅掌印。
老蜂王道,“你怎麼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為了王位,不惜一切陷害你姐姐和肚子裡的子嗣。”
雪袖手捂着側臉,眼睛紅得似兔子,“陛下調查清楚了嗎,一定要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維護姐姐,苛責我嗎?”
“你還想抵賴,那碗養身湯你敢說不是你送去伏月宮裡的嗎?這種小伎倆,你究竟還想用上幾次?”
“陛下既然不相信,那無論雪袖再多說也無益。要我為姐姐肚子裡的子嗣賠命嗎?”雪袖一拔頭上的簪子,在脖頸上劃了一口,鮮血迸發。
餘淋雪也沒想到她這般極端,用手去捂住她的傷口,還是止不住的血流出來。
“快傳醫官。”老蜂王再鐵石般的心腸,此刻也體現出了幾分母親的痛惜來。
醫官來将雪袖的血止住,修長的脖頸上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紫珠葉。雪袖虛弱無力地躺在餘淋雪懷中,說不出話來,隻有餘淋雪替她說,“陛下,那養身湯都是常用養胎配方,還是找醫官妙正衛配的,熬也是她親眼看着熬的,陛下若不信可叫妙正衛前來作證。”
老蜂王此時也迫切地找到一個能證明雪袖無罪的理由,既要盡力撫平伏月心中的痛楚,又要給雪袖找個開罪的機會。苦情戲她見得多了,也知道雪袖不會有多大礙,伏月已不能生育,其餘姊妹中就隻有雪袖能堪大任。“傳妙正衛。”
妙正衛提着小醫藥箱進來時,江姚仔細看了一眼,深怕是那晚上來伏月宮的那個醫官,不然伏月沒有喝藥就暴露了。
幸好,并不是她。先前那位明顯是個男子,而這位是位女醫官。
“妙正衛,你是這裡資曆最久的醫官了,你說說那日雪袖送給伏月的藥究竟有無問題?”
妙正衛跪地道,“禀陛下,雪袖殿下的确吩咐我熬制一碗養身湯,我熬好後就讓人給伏月殿下送了過去。熬制養身堂領用藥材種類和數量皆有記載,且藥渣還保留着,皆可差人取來供陛下查證。”
老蜂王道,“你來為伏月再把把脈,看這毒物究竟侵蝕她身體幾分了?”
江姚握着衣袖暗暗發緊,伏月則伸出手臂讓妙正衛察看。
“禀陛下、少殿下,少殿下的脈緩而澀,血虛之相,胎氣難凝。”
“可還有治愈的法子?”
妙正衛道,“若能尋得艾苓草,可治少殿下之疾,可是這艾苓草本為稀有之物,不知何時才能尋得。”
“陛下,陛下,不好了,盜蜂來了......”一侍官急切地跑進了中宮,口中嚷道。
“慌慌張張地做什麼,不是有齊飛在嗎?”
侍官快哭出來道,“齊飛将軍、他身隕了。”
老蜂王再也坐不住,那可是護了埌蜂族百年安邦,戰無不勝的齊飛大将軍。
“陛下,現下我們的兵将群龍無首,盜蜂也馬上要攻到王宮裡來了。”
“讓...”
老蜂王話還沒說完,伏月搶先說道,“讓我去吧。”
老蜂王沒想到盜蜂來勢如此猛烈,可為何到了現在她才收到消息,“不行,讓齊飛下面的人先頂上。”
“陛下,我去。”伏月再次道,她沒再等老蜂王的準許,立即出了王宮。江姚緊跟其後。
伏月騰飛上空,果然見那盜蜂雷霆萬鈞般鋪面壓來,還是拿着那把彎月刀,沖了過去。
江姚追出了宮門,就追不上了,可她還是想幫伏月一幫,不知道騎在烈天上扔火球怎麼樣。
一輛飛天馬車橫亘在空中,讓盜蜂也摸不清頭腦,直到一個火球砸在了它的身上,并燒斷了它的翅膀,才反應過來攻擊。
見盜蜂要沖過來,江姚就捏出一個火球彈射出去,随便一砸,都能砸中不少盜蜂落地。
盜蜂尾巴一勾,發送數枚蟄針,伏月的彎月大刀一砍,擋掉蟄針,一記向前,砍斷盜蜂的尾巴。
盜蜂的尾巴斷掉,落地上不一會兒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