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在自己的帳篷裡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迷糊。但看見自己本來散漫的、到處亂扔的衣服、鞋襪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擺放的整整齊齊。攤開放在床邊的書都被加好了書簽按照大小、顔色和學科順序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櫃子上。帳篷裡所有的邊邊角角都像是鏡子一樣锃光瓦亮。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布魯托來過了。
宿醉後本應該頭痛,但奇迹般的克裡斯汀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甚至皮膚狀态比之前更好。這該歸功于布魯托替她準備的清醒劑、酒後泡澡、按摩和面膜。不過克裡斯汀是完完全全記不起來睡着後的事情了。
克裡斯汀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查看布魯托留下的字條。家養小精靈用它歪歪扭扭的字迹寫:請克裡斯汀小姐愛惜身體!布魯托等克裡斯汀小姐回家。
“該死!我昨天做了多少糟糕的事情!布魯托得有多擔心!”
克裡斯汀本想在床上躺到中午,但在對布魯托的愧疚之下,掙紮地起身換衣服。
走出公共休息室,看見昨夜的杯盤狼藉都消失不見,知道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一定忙碌了個不眠夜。她晃晃悠悠地蕩去禮堂吃早餐時,發現早餐的餐桌上隻零零星星坐着幾個人。就連一向守規矩的赫奇帕奇都沒有坐滿四分之一。
“同學們都宿醉了嗎。”嘴裡嘀咕着這句話,克裡斯汀随意地坐在一個位子上。
連簡都不在,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就更不用找了,克裡斯汀難得遭遇這種情況,平日裡一般是她從不好好食用任何一餐。
一年級她相熟的學生都沒來,除了斯内普。空蕩蕩的禮堂桌子上,斯内普坐在她對面。
随着藥劑瓶子推過桌面的聲音,斯内普說,“這周的藥劑。”
克裡斯汀連忙翻找起巫師袍,妄圖在總是藏污納垢的袍子口袋裡掏出掩埋在魔杖和零零碎碎小物件裡的金加隆。
這件布魯托清理過的袍子還帶着家裡的肥皂水香味,但任何小物件都找不到了,更别說金加隆。她無措地翻找着袍子,有些尴尬地看着斯内普。
“你都坐在這兒了,難道還沒醒酒?”斯内普朗聲說,仿佛再看滑稽戲。
克裡斯汀環顧四周,确認禮堂裡确實沒人注意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聳聳肩,“黃油啤酒确實很棒。我真想再來點兒。”
斯内普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冷很冷,看克裡斯汀的神情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仿佛在看下水道裡的垃圾,“你想酒精上瘾嗎?”
克裡斯汀察覺到他情緒的陡然變化,又恰逢她剛剛與布魯托度過一個非常好的夜晚,所以她難得的溫聲哄起對面情緒不穩定的男生。
“嘿,斯内普先生,我敢說你剛剛不是在和我說話吧!我可不想和天才的魔藥大師又生上幾個星期的悶氣!”
斯内普沒再說話,克裡斯汀當他默認了,接過藥劑,“金加隆下周給你補上。”
斯内普以一種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一下頭,克裡斯汀明白這是這位不愛說話的男生給的台階了。
于是她乘勝追擊,“我怎麼會酒精成瘾呢,昨天是我第一次喝啤酒,我以後可不敢喝第二次了,否則我的家養小精靈要着急的哭呢,我可不願意惹他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