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進入尾聲,但是歡鬧過後的學生們顯然還沒有走出薩溫節假期,等到麥格教授不用三令五申的強調課堂紀律後,已經十一月半了。
期末考試在十二月份來臨,之後就是冬至節,十二月是學業忙碌的一個月。因此,薩溫節後不久,克裡斯汀就已經在着手挑選冬至節禮物了。不太相熟的同院的禮物由布魯托采購準備,熟悉一點的由克裡斯汀親自挑選。林林總總幾十件包裹安排下來,克裡斯汀有些神志恍惚:才三個月,就認識這麼多人了嗎?
給同學的禮物,有幾分出于真情,但更多的來源于社交應酬的必要往來。克裡斯汀花了更多心力的禮物是送給布魯托的——她的小精靈。
布魯托因為亞伯特切失誤的割咒,失去了一隻耳朵,克裡斯汀每每看見他空蕩蕩的半邊腦袋,都覺得心痛不已。
克裡斯汀剛來英國的那一年,還不了解那個總是嘴硬心軟的斯嘉麗奶奶,因此總是躲着她。那一年布魯托是陪在她身邊時間最久的生物,因此那年冬至節,克裡斯汀出于感激,笨手笨腳地縫了一頂帽子,想送給布魯托,以遮蓋他頭上的傷疤,但卻遭到了布魯托有史以來最為劇烈的一次以頭搶地。最終帽子被克裡斯汀扔進爐火裡燒幹淨了,以向布魯托證明她确實沒有辭退他的念頭。
為了彌補亞伯特當年的錯誤,克裡斯汀想補償布魯托的心一刻也沒有停過。
薩溫節那天借閱的護理學魔咒書,她花了很長時間閱讀,希望能從中找到修複布魯托耳朵的方式。不過護理學顯然是一門深邃的學問,克裡斯汀一時半會并不能研究出什麼名堂。
十一月的第三個星期五,克裡斯汀本打算和往常那樣,在下午魔法史的課程上留堂,與斯賓教授讨論最近新自學的近代史相關的問題。手上幾本魔法史相關的基礎科普類書籍閱讀都接近尾聲,也許在斯賓教授的考核中能得到一個O,但如果要問克裡斯汀真正學到了什麼,她的回答是,“說實話,如果沒有腦子裡那一大串不知道有沒有意義的曆史事件,我還以為我這三個月每天都花費三四個小時享樂,而不是抱着書本下苦工。”
但是那天,剛剛下課,她就被穆爾塞伯叫出去了。台上已經準備好被克裡斯汀用複雜問題刁難幾個小時的斯賓教授大感愉悅,飛一般的(好像幽靈确實是飛)離開了教室。
“克裡斯汀,周日晚上有個院内的魔法交流賽,你記得來參加,在四樓空教室。”
“我不參加危險的活動。”克裡斯汀聳聳肩,一口回絕。斯萊特林内部有非常多自發的黑魔法小社團,例如瓊斯曾加入的有四年級萊斯特蘭奇在内的社團,和最近斯内普加入的有穆爾塞伯在内的社團,克裡斯汀敢說盧修斯也一定加入了某個黑魔法社團,在更高年級,門檻更嚴格,所以一年級沒有資格進入。
“不是危險的活動,空教室的申請還得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許可。”穆爾塞伯裝出一幅看拉文克勞書呆子的表情,雖然拉文克勞不全是書呆子,克裡斯汀也不是個拉文克勞。
“院長先生?”克裡斯汀挑挑眉,好脾氣的沒在意他的表情。
“嗯哼,院内賽——高年級那邊甚至一個星期舉辦一次,二三年級也常有。周日的比賽是第一次讓一年級參加。”
“怎麼今天才通知我?按理說聚會一般不都提前一周遞邀請函嗎。”
“周四的時候,聚會的組織者才決定加上一年級的,你知道——”穆爾塞伯有些張狂地笑了笑,“西弗勒斯的‘倒挂金鐘’很好用,星期三那天,你當時不在場,不知道格蘭芬多的那個叫麥克唐納的泥巴種哭的多厲害,那天艾弗裡笑了一個下午。這件事傳的很廣,于是周四臨時通知的這次比賽加上一年級。”
克裡斯汀因為進入學習模式,所以對于這些流傳的八卦居然一點不知,于是問“你是說——馬克唐納?還是叫麥克唐納?好熟悉的姓氏,好像在哪兒聽過,我記不起來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泥巴種的姓氏誰能記得清楚。如果你聽過的話,那應該是和拉文克勞比賽的那天,你聽西弗勒斯的那個格蘭芬多泥巴種女朋友提到的。”
克裡斯汀點頭,又指責穆爾塞伯,“嘿,别這麼叫伊萬斯小姐,斯内普先生很重視她。”
穆爾塞伯無所謂的笑,“又不是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