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太在意這種說法,因為粉絲數量告訴我,我不是那種可以靠外貌獲得一切的的那一類人,對吧?”
又聊了十幾分鐘,林漪和粉絲說了再見關了直播。
她一關掉手機,工作人員就不滿地批評她:“怎麼能什麼評論都讀,什麼都回應呢?戀愛的話題怎麼能在直播上說呢?”
林漪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和文俊輝确實是朋友,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工作人員無語,擔心的當然不是現在,以後一旦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朋友了呢?
林漪滿不在意地和工作人員告别,離開了直播房,給文俊輝打電話。
文俊輝找她是想關心一下她的情況,順便安慰叮囑一下她這幾天就不要每天轉發詞條打卡了,沒想到她竟然心大的在直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看論壇,推特上我的詞條當然都是正面的内容,我也是有點粉絲的好吧?”
林漪謝過文俊輝的好心,堅持轉發詞條給自己的團體刷熱度,為團體大火之路貢獻一份力量。
文俊輝已經離開公司回了宿舍,林漪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天台。
林漪一邊在天台上轉了兩圈,到了綠植茂密的地方,想到剛才提起了她原來種花的事,和文俊輝閑聊:“我們公司天台上的土看起來很好,和我家裡買的花的土很像。”
她一邊說着蹲下去仔細看了看:“但是應該比我家裡的要好,公司應該有專門的人負責養護,我家裡的自從拿回去就沒有再打理過,我隻是澆澆水而已。”
文俊輝在那邊大呼小叫:“你可千萬别用心打理,澆澆水就足夠了,你認真打理過的花哪還有活着的?!”
林漪語塞,然後忽然靈機一動:“我要不要悄悄拿一點公司這裡的土壤樣本回去,然後讓我家的園藝師給我同樣複制一份?”她不無嫉妒地感歎:“公司的花花草草長得也太好了!”
文俊輝:“你就算弄了一模一樣的土,你也養不成一模一樣的花,不如讓小區園藝師定期去給你處理花花草草。”
林漪聽了他說的,略有遺憾的表示他說的對。
文俊輝笑她:“你的種花血統還沒有發揮力量,種田基因沒有覺醒,所以才養不活這些花。”
林漪反駁:“我這明明是覺醒了一半,隻覺醒了種地的欲望,沒有覺醒種地的技能。”
她口出狂言:“等我覺醒另一半以後,就要把公司門口全種上花花草草,吓死你們!”
文俊輝在電話裡笑的快要斷氣,林漪餘光卻意外捕捉到了了一位見過面的熟人後輩。
林漪先對着李羲承點頭示意了一下,對文俊輝說:“我們過幾天見面說。”
她挂了電話才正經和李羲承打招呼:“是過來休息嗎?”
李羲承非常恭敬又有禮貌,用上了高級敬語:“是的,才結束了練習。打擾前輩nim了,真的對不起。”
林漪忙擺擺手:“沒有,我隻是随便走走。我們見過這麼多次了,說話就随意一點吧。”
見李羲承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林漪很快告别:“我也要回去練習了,那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見。”
簡單地打完招呼,林漪就回練習室準備新專輯的編舞。
她們十月初要開演唱會,十月末要回歸,新舞蹈舊舞蹈改編的舞蹈,加上複雜的動線、新換的伴舞,需要大量的時間在練習室練習。
但是衆所周知,公司大樓格局複雜的走十年也會迷路,因為種種原因她們的練習室也處在一個很偏僻的位置,所以當林漪刷開幾重門鎖打開練習室門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走錯了。
幸好練習室裡沒有人,她火速退出來,坐到了練習室外大休息室的沙發上,思考着這個休息室連起來的四條路三個門選哪一個走比較好。
林漪一邊猶豫一邊感歎,每次去團體的大練習室都很繞,會迷路,而且現在組合裡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用大練習室很不方便,于是她前幾天向公司專門申請了一個小的練習室,已經被批準,希望小練習室近一點,可以不再走錯。
五分鐘後,走完兩條路又繞回這個休息室的林漪沮喪地倒在沙發上,準備找經紀人救自己,或者讓他發個公司地圖。
她托着下巴等經紀人回複消息,擺在對面牆邊的花架正好映入眼簾。
足足六層高的花架,滿滿當當地擺滿了各種顔色的花,熱熱鬧鬧地開着,十分吸引眼球。
林漪過去撥弄了一下正盛開的月季花,繞了一圈,擡腳打算回沙發坐着。
不知怎麼回事,腳邊的噴壺被帶倒,骨碌碌地滾了兩下,裡面盛的水也從沒擰緊的縫隙裡汩汩流出。
林漪轉身想扶起噴壺,沒想到轉身的時候,飄起的裙擺恰好勾住了斜出的花枝。
伴随着清脆的巨響和飄蕩的回音,花盆從兩層高的花架上掉下來,摔成了幾瓣,泥土撒了一地,有的蓋在了剛才撒的水上,很快被浸成深色,
現在林漪的腳下,一部分是土,一部分是水,還有一部分是泥。
她頭大地看着腳下的狼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前輩?”
林漪循聲回頭,竟然是剛才在天台見過的李羲承!
她看着對方略有些震驚的眼神,大腦一時短路,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我沒有要在休息室種地!”
說完下一秒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天台上和文俊輝打電話說的是中文,李羲承根本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她在胡亂的說些什麼東西!
林漪略有痛苦地低了低頭,小聲解釋:“我不小心把花盆打碎了,”頓了頓,“同時不小心打翻了噴壺。”
李羲承震驚過後,默契地忽略了她一開始的失言,蹲下去幫她撿起花盆的碎瓷片:“我幫前輩收拾吧。”
林漪哪能讓他收拾,也連忙蹲下去自己動手,碎碎念:“其實說起來這事怪噴壺,好好的一個噴壺為什麼不擰緊?一點都沒有噴壺的職業道德,太不敬業了。”
李羲承聽見她說的話,彎了彎唇角,起身找來垃圾袋,收好花盆的殘骸,“前輩去休息吧,我去拿清潔工具。”
“不不不,我去找吧。”林漪有點羞愧,自己闖的禍竟然要後輩彌補。
李羲承柔聲拒絕:“我去吧,這裡是我們的練習室,我比較熟悉。”
林漪卡了一卡,她這是又走到了Enhypen的練習室?
那她這到底算認識路還是算不認識路呢?
不過知道了這裡是Enhypen的練習室就好辦了,她們的練習室和這間練習室以側面會議室為中心,在軸對稱的另一側,她隻要再繞一圈就到了。
林漪頗有些拘束地站在一邊,想幫忙又不知道做什麼,隻能乖乖站着等李羲承。
李羲承放下裝花盆碎片的垃圾袋,向着雜物間走去。
但是林漪忘了告訴他,噴壺在倒下的瞬間,就有一些水濺了出去。
這些薄薄的水漬,正危險地遺落在李羲承去雜物間的路上。
然後李羲承的鞋跟落在了那片水漬上。
在邁開下一步之時,不出意外,腳下的水漬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讓他狠狠地踉跄了一下,但他憑借出色的核心能力成功避免了在她面前滑倒——
換成了單膝跪在她面前,和站的的端端正正的林漪對視。
林漪眼見着紅色從他的脖頸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上蔓延,眨眼間耳朵紅的透明,臉也要紅的紅的爆炸。
林漪立即感同身受地回憶起前幾個月發生在天台的爆炸性尴尬事件。
她體貼地想以一種俏皮的方式回應他的難堪,做一個善良的前輩,讓這件事直接過去,不要讓他像自己那次一樣難受好幾天。
但是,這種禮儀在韓國該怎麼回應來着?拜年是這樣的嗎?還是别的什麼時候會這樣來着?
她眨眨眼,試探:“謝謝,也祝你身體健康……?”
然後面前的人笑着低頭,捂住了臉。